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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晏笙点头，“大学选修过相关课程。”
都是他室友，非要给他选相同的课，说是培养感情。
也幸好他做过，要不然又要在柠柠面前丢脸了。
觉得他除了赚钱什么都不会，其实他还有很多优点的。
“发酵期间要每天晃动搅拌一下……”虞柠对着手机镜头解释，然后转向程晏笙，“能帮我扶一下这个瓶子吗？”
程晏笙走过来，双手稳稳地扶住发酵瓶，虞柠倾身搅拌葡萄汁，一缕头发从马尾中逃脱，垂在她脸侧，有点痒。
她正要抬手拨开，程晏笙的手己经轻轻将那缕头发别到她耳后。
“谢谢。”虞柠小声说，感觉耳朵烧了起来。
程晏笙只是点头，表情平静如水，好像刚才那个亲昵的动作再自然不过。
但虞柠没看到的是，当他转身去拿糖时，程晏笙的嘴角微微上扬。
当最后一个发酵瓶被密封好，虞柠长舒一口气：“终于完成了。”她看了一眼手机，“己经三点了！又耽误你工作了。”
程晏笙扬眉，“我是老板，没事。”
虞柠吐了吐舌头，“好叭，老板最大。”
程晏笙心里赞同，对，他最大。
“为了感谢你的帮忙，晚上吃烧烤。”
“可以。”
一下午程晏笙工作认真得不能再认真了，提前结束工作，拿出手机学习烧烤技巧。
眉头微蹙，右手在笔记本上快速记录：“羊肉串需要先刷油，撒料要均匀...翻转间隔两分钟...”
看了十来个终于信心十足的下楼，虞柠三人己经开始准备食材了。
器材己经布置妥当，烧烤架里的木炭烧得正旺，旁边的小桌上摆着各种调料，虞国华串蔬菜，李欢喜忙着烙饼。
“小程快来！”李欢喜笑眯眯地招手，“等着吃就行，你穿得那么正式，可别弄脏了。”
“没事，衣服脏了就洗，没道理我一个小辈等着你们给我弄吃的。”
“这个肉让我来切吧。”
“你行...可以吗？”虞柠话锋一转，好像男人不太喜欢别人说不行。
“第一次，试试。”程晏笙声音低了几分，他从视频学的，将羊肉逆纹切成均匀的小块，动作略显僵硬一丝不苟。
虞柠看着他紧绷的侧脸，突然笑出声：“程总切肉的样子好像在签几个亿的合同。”
程晏笙手一抖，差点切到手指。他轻咳一声，“比签合同难。”
暮色渐深，串好的食材整齐摆在托盘里。
火苗舔舐着铁架，程晏笙如临大敌般站在烧烤架前，几串羊肉小心摆放，撒料时他的手明显在抖，胡椒粉撒了一大半在外面。
“噗——”虞柠眼尾上挑，忍不住轻啧了一声，“程总，那是胡椒粉不是金子，不用这么节省。”
“柠柠，不许胡说，小程是第一次做这些，你要耐心教。”李欢喜看不下去自家孙女欺负老实人，开口解围。
程晏耳根通红，故作镇定地翻动烤串，却把一串鸡翅掉进了炭火里。他手忙脚乱去捞，烫的指尖发红。
“哎呀！”虞柠赶紧抓住他的手查看，“烫到了？”
肌肤相触的瞬间，程晏笙整个人呆住，垂眸望着拉着他手看的虞柠。
她的手指柔软温暖，轻轻拂过他发红的指尖，像羽毛扫过心尖。
“没、没事。”他结结巴巴地说，迅速抽回手，“快好了。”
第一批烤串出炉，程晏笙仔细挑选出最好的几串，递给虞柠：“尝尝。”
虞柠惊讶地眨眨眼：“给我的？”
“试试手。”程晏笙避开她目光，又拿起几串，“虞爷爷虞奶奶也吃。”
接下来半小时，程晏笙像个尽职的烧烤师傅，不断翻烤、撒料、装盘，自己还一口没吃。
虞柠托腮看着他被烟火熏得微微发红的脸，突然站起身。
“换班！”她不容拒绝地抢过他手中的夹子，“程总烤了这么久，该尝尝自己的手艺了。”
虞柠利落的摆上新食材，动作娴熟。程晏笙站在一旁，目光不自觉的追随着她的一举一动。
火光映照下，她专注的侧脸格外生动，鼻尖上的小汗珠闪闪发亮。
“给。”虞柠将滋滋冒油的羊肉串递给他，期待地问：“好吃吗？”
程晏笙咬了一口，其实根本没尝出味道，只胡乱点头：“很好吃。”
“骗人！”虞柠大笑，“你才咬了一小口。”她自然地伸手，用拇指擦去他嘴角的酱料。
这个突如其来的亲密动作让两人都愣住了，程晏笙呆立原地，虞柠慌乱的坐到李欢喜身边，给她包卷饼。
该死！男色害人啊！
程晏笙的视线始终没离开过虞柠，她刚撸完一串，纸巾己经递到手边;饮料喝到一半，杯子就被悄然倒满。
她多夹了几次的烤茄子，很快就发现面前的小盘里多了好几块。
“程总你也吃呀。”虞柠鼓着腮帮子说，“别光顾着照顾我们。”
程晏笙微笑：“好。”
红绿灯也是享福，程大总裁给它烤了没味的鸡肉，猪肉和鱼。
虞柠看着穿围裙烤肉的程晏笙摇头感叹，不愧是大总裁，做事就是周全，把大家都伺候得这么舒服。
就是有种人夫感，尤其是现在，半蹲着撕鸡肉喂给红绿灯的样子，像喂小孩吃饭似的。
月光下，烧烤的烟雾袅袅升起。虞柠满足地啃着玉米，完全没注意到身旁的男人看他的眼神有多么温柔。
烧烤照片发出去，不开心的何止虞朦，宋霖宋澄的眼泪不争气的从嘴角流下来。
夜深了，虞柠在床上翻了个身，被子踢到一边。月亮透过纱帘，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红绿灯蜷缩在床尾，发出轻微的呼噜声。
她又回到了晚上烧烤的场景，炭火明明灭灭，但周围的人都消失了，只有她和程晏笙。
烧烤架变成了一个铺满玫瑰的餐桌，火星化作飞舞的花瓣。
“柠柠。”程晏笙的声音比平时低沉，带着一丝她从未听过的柔软。
“老婆。”他轻唤，将额头抵上她的，呼吸交错间，她看到他深邃的眼眸里盛满温柔星光。
“嗷嗷——”
姐姐，起床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