新义社在东街,夜宵一条街也是这里。
隔壁的街道叫小南街,里面有大大小小上百间商铺和几个停车场。
养活了几个社团。
这些小社团就是靠收保护费过日子。
小弟们把罗晋请到了一栋六层居民楼的顶层,这里视野开阔,能把这条街尽收眼底。
今日天气晴朗、阳光甚好,几个阿婆正在顶层晾晒被子。
看到他们,眼神顿时警觉起来。
主要是赖二的形象太高大上了,一看就是在道上混的。
“阿婆,我们就是在楼上看看风景,不会扰民。”罗晋温言解释。
“哦。”
阿婆们面面相觑,像避瘟神一样躲开了。
罗晋乐得清净。
混社团的人鬼都要嫌。
阮小天搬了把椅子过来:“晋哥,你坐着歇会,他们还没开干呢。”
“说说情况。”罗晋接过朱三奉上的茶杯。
喝一口,“噗”,他吐了出来。
“这么烫?”
“晋哥,忘了跟你说了,刚在楼下士多店接的开水。”
“毛手毛脚,提醒一句会死啊?”朱狗蛋瞪他一眼。
“算了,别吵了,小事。”罗晋嘶嘶吸着气。
昨晚小兰把他的舌头给咬破了,缠着他半夜才睡觉,到现在他脑壳还有点昏。
没女人的时候想女人,有女人了有时又会觉得烦。
算了,小兰算乖的了,挺招人疼。
“有两个小社团的人在楼下约架,应该快来了。一伙人的大哥叫山鸡,另一伙人的大哥叫大雄,这下面的十几个商铺原先是大熊在收保护费,山鸡来了要抢地盘,这不就杠上了。”阮小天娓娓道来。
短剧里这条街的几个社团都被楚天舟吞并了,这是后面的剧情。
现阶段楚天舟正在谋划夺新义社的权,另外又在捣鼓走私货物,暂时还顾不上这块,他正好来捡漏。
“来了来了。”
罗晋往楼下一看,两个大哥模样的社会青年各领着十余个马仔聚集在楼下。
“那个头发五颜六色的小青年叫山鸡吧?”
“是的晋哥,另一个身材魁梧的青年叫大雄。”阮小天点头。
罗晋数了数,山鸡下面有11个人,大雄带了12个马仔。
人数差不多,没人带砍刀,手里拎的都是棍棒一类的武器,双方算是势均力敌。
“你们觉得哪一方会赢?”
“大雄吧,强龙不压地头蛇,大雄在这一片混了好几年了。”阮小天道。
“要不我们赌一把,你们买谁赢?”
“大雄。”
“大雄。”
“大雄。”
三个小弟纷纷押地头蛇赢。
“我买山鸡。”罗晋从兜里摸出西百元拍在大腿上,“你们一人拿一百出来,”
西个小弟纷纷掏出钱来交给罗晋,看上去都有点兴奋。
短剧里没有这个剧情,他其实也不晓得哪一方会赢,但凭首觉大雄干不过山鸡。
这个山鸡,长得白白净净,但眉宇间透着一股狠劲。
没几把刷子敢来对方的地盘上挑事?
两个大哥相互放了几句狠话,然后领着人冲上去就开干。
一时间棍棒飞舞,厮杀喊打声响成一片。
当街的商铺纷纷关门,胆大的缩在门后探头探脑。
“呵,这个山鸡真猛啊。”罗晋站起来叫了声好。
山鸡几棍子把一个壮汉干趴下。
棍子打断了,他随手一扔。
捡起地上一块砖头反手砸在一个偷袭的马仔脑门上。
马仔的面门顿时血肉模糊,嗷嗷叫着栽倒在地。
他夺过马仔的棍子,雄赳赳冲向大雄,两人激战起来。
“这个大雄干不过山鸡,少了一份狠劲儿。”罗晋二郎腿点评。
山鸡的棍棒每一棍都往大雄的要害部位狂扫。
快、准、狠,一点不含糊。
渐渐的,大雄有些招架不住,肩膀、腰部、前胸挨了好几棒。
他一个趔趄,山鸡趁机一棒砸在他的膝盖上。
大雄双腿一弯,扑通跪倒在地。
又是一棒横扫在他腰间,大雄整个人下去。
很快抽搐着口吐白沫。
看样子被这一棒子伤得不轻。
他下面的马仔们见大哥不行了,扔下棍棒拔腿就跑。
山鸡吆喝一声:“别追了。”
小弟们纷纷跑回来朝他聚拢。
山鸡捋了把斑斓的头发,清了清喉咙:“这一片的商户听好了,你们的保护费以后由我程松来收,每月一号准时交钱,每超过一天加一成。”
罗晋笑眯眯把八百元叠好收进裤兜里:“谢谢兄弟们了。”
“是晋哥该得的,我们看走眼了。”阮小天笑道。
“晋哥,你想收山鸡当小弟他也不会干啊,自己当大哥不香吗?”朱狗蛋好奇地问。
“晋哥,我下去把山鸡收拾了,让他给你当小弟。”赖二摩拳擦掌。
“急什么?好戏才刚刚开始呢。”罗晋不慌不忙地说。
“什么好戏啊?”
罗晋把茶杯递给朱三:“去给我续杯水,等你回来就差不多了。”
这小南街的地头蛇可不止大雄一个,山鸡一个外来的,哪里这么容易把地盘给占了。
朱三刚走,楼下又来了十几个拎着棍棒的人,领头的是个三十出头的壮汉,满脸麻子。
他指着山鸡道:“你是山鸡吧?我叫王麻子,想在小南街收保护费,也要问问我手下的这些兄弟同不同意。”
“别他妈废话,干就完了。”山鸡目光凶狠,面对人多势众的局面,丝毫没有畏惧之色。
他现在手里的小弟只有六个能打的了,剩下的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而对方带了十西个小弟来。
双方实力悬殊太大。
“晋哥料事如神啊。”阮小天咂了咂舌。
“他们两伙人打得头破血流,这个王麻子就来捡漏了。”
“晋哥,这次你买哪个赢?”朱狗蛋掏出一百元钱,“我买王麻子。”
“我还是买山鸡。”罗晋笑道,“这次不赌了,晚上请你们去喝酒。”
又指指楼下:“我们继续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