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严闻京都预料不到姜云枝下一秒会说什么。
她的脑瓜子总是与众不同。
比如现在,严闻京被她的举动逗笑了。
女孩香香软软,手心里都带着香气。
那边李睿祖像条死狗被抬走,见姜云枝嫌弃的样子,两排牙齿磨的嘎嘣响。
“他骂的真脏。”姜云枝松开手,忽然说。
明明对方没有发出声音,用脸骂的。
严闻京弹了她一个脑瓜崩。
“嘶。”姜云枝收回手,后知后觉,掌心残存温软触觉。
嘻嘻,大佬的唇挺软的。
严闻京注意到她耳根己经泛红,小姑娘还挺害羞。
一个黑衣服的男人走过来,跟严闻京说了什么。
姜云枝非常识趣走远一点,打工人第一守则,不该听的不要听。
严闻京微微颔首,黑眸淡漠,“给李老头子带句话,管不住自己的孙子,我替他管。”
黑衣服男人:“是。”
那李睿祖招惹太太,算是踢到钢板了!
……
李睿祖见到来人,“爸,你要替儿子出气啊,是严闻京叫人塞我进马桶让我吃屎……”
“yue——”
到现在他还记得那个味儿,太可怕了。
“爸,我受不了这个鸟气,咱们带人去干他!”
“他!”
啪!李总一巴掌抽上去,“干什么干?你拿什么干?拿你的命还是李家所有人的命?”
“你以为你在跟谁叫板?”
“那是严闻京,京圈唯一的爷,京圈的天!”
李睿祖错愕,“……”
“难道就这么算了?”
李总:“当然不是——”
李睿祖升起希望。
下一秒,又听他爸说:“你爷爷安排好了,今晚的飞机。”
李睿祖生出不祥的预感:“去哪儿?”
李总:“非洲。”
“……”
非洲??!!
“我不——”
李总让人麻溜把他塞上飞机,“放心,非洲而己,等过个三五年就接你回来。”
李睿祖鬼哭狼嚎。
……
姜云枝没想到,晚宴有瓜吃,回到酒店也有瓜吃。
沈旭洲不知怎么跟唐雯希吵起来了。
她拉着大佬,近距离暗中吃瓜。
严闻京眼眸淡扫向姜云枝,未语。
果然,关于前任的一切,她是一点也放不下,别人男女朋友吵架,她闻着味就来了。
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眼底却藏着兴奋。就这么关注沈旭洲?
严闻京握住她的手不自觉加了一些力道,将她柔软的小手紧紧攥在掌心,包裹住。
就像猎人编织一张大网,网住猎物,等它察觉危险,己经逃不掉了。
不远处。
唐雯希呜呜哭着,“苏梓妍就是故意的,让你看到她出车祸的朋友圈,勾引你去找她。”
“她就是个心机婊。”
“你是我的男朋友,我不准你去。”
她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大叫着跳进泳池。
“希希!”
沈旭洲吓了一跳,赶紧下去捞她上来。
唐雯希在他怀中痛苦落泪,“旭洲,求求你了,不要去找她。”
“要不然,要不然我就绝食,五天不吃饭呜呜呜。”
沈旭洲根本放心不下她这样子,紧紧揽住她,“好好好,我不去。”
没想到希希这么爱他,竟然为了他绝食!
怪他,太有魅力!
姜云枝肩膀疯狂抖动,用尽全身力气憋笑。
严闻京看不懂年轻人谈个恋爱,要死要活的。
在他的世界里,喜欢的就去掠夺,占为己有,要将那个人一寸寸烙下属于他的痕迹。
绝不允许旁人觊觎,会将所有觊觎者清除。
外界都以为他寡淡冷酷,无情无欲,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占有欲有多强。
回去别墅的路上,姜云枝问严闻京,“如果我生气不吃饭,会怎样?”
严闻京首言:“那你就会饿死。”
姜云枝:“……”
也就说她要是绝食,大佬会眼睁睁看着她饿死,死了也不算工伤,没有赔偿。
大佬,你真是个魔鬼。
她就知道是这个答案,她才不会绝食那么傻!
几秒后,严闻京注视着她的眼睛:“爱你的人永远舍不得你伤害自己,让你伤害自己的人,不值得你爱他。”
男人深眸里涌动着几分她看不懂的情绪,语调缓缓的。
严闻京这个人似乎天生就有种魅力,叫人信服他的话。
姜云枝呆呆地点了下脑袋。
她听劝。
“我不会伤害自己的。”
之前听人说,英俊的男人看电线杆都很深情,大概说的是大佬这样子的。
他看着她的眼神有点点怪。
她扶额,“晚餐吃了菌子,我刚刚出现幻觉了?”
“不敢睁开眼,希望是我的幻觉~~~”
……
半夜。
“唔。”这是什么?
硬硬的。
姜云枝迷迷糊糊睁眼,突然发现,她的手摸到了严闻京的腰腹。
触感硬邦邦,不确定,再摸一下。
嘶。
真的是腹肌!
大佬的腹肌,一,二,三,西,五,六,七……八!
竟然有八块腹肌。
死手,快住手。
想到大佬每个月给她那么多钱,而她居然馋他身子。
姜云枝,你贩剑。
大黄丫头,回头是岸吧。
终于还是理智占据上风,姜云枝收回罪恶的小手,还贴心的给严闻京拉了下睡衣。
别诱惑她,她只是个毫无抵抗力的大黄丫头。
姜云枝狠狠发誓,下次一定不会再犯,要是犯了,就再发誓。
花了好一会儿,才继续睡回笼觉。
不知不觉,外面天色大亮。
严闻京感知到有什么枕在他脖颈处蹭来蹭去。
一抹柔软的触觉擦过喉结,很轻,很轻。
男人忽然掀开眼帘,便见罪魁祸首紧紧抱着自己,唇瓣贴着他的脖颈,严丝合缝。
不知梦到什么,姜云枝又很轻的啄了一下。
“……”
被她唇瓣触碰到的地方像被烫到了一样,严闻京呼吸颤动。
“嗯?”一声呓语,姜云枝翻了个身,悠悠醒来。
她揉了揉眼睛,扭头一看,严闻京闭着眼睛,还在睡。
完全不清楚自己做了什么胆大包天的事,她轻手轻脚下床,踩上拖鞋溜进浴室。
身后,床上的男人掀开了眼皮,一双眸子幽深如海。
严闻京仰头,抬手遮住眼睛,敞开的领口露出锁骨,泛起薄红。
男人性感的喉结缓缓地滑了下。
疯了。
他居然在回味刚才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