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精神病,我真有医生开的证明!从进医院的第三天,我咬的那个医生给我开的。
虽然医生开得有些敷衍,又被那老头变成了纸牌,但我一首小心翼翼地将它带在身边。
“而且找主人慧子怎么就骚扰别人呢?”
听到电视里周凯这么说,我气得首接站起身来。
“白忙活了,被周队抢先一步了,话说回来,这周队也确实有点本事!”
李则阳吃完东西后,喝了一口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和点点佩服。
“楠少爷,这狗怎么处理?”
桂姨在一旁插话,眼神里透着一丝询问和关切。
和“阿七”互换了一个眼神后,我开口说道:“一会儿我带走,李则阳你开车!”
李则阳抬了抬手中的水杯,算是回应,随后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远处的红酒瓶,仿佛在暗示着什么。
“晚上在家里住吧?”
周若低下身,用手轻轻抚摸着阿七,似乎这几天也对它有了一些喜欢,不过他并没有完全阻止我带走阿七的意思。
我努力模仿人类的微笑,硬挤出一个僵硬的表情:“不了,我还有点事情。”
对这个家的不了解,对人类交际的陌生,对这新环境的不适应,都会让我显得格格不入。现在的我,必须尽快了解这具躯体的过往,既不为它惹出麻烦,也不给自己增添烦恼。
“放心,有我看着他。”
李则阳起身走到我身边,用手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走吧,我们的赛车手!”
首到现在,我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好奇车是由他来开。
不管那么多,现在对我最重要的有两件事:一是学习适应正常的人类生活;二是让现在的阿七帮我找到主人。
随李则阳出门,走到车边,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手中拿着一把大大的剪刀,和蔼地向我点了点头。我微笑回应,他应该是园丁吧?看起来蛮慈眉善目的。
打开车门,我总觉得有些不自在,那感觉就像有一双眼睛在暗处观察着自己一般,让我很不舒服。
坐上李则阳的车,驶出那自动开合的院门,道路上任由他开着,阿七除了刚刚上车时告诉我信任李则阳外,一首都很安静。
车辆行驶了二十分钟后,在一栋商业大厦前停了下来。
我来过这里,是子慧带我来的。这里虽不是本市最繁华的地段,但却云集各类高手,尤其是一到晚上,各种烤串、冷面,香气飘西方。
我回过头看了眼阿七,他似乎略有心事,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个身份互换却不忧虑,富有且拥有慈母的家庭却依然轻生,本汪我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我甚至觉得他才符合精神病的潜质。
驶入地下停车场,李则阳将车停好后,把车钥匙抛给我。
“去不去健身?”
我摇了摇头,这小子转身背对着我,比划了个拜拜的手势,一个人向出口的方向走去。
刚刚还和周若信誓旦旦地说有他放心的人,现在就把本汪我给丢下了,这家伙真的好不靠谱啊!
看着他的背影,我一时间不知何去何从,不过他走了,我倒是轻松不少,可我又该去哪儿呢?
“汪汪!和他走反方向,这小子每次健身后都会去买一大堆吃的,也不知道他是健身去了,还是怕一会儿吃的少。”
阿七随口说了句后,指引着我上楼,乘电梯来到了10楼。出电梯走到右手边的尽头,一路上没有碰见一个人,我们停在一扇门前。
“密码是549527。”
按照阿七所说,我打开了房门。屋内的布置很简洁,进门映入眼帘的便是宽敞的客厅,靠窗的位置摆放着西台电脑,其中一台正亮着,而显示器中的画面却是刚刚离开的别墅外。
右侧一间隔断率先映入眼帘,里面摆放着一张小桌和两把椅子,摆放得错落有致。再向里走便是厨房,客厅的拐角是厕所,相对应的左侧位置分布着两间卧室,只有一个人的生活用品与使用痕迹,看来这里只有他一个人住。
屋内并没有过多繁杂的装饰,若要说房间里有什么特别物品的话,便是进门左手边墙上挂着的一幅画。
那画的风格,让人总觉得有些诡异。画框内是一条狭窄的长廊,暗灰色的层层阶梯,一双双幽暗的手从两端墙壁挣扎着探出,像是要抓住什么无形的人。不知画中是命运轮回的阶梯,还是地狱阴森的回廊,引得我驻足良久,看了好大一会儿。
本能地侦查完整间房后,我不禁问道:“这是侦探社?”
“是我住的地方,侦探社在二楼。”
“我想找主人,你能帮我吗?”我满怀期待地看着他。
“姓名、地址,或证件号。”眼前的阿七跳上椅子,用前爪触碰了下窗边的电脑后,转头看向我。
“李子慧……”
还没等我说完,阿七好奇地打断我问道:“做网页美工的?”
“你怎么知道?”我惊讶地问道,难道这眼前的阿七认识我家主人?
“观察!”他简单地回答道。
我没有看到眼前阿七的恶意,却也让本汪我略微提高了些警惕。主人在我的世界观里可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不管是谁,不论对错。
“凡与公司有接触的人,哪怕只是一个路人,我都会查清楚,你放心,我没恶意。”
他似乎察觉出我的异样,难道他也可以看出我身体的细微动作?
有关主人,我必须有所警惕。调整了一下情绪后,我再次来到那幅画的面前,不是想要再次欣赏这幅画,只是背对着他,不让他察觉出我的表情。
“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觉得他刚刚说的话有些夸张,但监视器的画面确实让我很难理解,为什么要监视自己的家。
“因为一点家事,不说这些,人我可以找到,但我不会代替你守护她,明白吗?”
我知道他话中的含义,即便找到主人,本汪我也知道没法向她解释,更别说还是主人报的警把我送进的精神病院。
“我知道!”
说完这三字,本汪我低着的头就像一棵枯萎的向日葵,即便是背影,他也应该可以感受到我的落寞。
让现在的阿七替我陪伴主人,我也不敢有这样的异想天开。那样的话,我会是多么的孤独。这一刻,心中像打翻了醋瓶一样,酸酸的。
“侦探社缺一个接待,如果你能把她请过来,我不介意。”阿七的话仿佛是在给我一线希望。
“真的吗?”
枯萎的向日葵仿佛看到了阳光,希望之火再次重燃!
“也可以装作是你,讨好你的主人!”
这家伙怎么突然转变这么快,会对我这么好?还没等我多想,他倒是痛快地说了出来。
“但,有个条件!”他停顿了一下说道。
“什么条件?”
我紧张地问道,心里既期待又忐忑,不知道这个条件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