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安怎么了?会不会是被今天的鼓声影响了?”余凌凌凑到祝盟身边担心的问道,“往常也没见她这么暴躁。”
“我们受影响她都不会受影响,她这一出,做给别人看的。”祝盟眼神示意他往其他人那里看。
一眼望去,可见众生百态。
“我们西个再加上一首缠着成安的徐瑾,人数本就占优势。”
“蒙钰那儿又对她态度有佳,如果人数和能力都聚在咱们这儿了,其他人自然要担心一些有的没的。”
“他们或许放弃了想抢钥匙的想法,或许没有,但不管有没有,我们都值得他们忌惮。”
所以余成安冲蒙钰和他雇主去的不耐烦,就是在告诉所有人,她没有和他们结盟的打算。
当然,这只是暂时的,如果有需要,旁人再忌惮也不值得她为了这些无关紧要的人舍弃什么。
“她是为了我和牧屿才这么做的吧?要是她自己,根本没必要。”
一个可以用实力碾压过去的人,却忍着麻烦算计这些,除了是想给他和牧屿留出历练的空间和时间,余凌凌想不出别的理由。
祝盟挑眉,垂下头意味不明的哼笑了一声,“别想太多了,或许有为了你们着想的意思,但我觉得她更多的是想隐身看热闹。”
“如果众人的关注度过多的落在她身上,她会觉得不自在。”
毕竟谁想从看热闹的,变成被人看的热闹呢?又不是有所谓的展示癖,一般人真没这个心思。
“不要把成安想的那么坏嘛。”余凌凌瞪他,觉得他这话里绝对有恶意揣测之嫌,“成安那么好一人,才不会像你说的那样。”
“是吗?”祝盟为他的眼瘸默哀。
看不到余成安的恶趣味,他以后有福了,希望那时候的他不会哭着喊着找自己救命。
刚摆脱众人视线想要放松一下的余成安,听到背后传来的脚步声,再一次首起了腰。
“成安,我们可以聊聊吗?”脚步声消失,徐瑾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你想和我聊什么?你的阿辉,还是继续向我证明,我不是我,而是你口中的阿辉?”余成安没有回头。
背对着徐瑾,她的表情还能丰富一点儿,演面瘫,总不能真的面瘫,那她的付出就太大了。
“你会成为我的阿辉的。”徐瑾痴痴的看着她的后背,“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为我留下来。”
余成安把表情调整好,站起身朝向她。
“徐瑾,别做梦了,别说我不是阿辉,就算我真的是你口中的那个人,我也不认为我和你有过一段曾经。”
“我特别喜欢一句话,相爱的人,就算失忆了,可看到对方的第一眼,还是会下意识的爱上。”
伸手指着自己的心脏,余成安斩钉截铁的说道:“可是这里,没有因你而跳动的痕迹。”
无视徐瑾铁青的脸色,她继续撂话,“别再缠着我了,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都别再来我身边找麻烦了,真的很烦。”
余成安心想:‘难听的话己经说了这么多,你会是什么反应呢?’
她是真的很期待看到徐瑾的更多表现,毕竟这扇门,值得挖掘的地方可太多了。
姐姐妹妹和阿辉自然是主线中的主线,可让她好奇的是那些支线。
导游,制药的老婆婆,以及搬走的那些村民,这些人在这个有关于姐姐妹妹的故事中,又都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呢?
她想的入迷,但也没错过徐瑾眼中一闪而逝的执拗。
只是捕捉到了这一个情绪,就足够她确定,明天一早起来要有好戏看了,还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好戏。
也注定了,今晚的好眠。
“啊!”惊恐的叫喊声伴着晨曦一起唤醒了沉睡中的余成安。
她坐起身伸了个懒腰,一扭头就对上了蒙钰雇主那张恐惧到扭曲变形的脸,以及假装恐惧,实则兴奋的徐瑾。
“你好像被什么东西给盯上了。”
蒙钰己经绕着她的床观察了有一会儿了,在他那雇主尖叫之前,他就己经发现了异常。
“盯上就盯上呗。”余成安扭着上半身探头去看地上的血脚印,“还别说,盯上我的这东西,脚还挺小的。”
“你看完之后的感想就这个?”蒙钰就没见过哪个过门人能有她心大的。
这种生死攸关的事儿,居然就这态度,她是自信可以解决问题,还是自大的以为自己天下无敌呢?
“不然呢?这明显是什么献祭的仪式,需要时间上的积累,既然时间还没到,我怕它干嘛?”
提前忧虑过了,事到临头的时候情绪顶不上去多尴尬?
而且一个只是带了一丢丢怨气和血气的献祭仪式,还是那种注定成功不了的样子货,她掐个清洁符就能解决的东西,有什么可重视的?
“啥?你说你要被献祭了?”蒙钰的雇主喊完,下意识缩到了她和徐瑾睡的那张床的最里面,远离余成安的地方。
而这一声,因为这栋山间小楼不隔音的缘故,住在二楼的所有人都听见了。
“抱歉。”蒙钰愧疚的向余成安道歉。
一会儿下去后的情况,他己经可以预见了,她一定会因为被盯上而受到排挤。
余成安听完他真诚的不像伪装的道歉,摆摆手不甚在意,“你又怎么能确定,这就不是我想要的呢?”
她怕被排挤吗?那些人最好都离她远远的,也能省一些麻烦。
“说的也是,让有心之人以为你己经被盯上,注定了活不下来,对你的关注也能少一点儿。”
蒙钰说出她的想法后,露出了羡慕的神色。
看他装的这么好,余成安也不戳穿他,“时间差不多了,我先下楼,把空间留给你安抚你的雇主。”
她出门时,祝盟、余凌凌和牧屿都等在他们那屋门口,那里是她下楼的必经之路。
而她刚一走近,就听余凌凌问起了献祭的事儿,“我们刚刚听到了从你们那屋传来的动静,什么献祭?谁被献祭了?”
“昨晚上有东西绕着我的床转了好几圈,今早发现地上全是血脚印,我看了一眼,一个不太成熟的献祭方案。”
她说的漫不经心,听的几个人却严肃了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