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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目洞不是天然洞穴。"他突然开口，"是机关城。"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听他讲述记忆中的景象。那些发光的眼球其实是某种古老的照明系统，会根据时辰变换颜色；石阶上的星图对应二十八宿，必须按照特定顺序踩踏；最令人震惊的是青铜门上的千目，实际上是精密的水力机关，门后传来隐约的水流声说明整个洞穴依托地下暗河建造。
"古人智慧..."齐八爷喃喃道，"但这等规模的工程，绝非寻常王侯所能为。"
"西王母。"张起灵吐出这三个字，自己也是一愣。这个名称不知从记忆何处浮出，却莫名契合。
白瑾倒吸一口冷气："传说西王母掌握长生不死药，她的遗迹遍布西域...怎么会出现在湘西？"
"迁徙。战乱。"张起灵简短解释，"门上的纹饰...有西域特征。"
齐晖不知何时己经恢复精力，正趴在地上重新画那个漩涡图案，这次添加了许多细节："张叔叔，那些坏人是不是在往门上面倒红红的东西？"
张起灵瞳孔一缩。这正是他记忆中最血腥的片段——七个面具人轮流将某种液体浇在青铜门上，液体流过那些眼睛浮雕时，会发出诡异的呜咽声，就像千万人在同时呻吟。
"血祭。"他声音冰冷，"他们在尝试开门。"
齐昭突然打了个寒战："不对...他们方法错了..."她困惑地皱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说，就是感觉...门不喜欢那个血..."
张起灵与白瑾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同时想到了那个可能——寻真会用齐宇的血脉尝试激活青铜门，却不知道真正的"钥匙"是齐家与张家血脉的结合，也就是...
两个孩子的目光齐刷刷投向正在玩沙子的齐晖和齐昭，浑然不知自己可能就是解开千古之谜的关键。
"起灵，"齐八爷严肃地问，"依你之见，寻真会何时会再次尝试？"
张起灵望向天际，残月如钩："月圆夜，水气最盛时。"他计算了一下，"三日后。"
白瑾将两个孩子紧紧搂住："所以我们还有三天时间准备。"
"不。"张起灵摇头，指向齐晖刚才画的最新沙画——漩涡中心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小小的月牙标记，"他们提前了。明晚。"
仿佛印证他的话，一阵怪风突然卷过院落，沙画被吹散大半，只剩下那个月牙标记和几道像是泪痕的划痕。齐昭怔怔地看着，银灰色的眸子里泛起雾气：
"青铜门在哭..."她轻声说，"它等得太久太久，己经等不及了..."
在场所有人都感到一阵莫名的战栗。这不是孩童的胡言乱语，而是相师最真实的首觉。某种沉睡千年的存在，正在地下深处苏醒。
而在长沙城某座隐秘宅院内，七个戴蛇纹面具的人正围绕一个水池跪坐。池水中映出的不是他们的倒影，而是齐家大院内的情景——包括那幅正在消散的沙画。
"会长英明。"最年长的面具人俯首，"'天匙'果然能投射景象。"
被称为会长的黑影站在暗处，手指轻抚脸上的黄金蛇纹面具："准备吧，明夜子时，迎接吾主归来。"他顿了顿，"别忘了把那个叛徒的女儿和她的杂种带来，他们的血...最适合做最后的祭品。"
水面映出他嘴角扭曲的微笑，那笑容竟与青铜门上哭泣的眼睛有几分神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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