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净的麒麟血,果然名不虚传。"会长缓步向前,每走一步,地板就结出一层薄霜,"比你那个杂种父亲强多了。"
白瑾的瞳孔骤然收缩:"你胡说什..."
她的话被齐昭的尖叫打断。小女孩不知何时己经摆好铜钱,此刻正惊恐地看着卦象:"娘!他不是人!他是..."
会长一挥手,齐昭就像被无形的手掐住喉咙般发不出声来。白瑾怒吼一声扑上前去,短剑首刺对方面门。
"铛"的一声脆响,剑尖在黄金面具前一寸处再难前进。会长轻轻弹指,白瑾就如遭雷击般倒飞出去,撞在墙上喷出一口鲜血。
"沐瑾侄女,你离家太久了。"会长慢条斯理地说,手指轻抚着悬浮在半空的齐晖,"连自家血脉的真相都忘了么?你母亲没告诉你,她来自西王母族?"
白瑾挣扎着爬起来,脑中嗡嗡作响。母亲早逝,她只依稀记得那是个有着银色眼眸的温柔女子...
"看来是真不知道。"会长遗憾地摇头,"难怪你会嫁给齐家小子——西王母族与守藏人的血脉互相吸引,这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
他走到白瑾面前,黄金面具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不过没关系,你儿子继承得足够完美。张家的麒麟血,西王母族的银眸,再加上齐家的'天匙'体质...他正是打开青铜门的最佳祭品。"
"你休想!"白瑾突然暴起,短剑首刺会长咽喉。这次剑尖上带着一丝血光——她咬破舌尖使出了禁术。
会长不闪不避,任由短剑刺入脖颈三寸。诡异的是,伤口处没有流血,反而爬出几条银色的小虫。
"傻孩子,"会长的声音突然变得阴柔如女声,"西王母族的人,怎么会怕这种小把戏?"
白瑾惊恐地松开剑柄,踉跄后退。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一声长啸——是张起灵的黑金古刀破空的声音。
"啧,来得真快。"会长一挥手,齐晖被无形力量拉到他身边,"带走麒麟之子,另一个先不管了。"
两个面具人立刻上前架住白瑾,第三个则抱起悬浮的齐晖。他们迅速退向密道,会长临走前看了眼缩在角落的齐昭,银灰色眸子与他对视一瞬。
"有趣,"他轻声道,"这个小的倒是继承了纯粹的西王母族能力。不过今天一个就够了。"
当张起灵和齐八爷冲进房间时,只看到满室狼藉、嘴角带血的齐昭,以及墙上用血画出的一只眼睛图案,瞳孔处是个小小的锁孔形状。
"他们...他们带走了娘和弟弟..."齐昭抽泣着说,小手展开,五枚铜钱己经全部裂开,"但是...我看到了他们的巢穴..."
铜钱碎片在地上诡异地移动着,拼凑出一个模糊的地形图。张起灵凝视片刻,黑眸中闪过一丝血色:"不是千目洞。"
齐八爷捡起一块黄金面具人留下的银色小虫,脸色剧变:"这是...尸蛾幼虫?只有那个地方才会有..."
"西王母地宫。"张起灵冷声道出这个禁忌的名字,"在千目洞之下。"
齐昭突然剧烈颤抖起来,银灰色的眸子完全变成了银色:"张叔叔...快...青铜门己经开了一条缝...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
夜风突然变得刺骨,远处传来若有若无的呜咽声,像是千万个灵魂在同时哭泣。张起灵握紧黑金古刀,知道最后的决战时刻,己经提前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