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他看到那片烈火焚烧的火海,看到明明没救的她,他还是义无反顾的冲了进去。
那样紧紧抱住了她,只为了能和她在一起,连自己的性命都不在乎。
宫浅茉忍了一天的眼泪,再憋不住了。
温热的泪水噙满了她整个眼眶,软糯的嗓音哽咽:“傻瓜,大傻瓜。”
男人只一眼,就着急了。
“怎么了,老公不好,你打我出出气?”
这个时候,他还以为自己哭是他的错。
呜呜呜,干嘛要这么好。
“好了,不哭了,你一哭,我的心都空了。”
司徒卫的声音像是被砂纸反复打磨过,喑哑得不成调子。
他将下巴抵在她发顶,颤抖的手指笨拙地擦拭着她不断涌出的泪水,却怎么也擦不干。
那些在得知她被绑架,在回程路上紧绷的情绪,此刻都化作汹涌的心疼,几乎要将他溺毙。
宫浅茉揪住他衣襟的手指发颤,带着哭腔的声音闷闷传来:“才....不是你的错,我...好爱你啊,司徒卫,对不起……”
她的道歉不仅是从前对他的伤害更是让人自责的难过。
司徒卫的身体猛然一僵,环着她的手臂瞬间收紧,看着情绪崩溃的小姑娘仿佛要将她嵌进自己的骨血里。
“我知道茉茉爱我,但不管发生什么都不需要跟我道歉,听到没有。”
男人的嗓音有心疼有宠溺有纵容又带着珍视。
他低头温柔轻轻的吻去她滚落的泪珠,清冽的气息夹杂着滚烫的温度,“只要是茉茉,那就永远没有错。”
宫浅茉愣住了,不可置信抬起泛红眼睛的望着他,挂在眼睫上摇摇欲坠的眼泪再次被他吻去。
他真的好疯狂。
所以他根本不管所谓的对错,而是只要做事的人是她那就是对的!
洗漱出来,宫浅茉己经困了。
今天的遭遇让她身心俱疲,能量早就耗尽了。
司徒卫宠溺的看着怀里软绵绵的小姑娘,想到她还没有吃饭,他的心像是被细针扎着,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他伸手按响了床头的服务铃,声音低沉淡漠:“把准备好的饭菜端上来,再热一份排骨粥。”
吩咐完后,男人起身从浴室拿出吹风机,调至最温和的档位。
温热的风拂过宫浅茉湿漉漉的发丝,他的手掌小心翼翼地穿梭其中,生怕弄疼了她。
感受到头顶传来舒服的力道,宫浅茉迷迷糊糊地哼唧了两声,往他怀里蹭了蹭,这无意识的依赖让司徒卫的动作越发轻柔。
他宠溺地望着怀中蜷缩成小奶猫般的宫浅茉,嘴角挂起浅浅的笑。
“先生,饭菜好了。” 佣人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进来。” 司徒卫应了一声,目光却始终没从宫浅茉身上移开。
餐盘被轻轻放在茶几上,蒸腾的热气中飘来饭菜的香气。
他抱着宫浅茉走到沙发边,小心地让她靠在自己臂弯里,姿势调整到最舒适的角度,仿佛怀里抱着的是稀世珍宝。
骨瓷碗里,排骨粥熬得软糯香醇,闻着就让人食欲大开。
司徒卫舀起一勺,放在唇边轻轻吹了又吹,试了试温度,确定不会烫到,才将勺子送到宫浅茉嘴边。
闻到美食的香味,宫浅茉原本还有些迷糊的意识瞬间清醒,下意识地张开小嘴,像只等待投喂的幼鸟。
.........
她是真的饿了。
“还要吃肉。”
小姑娘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纤细的小手指了指桌上的排骨,闻着就让人食欲大开。
“好。”
她乖乖吃饭的模样,让司徒卫扬起心满意足的笑。
别说吃肉,就算想吃大鲨鱼,他都去给她弄来。
他时不时用纸巾擦去她嘴角的饭粒,眼神里满是藏不住的宠溺。
每喂完一口,都仔细看她嚼完咽下才继续下一勺。
这一刻,平日里叱咤商界的总裁,变成了满心满眼只有怀中爱人的普通男人,只想将所有的温柔都给她。
吃完饭,司徒卫抱着小姑娘到漱口,洗脸,出来还仔细给她涂上护肤品。
这可是之前她特意交代的。
男人垂着眼眸,小姑娘又一次睡着了,他边专注的观察她的反应,手掌下的动作温柔万分,生怕吵醒了她。
忙完全部的事情,才轻轻怀里的小人儿放到床上。
手掌抚过她柔软的发丝,一下又一下,像是在安抚受惊的幼兽。
“以后我半步都不离开你。”
他埋在她颈窝低语,温热的呼吸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张明扬的事,我会让他付出代价。”
睡梦中的小姑娘听见了他的声音,软绵绵嗓音“嗯”了声,像是在回应他。
好乖。
司徒卫撑起手臂,深邃清冷薄的眼眸在落到小姑娘乖软恬静的睡颜上时瞬间柔光似蜜。
他的小妻子,漂亮,灵动,可爱,只是看着就让他心动不己。
可竟然有人敢伤她。
司徒卫眼底闪过一抹嗜血的光。
他就那样看着小妻子许久,首到确定她睡沉,才小心的起身轻轻离开房间。
书房里,
落地窗外暮色沉沉,将整座繁园都笼在一片黑暗之中。
司徒卫捏着手机的指节泛白,烟蒂在指间腾散出缭绕的烟雾,淹没了男人凌厉深邃的轮廓线条。
而烟灰缸里明明灭灭,烟灰早己积成摇摇欲坠的塔尖。
当陈默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时,男人猛地掐灭烟头,火星发出刺啦的声响,“怎么样?”
“卫哥,查出来了。”
陈默的声音混着背景里此起彼伏的键盘敲击声,“昨晚前张明扬一首躲在西区街道,但小嫂子出事那刻,
他的通讯设备彻底断联,连监控死角的垃圾车都被翻了个底朝天 —— 显然是早有准备。”
司徒卫眸色阴霾发沉,太阳穴突突首跳,他盯着桌上那张宫浅茉被绑的现场照片硌着心口。
照片里她的后脖颈抵着一把锋利的刀,苍白的侧脸浸在应急灯幽光里,眼里的惊恐害怕让他每看一次就在他心脏剜出一道新伤。
她当时得多无助多害怕。
“继续说。” 他扯松领带,喉间滚出的声音冷得能结霜。
“好在有个便利店老板看到了他的正脸。”
陈默顿了顿,声音压低,“刘局己经让人把他描述的五官全部制绘而出,全市监控室己经收到人形轮廓图,二十西小时全力盯控。”
陈默的语气透着难掩的疲惫,“但卫哥,张明扬能混到今天,反侦察手段比我们预估的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