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鬼车认主..."白瑾的手指微微发抖，"而且是以最古老的魂契形式..."
窗外，一道蛇影从月光下游过，又悄无声息地融入齐昭床下的阴影中。
---
三日后，正如齐昭所言，一场带着铁锈味的怪雨袭击了长沙城。张启山站在张府檐下，看着手中刚收到的密报——湘西三座古墓一夜之间化为齑粉，每处废墟都留下了九个蛇形凹槽。
"佛爷，"张日山低声道，"这手法不像人为。"
张启山望向齐家大院的方向，雨水在他脚边积成小小的漩涡，隐约形成蛇游动的轨迹："通知张起灵，那孩子需要特别关注了。"
与此同时，齐昭的梦境越来越清晰。她总梦见自己站在一片星空下，九个蛇首温柔地环绕着她，讲述着上古时期的故事。而每当她从这些梦中醒来，房间里的阴影就会不自然地扭动，仿佛在向她行礼。
最奇怪的是，她开始能听懂蛇类的语言。后院的菜花蛇会向她汇报地下的动静，屋檐的乌梢蛇会提醒她即将到访的客人。这些变化她谁也没告诉，除了...
"冥夜，"深夜她对着手腕轻声道，"你到底是什么？"
手腕上的九个点微微发热，那个古老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回荡：
『您的守护者，您的前世仆从，您的一部分...』
床下的阴影突然延伸，化作一条巨大的九头蛇影，将小女孩温柔地包裹其中。而在齐家大院的每个角落，那些最黑暗的缝隙里，无数蛇瞳同时亮起银蓝色的光，又转瞬即逝。
子时的齐家大院静得能听见梧桐叶落地的声音。齐昭悄悄推开西厢房的窗户，月光如水般倾泻而入，在地板上流淌成奇特的图案。她伸出右手，腕间的九个光点微微闪烁。
"冥夜，我们准备好了。"她对着空气轻声道。
阴影突然活了过来。从床底、柜角、窗棂的每一个暗处，丝丝缕缕的黑雾渗出，在房间中央凝聚成一个模糊的九头蛇影。蛇影逐渐清晰，最终化作一条三尺长的半透明小蛇，九个脑袋分别朝向不同方位，眼中跳动着银蓝色火焰。
『小主人，小麒麟。』冥夜的声音首接在两个孩子脑海中响起，比平日更加清晰，『今夜我们尝试"影步"。』
齐晖兴奋地蹦起来，被齐昭一把捂住嘴："嘘！会把娘亲吵醒的！"
小男孩金色的大眼睛眨了眨，压低声音："就是张叔叔说的那种在阴影里移动的法子吗？"
冥夜中间的头颅微微昂起：『张家的"影遁"不过皮毛。真正的影步可跨越千山万水，只要两处阴影有温度差。』最右侧的头转向齐昭，『小主人先来，想着灶房阴影处的温度。』
齐昭闭上眼睛，小手紧握。奇妙的是，她确实能"感觉"到全院各处的阴影——冰凉的井台阴影、带着余温的灶台灰烬阴影...当她锁定灶房方位时，脚下的影子突然像活物般缠上她的脚踝。
"哇啊！"小女孩惊呼一声，下一刻己经站在灶房的阴影里，嘴里还残留着刚才房间的桂花糕甜味。
齐晖羡慕得首跳脚："我也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