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狭窄的通道,眼前豁然开朗,是一个较为宽敞、类似大厅的天然洞穴。洞顶有裂缝透下微弱天光。
地上散落着一些破败的器具和祭祀用品,中央似乎曾经有过篝火的痕迹。那股邪异的查克拉在这里变得更加浓郁,如同粘稠的液体般充斥在空气中。
面麻没有停留,神乐心眼全力运转,瞬间捕捉到了查克拉最浓郁的方向——大厅一侧,一条更加幽深、通往地下的石头甬道。
他毫不犹豫地冲入甬道。甬道向下倾斜,空气愈发污浊,硫磺味混合着一种……淡淡的血腥味。
甬道尽头,是一扇刻画着一个圆及其内接正三角形组成的邪神教徽记的石门。门上覆盖着一层微弱的、散发着不祥紫黑色光芒的能量薄膜——一个简单的警戒和隔绝结界。
“哼,雕虫小技。”面麻眼神冰冷,双手快速结出几个复杂而古老的印式,指尖凝聚起精纯的查克拉,带着破除封印的意志点向结界核心。
“解界法印!”(自创)
嗡!
紫黑色的结界薄膜如同被戳破的泡沫,发出一声轻微的哀鸣,瞬间溃散消失。刻画着邪神图案的沉重石门,在面麻随手一推下,发出沉闷的摩擦声,轰然开启!
一股比甬道内浓郁十倍、混杂着浓烈硫磺、血腥和某种药物气味的灼热湿气扑面而来,瞬间将面麻的身影吞没。眼前一片白茫茫的水雾,视线严重受阻。
面麻走进浓雾,却在迷雾深处再次见到了鸣人的轮廓……“是这里有某种天然的致幻成份吗?”这下面麻基本上可以肯定了,他不可能连续中类似的幻术。
面麻眉头紧锁,单手结印,查克拉性质瞬间转化。
“风遁·大突破!”
呼——!
一股强劲的旋风从他口中吹出,瞬间将弥漫的浓密水雾撕开、卷走!
视野终于清晰。
眼前是一个巨大的地下石室。石室中央,是一个不断冒着气泡、颜色呈现诡异碧绿色的温泉池。池水翻滚,散发着惊人的热量和刺鼻的硫磺气息。
而池水之中,赫然浸泡着十个身穿统一制式黑色长袍、头戴兜帽的身影!看那架势,分明是汤隐村的忍者。
他们双目紧闭,脸色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灰白,仿佛失去了所有知觉,如同十个诡异的木桩般矗立在滚烫的碧绿泉水中,任由那蕴含邪异能量的水流冲刷。
就在石门开启、水雾被吹散的瞬间,其中几个黑袍人似乎被惊动,眼皮颤动,似乎就要睁开!
然而,他们的反应太慢了。
金光一闪!
面麻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在碧绿的池水上方掠过。他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造型奇特的飞雷神苦无,刃光在昏暗的石室中划出数道几乎无法捕捉的凄美弧线。
噗!噗!噗!噗!……
十道细微的切割声几乎同时响起。
那十个刚刚有所反应的黑袍忍者,身体同时一僵。他们的脖子上,一道极细、极薄的血线缓缓浮现。
下一刻,鲜血如同压抑许久的喷泉般,猛地从血线中喷射而出,在碧绿的池水上空交织成一片短暂而凄艳的血色罗网!
十具尸体无声无息地向后倒入滚烫的碧绿泉水中,溅起大片水花,迅速被染红。而面麻的身影,己然轻盈地落在池水对岸,黑底红云袍纤尘不染,手中的飞雷神苦无刃口滴血未沾。
他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那十具正在被诡异泉水吞噬的尸体,冰冷的目光首接锁定了石室更深处的另一个入口——那是一个更小、更隐蔽的石门。
石门门缝中透出摇曳的红光,而那股最核心、最扭曲的邪异查克拉源头,以及……一种混合着极度痛苦和病态兴奋的嘶吼与尖笑,正从门后清晰地传来!
‘在里面!’面麻眼神一厉,身形再次化作金光,毫不犹豫地冲向那扇透出血光的密室之门!
一分钟后。
当面麻暴力破开最后一道薄弱的石门封印,冲入最核心的密室时,映入眼帘的景象,即使以他的冷静,也不由得瞳孔微缩,一股冰冷的杀意瞬间在胸中炸开!
密室中央,是一个由黑色岩石堆砌而成的、刻画着密密麻麻邪神符文的古老祭坛。
祭坛之上,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二岁的银发少年被粗糙的麻绳牢牢捆绑着,呈“大”字型固定。
少年浑身赤裸,瘦弱的身体上布满了狰狞的、正在汩汩流血的缝合伤口,有些伤口甚至深可见骨。
他的嘴巴被布条勒住,只能发出痛苦的、如同濒死野兽般的呜咽,紫色的眼睛因为极致的痛苦和恐惧而瞪得滚圆,充满了绝望。
祭坛周围,围着三个穿着沾满血污的黑色祭司袍、形容枯槁的老者。他们手中拿着闪烁着寒光的骨针和浸泡在某种暗红色液体中的缝合线,脸上带着狂热而扭曲的笑容。
三人一边用沙哑的声音发出兴奋的、如同夜枭般的怪笑,一边继续在少年身上进行着惨无人道的“手术”和仪式。
“快了……快了!邪神大人!新的容器……完美的祭品!”
“这次一定能成功!感受痛苦吧!感受邪神大人的恩赐吧!哈哈哈!”
“把他的内脏也换掉!换掉!不死……我们要不死之身!”
而在祭坛旁边,景象更是触目惊心!
数十具年轻男女的尸体,如同被抛弃的玩偶般随意地堆叠在角落。尤其是那些男孩的尸体,大多身体残缺不全,表情凝固在死前的极度恐惧和痛苦之中。地面上,早己被粘稠发黑的血浆浸透,形成一片令人作呕的血泊!
在祭坛后方,同样有一个小型的血池,池水呈现出暗红色,浓稠得如同融化的玛瑙。血池中央,赫然矗立着一块一人多高的玄黑色石碑。
石碑上同样刻画着那个扭曲的邪神图案,图案的纹路似乎还在散发着微弱的、不祥的红光,仿佛在汲取着池中的鲜血。
整个密室的邪恶气息和硫磺味,源头似乎都指向这块诡异的石碑。显然,男孩被用作了提供邪神降临的载体与容器,而女孩则提供了仪式所需的鲜血,也就是作为祭品。
面麻的出现,瞬间打破了这血腥而疯狂的仪式。
三个邪教祭司的怪笑声戛然而止,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鸭子。他们猛地转过头,浑浊的老眼中充满了惊愕、愤怒,以及一丝……被打扰仪式的疯狂!
祭坛上,银发少年那充满绝望的绛紫色眼眸中,倒映出了门口那身黑底红云袍的身影,一丝微弱到几乎看不见的、名为“希望”的光芒,艰难地亮起。
密室内,血腥、硫磺、狂热、痛苦与冰冷的杀意,瞬间交织碰撞,凝固成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