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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从来不喝这些东西么？”
李则阳起身从窗边拿了一罐丢给我。我接过饮料，打开拉环后猛喝了一口，入口的一瞬间，感觉身体里有上万只蚂蚁在爬，从喉咙一首延伸到胃里，微微有些刺痛。
“外面冷里面热！打针过去有一段时间了，我只喝一口应该没事，你早上出去打听的怎么样？”我放下可乐，目光落在李则阳身上，期待着他的回答。
“之前在温泉开放的时候，有一天雾特别大，楚天熊还有西个本镇的人在路上看到一只拖着大公鸡的黄鼠狼。这楚天熊在镇上的名声很不好，但在遇到这种犯忌讳的事情，其他人还是劝了他不让他管。楚天熊并不听劝，说那畜生偷鸡必须弄死，以他那性格，别人也没再多说什么。将那黄鼠狼打死后，几个人也没在意，可到了温泉山庄泡澡的时候，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李则阳咬了口快要融化的雪糕，继续说道。
“不仅仅是他们五个，包括同期在温泉的游客都各自发生了不同寻常的事情。有人看到了一个白胡子老头带着一个小姑娘哭着找妈妈，有人看到了一个女人在找头，最为难堪的是楚天熊，那天他光着身子跑到外面，因为这事被镇上认识的人足足笑了半个多月。他那种人最重要的是面子，所以当黄鼠狼上门的时候，楚天熊才那么爆的脾气，全部打死。”
李则阳说完，把剩下的雪糕扔进嘴里，似乎在回味着什么。
“不会真的是黄鼠狼来报仇吧？”子慧小声问道，我这才发现，子慧可能是个小迷信。
“五个人看到的事未必是真的。要知道当一个人意外死亡，周围的人很可能会夸大讲述一些事情，来提升自己的受关注度，甚至有些人会编造一些同类故事来显示自己的特殊。同时对死者生前的一些行为深度解读，之后一传十，十传百，传言会越传越离谱，最后变成谣言或是迷信。”我摇了摇头，试图用逻辑来解释这一切。
“没错，死人不会辩解，活人最会编故事。加上楚天熊名声不是太好，惩恶扬善的故事估计以后会更多。”李则阳将身边的一个袋子丢给我，我没看就随手放在悠悠和胖白身边。
“那是鱼！”李则阳急忙开口，我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楚天熊死前有人给他打过一个电话买古董，知道这件事么？”我问。
“哟，我找了那么多人，你这打一瓶吊瓶都知道了？诊所里问到的？”李则阳投来赞赏的目光，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这样的目光，怪不适应。
“不是，别管我那里问到的了，你继续说！”
“袁老板，本地有名的收藏家，之前楚天熊卖给他过一件玉佩，说是金国时期的，应该是一对。那天晚上要买的是另一个。”李则阳解释道。
“子慧听没听到玉佩的事？他挖的地方有没有挖出别的东西？”我转向子慧。
子慧正摆弄着吃得很香的胖白和悠悠：“我没有听到过玉佩的消息，所挖的位置家里人也检查过，扩展挖深也没发现其他动物尸体或者物品。”
子慧说完起身到桌边，拿起水杯倒了一杯热水递给我：“感冒还是热水更好一点，可乐不适合你。”
“谢谢。”
接过水杯，感觉眼睛看东西亮晶晶的，心里比手中还要温暖。
“尸体还在院子，有说过会怎么处理么？”李则阳追问了一句。
“五天，因为这个死法让人不太好接受，楚箐说她家里找了一个姓马的先生坐火车来，五天后下葬。”子慧回答道。
“五天！”
我口中默念着，感觉时间上还是有些短。
“石楠，先把病养好不用那么费心，说不准真的是仙来找他。听说明天温泉开放，咱们去泡泡对你这身体也好一点。”
李则阳说完，将手中的雪糕柄丢出，精准地落入炉口微小的缝隙之中，随着一股火苗燃烧殆尽。
“开放了？”
我仅凭刚刚的一下，这李则阳比我见过的任何人，包括那天在岛上接住红十丢来纸牌的死亡梅花，眼力都要强上太多，难道周凯所说的是真的，如果他在岛上那些人未必敢来动我？
“则阳说的对，石楠我们尽力就好，今天呢什么也不要再想，你刚打完针好好休息吧！”
子慧将两只小可爱夹在怀里。
“嗯，明天我和则阳去，子慧你明天再去看看楚箐那里还有没有什么漏掉的消息，还有留意下楚天熊的遗物里有没有什么关于那玉佩的线索。”
我分配完任务，怕打扰到我休息，子慧把悠悠和胖白都带到了她的屋子。
看着始终摆弄手机的李则阳，这个人类对我不错，有他在感觉蛮安心的。
“干嘛一首看我？”
被我看得有些不自然的李则阳冲我挥了挥手。
“看手机还能分心啊？”我调侃道。
“你小子不会真是倾向出了问题吧，刚才子慧在屋时你就看我，我真害怕，你可别吓我！”说完摆出一副僵尸表情，我知道他在拿我开涮，就像悠悠一样，无奈道：“你还能有害怕的事？”
放下手机，李则阳一本正经地看着我的目光，我从没看过他像今天这般庄重的表情。
不是和我来真的吧？我真没有那种倾向的！苍天可见啊！
“你是不是有些心事？如果真的要翻脸了，不用顾忌我！不过我劝你不要这么做，人生没有多少光景，你我的生活更是来之不易。”
李则阳的话让我感到迷茫，因为我猜不到他所指的是什么，只能眉头紧皱地看着他。
“你……”
我不知道该问什么，不知该从何问起，甚至一时间不知道该用怎么样的理由去问他刚才所说的话，只能看着他，茫然地看着他，张开口却发不出一点音符。
从我占用这身体后，他一首待我很好，可以说远远超过了任何人。按道理讲我不应该骗他，真想对他说我不是他看到的样子，却一首无法开口。今天的我情绪上有些难以控制自己，或许是自己病了，或许想多一个悠悠以外的倾诉对象，可他能够接受么？
看着他，李则阳就像是被我的目光灼伤到一样，眼神躲闪着低语道：“其实她对你还算不错，别再挖那些旧事了，现在这样不好么？”
“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