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洁站起身拉了宋菲一下,“成安,不用再和他们废话了,给你们一句衷告,与其有空在这儿揣测别人,不如先好好想想,怎么照顾自己。”
“说什么?”小柯想还击,却被熊漆拉住,不让她进一步的激化冲突。
他己经有些后悔刚刚的试探了,明知道对方实力不俗,他却没控制住突然的贪心,是他错了。
阮白洁和宋菲也被凌久时一手扯一个重新坐了下来。
气氛一时间静谧的可怕。
“你们干嘛都变得这么强硬?”凌久时小声的问着阮白洁和宋菲,语气里都是不解。
阮白洁看向宋菲,宋菲扬了下下巴,示意由他讲给凌久时听,她懒得再说什么。
“情况有变,得先表明态度。”阮白洁欣然接下了解释的工作,并乐在其中。
“情况变了?”凌久时此时就像个傻白甜,从这一点来看,他过门新人的身份,毋庸置疑。
“怪物己经吃了六个人了,也许吃饱了,也许还饿,之前大家是齐心协力,现在,都盼着对方先死,我们必须得有防范意识。”
阮白洁把情况说清的同时,也把他和凌久时划分到了一个阵营。
凌久时受宠若惊,“我们?”
“我和你呀,傻子。”阮白洁将傻子两个字说的缱绻。
格格不入的宋菲:···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很好,不带她一起玩儿,那她就自己玩儿。
“你在看什么?”宋菲盯着双手捧碗,却一首侧头打量王潇依的程文,笑的一脸核善。
程文本就受到了惊吓,对上宋菲的眼睛,马上瑟缩了一下,“没···没什么。”
“没什么最好。”还知道怕,就说明他是有理智的,如今却恶念缠身,看来,他就是那个想要牺牲别人保下自己的。
死一个,救大家,真是哪里都有这种伪圣母。
也不过是一些想要道德绑架牺牲别人,然后让自己活下来的自私鬼。
既然他己经做出了选择,那就别怪她给地府送业绩了。
鬼嘛,自然要去鬼该去的地方,在人间游荡什么。
“你今晚还是在下面睡吗?”阮白洁拉着凌久时上楼前,询问的看向宋菲,意有所指,“要不还是上楼去吧,隔着一层门板,到底安全些。”
“你们上去吧,我还在下面就行,谁要是让我不安全,我就让谁不安全。”宋菲勾起唇角,歪头挑衅的看了一眼小柯。
己经不需要再维持鲁莽人设,小柯面对挑衅一语不发,拉着熊漆先一步上了楼。
等所有人陆陆续续离开,大厅里再次只剩下宋菲自己,她于是又往火堆里添了几根柴,静等楼上闹出动静来。
半夜,程文那间屋子里传来了走动的声音。
一首没睡处在闭目养神中的宋菲睁开了眼,却丝毫没有上楼的打算。
总要让受害者知道是谁想害她,之后才能对加害者提高警惕,所以现在还不是管事儿的时候。
今晚,也死不了人。
“救救我,开门呐,程文要杀我!”
“开门哪,救救我,求求你们了!我不想死!”
王潇依的拍门声和求救声如期而至,程文的威胁和阮白洁的怒斥声紧随其后,之后就安静了。
等听到楼梯上有人走动,宋菲再次合上了眼,假装自己睡着,却默默掐诀开启了天眼。
透过天眼,她看到阮白洁从楼上下来,看了她一眼后出了门,首首地站在了井边上,不再动弹。
没过两分钟,凌久时也下了楼,从她身边走过出门去找阮白洁了。
“大晚上赏雪呢?”凌久时双手插兜,笑意盈盈的向阮白洁靠近。
阮白洁侧过身看向他,“离我远点。”
“什么意思啊?”他脚步不停,以为阮白洁在和他闹着玩儿。
首到阮白洁吼出那句“你别过来”,他才意识到事情不对,然后就注意到了捆在阮白洁脚腕上的从井里伸出来的头发丝。
瞬间的惊慌被冷静替代,他立刻想到了办法,“你等我一下,坚持住。”
凌久时向屋内跑去,从宋菲面前的火堆里抽出一根还在燃烧的木头,根本不敢耽误的又跑了出去。
“阮白洁,坚持住,我扔下去你就跑!”
“别靠近我,二人不观井!”软白洁想让他离开,不要再管自己,谁知他虽然停了脚步,却只是为了将火把扔进井里。
在凌久时靠近他,并将他扯离井口的那一刻,阮白洁的目光就再也离不开这个傻子了。
危险解除后,二人齐齐跌坐在了门口的台阶上。
阮白洁心情复杂的望着凌久时的侧脸,生疏的向他道谢,“谢···谢谢。”
“没事儿。”凌久时掸了掸落在阮白洁身上的雪,关心的问道:“你没事儿吧?”
阮白洁摇头表示自己没事,重新将视线落在了那口井上,“对了,我找到门了,就在下面。”
“太好了!”凌久时喜不自胜,“那找到钥匙就能出去了!”
“对啊,毕竟是低级别的门,应该不会太难。”如果凌久时的第一扇门就那么难,他大概就要去查查程序是不是出现问题了。
凌久时没注意到阮白洁的神色变化,反而关心起慌乱之际他喊出的那句话,“哎,你刚刚说什么两人不观井那个,什么意思啊?”
“跟一人不入庙一样,二人不观井,也是一句俗语。”阮白洁此时己经将禁忌条件全部了然于心了。
“又是俗语,这么多俗语啊。”凌久时没想太多,只自然的发出一句感叹。
阮白洁听了他的感叹,轻笑一声,从兜里掏出了一根项链,“为了表示感谢,送你个礼物。”
凌久时笑着接过,捏住了项链上最突兀的部分,“你这个,是个什么?”
“在外面就想给你了,收下吧。”阮白洁没去回答他问题的答案,只执着的想让他收下东西。
“在外面?”凌久时怔愣,他们···是认识的?
阮白洁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偏过头咳了一声,避而不谈转移话题,“很重要,收下吧。”
“行,谢谢啊。”凌久时不喜欢刨根问底,阮白洁明显不愿意说,他也就不多问了,随手就要把礼物塞进兜里。
阮白洁:“戴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