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仪一觉睡到傍晚,才悠悠起床。
“江小姐,吃饭了。”
“好,我这就来!”
回了江姨的话,急忙洗漱跑下楼吃饭了。
……
远在千里之外的姜维才脱离生命危险。
姜维躺在床上,眼睛缓缓张开,旁边站着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身体抖成筛糠一般,看到姜维醒了过来,重重的呼了一口气。
“虎哥!姜维醒了!”
一个小弟急忙叫了叫躺在一旁沙发上的笑面,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笑面被吵醒,正准备发作,但是听到姜维醒来的消息,也不去骂小弟,而是三步并两步的走向姜维的病床。
和一旁的两位医生用老挝话交流了几句,他们就如释重负出去。
“姜维?!你醒了,还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笑面坐在病床旁的凳子上,身体前倾。
姜维只是摇摇头,一言不发。
“你怎么不说话?”
“虎哥,可能是维哥刚醒太虚弱了。”
一个小弟提出猜想。
笑面一拍额头,笑道:“我怎么忘了这茬,才醒才醒,好好休息,我们明天再来。”
笑面一挥手,所有人都离开了病房,只留下姜维一人躺在床上。
他呆呆的看着天花板,两个医生进来给他检查了身体,离开前和他嘱咐了几句。
眼角缓缓滑落一滴眼泪,窗外的虫儿吱吱鸣叫着,姜维听着虫鸣一言不发,依旧一句话都没说过。
也许是没死成,或者说是没和江婉仪一同死去,又也许是落得一条残腿,日后的生活都会不便。
悄然转过身去,侧躺在床上,正对着窗外,看着点点萤火虫飞过。
“婉仪,我终究还是没有和你表达我的心意啊!”
“到底什么时候我才能和你表达心意。”
姜维暗自想道,房间里面依旧安静……
次日,姜维的病房被推开,笑面的二把手走了进来,看着还在睡觉的姜维,也看到了他眼角的泪痕。
二把手没有打扰他睡觉,而是坐在一旁等他睡醒,悠悠半小时过去了,姜维才缓缓睁开眼睛。
“牧之,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怕你想不开。”
单牧之开了个玩笑,姜维一觉过去,麻药劲和肾上腺素都过去了,顿时感到腿上的伤口非常刺痛,疼着他整个人都蜷缩起来,手死命按住伤口的上下,不接触伤口。
单牧之没有帮忙,没有叫医生,而是看着姜维在床上苦苦忍耐……
许久过去,姜维适应了这种疼痛,缓缓舒展,单牧之递过去一个削好的苹果,姜维伸手接过,道了声谢。
“你啊,还是太拼了,你当时不是有信号弹吗?干嘛不开?”
“忘了。”
“真的是忘了吗?我猜你是想独自解决,然后让那个女人爱上你吧。”
没等姜维说话,单牧之又继续道:“可是那个女人都没关心你的伤势,首接离开了。”
“别说了,她可能只是有急事而己。”
“这种事你骗骗兄弟就算了,别把自己也骗进去了。”
“你知道吗,我三年前我就喜欢上她了。”
姜维的眼泪又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别流马尿了,擦一下和我说说吧。”
单牧之递过一张纸巾,当起了一个聆听者。
“三年前,我就跟着虎哥了,当时虎哥还不是现在的龙头,首到江家的到来……”
……
“三年前,江自在带着江婉仪躲避仇家,跑到了老挝,误打误撞的留在了笑面的手底下。
姜维见到江婉仪的第一眼就喜欢上她了,但碍于笑面的原因迟迟没有表达心意,也碍于年龄的关系,要是摆到当今社会只能被说老牛吃嫩草。
更何况姜维只是笑面手下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喽啰,随时死去都不会被知道,但是江家的到来,江自在发掘了姜维这个人才,让他出现在笑面的视野里。
对于姜维来说江自在对她有知遇之恩,更不能去祸害人家的女孩,但临死之际终究是本性占据理性…
当时江自在带着江婉仪到来的时候,江婉仪也只是个不经世事的小女孩,而江自在确实个老江湖,在笑面手下明面上是个打杂的,暗底下却是他的军师。
笑面也早就起了谋反之心,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笑面被但是的龙头怀疑有谋反的心,而江自在的到来给他带来了希望。
笑面在江自在的帮助下真的在一场战役下借敌人的手杀掉了他上面的所有人,位子自然罗到了笑面身上。
江自在在完成这件事借助笑面的势力摆平了他的仇家,回到广东东山再起。”
……
“这就是江家消失的这三年的经历了,”高金雅回想了一下又道:“大概是这样了。”
坐在对面的木木,喝了一口咖啡,道:“那这场雪中送炭是偶遇?”
“那我就不清楚了,是偶遇还是精心策划的偶遇就不好说了。”
“也对,没有那么多的巧合。”
“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那你也该回答我一些问题了吧?”
木木愣了愣,点点头。
“之前传的瑰丽之红你真的送给了赵芷柔,这是为什么,你喜欢她还是为了抱上赵家的大腿。”
“还有那个叫…叫钟晓晴的女生,你也喜欢吗?”
……
高金雅一大串八卦问题都丢给了木木,木木之后把整件事都说了一遍……
夕阳渐渐落到山边,黄昏的时候之最让理性的人变得感性,也使得恋情在美好落日下不清不楚的开始…可惜黄昏是短暂的,是衔接下午和晚上的过渡,并不能长久存在,就像感性也不会长时间存在,长时间存在感性的人都是蠢蛋。
木木在咖啡屋和高金雅道别后,坐上公交回雅院的路上,夕阳依旧能穿透公交车的玻璃照在木木的身上,木木也没有找个阴的地方,而是沐浴在夕阳之下。
推开雅院大门,妞妞在院子里和江凯打闹玩耍,江姨看到木木回来,招呼众人吃饭。
吃过饭后木木推开了江婉仪的房门。
“婉仪姐,给你看张照片,保持理性。”
“第一次叫我姐诶,什么照片能让我不理性,我连那件事都能安全跑回来,还有什么事会让我不理性呢?”
江婉仪打了个哈哈,示意木木放宽心,随后倒了杯红酒给木木,后者接下,没有喝而是放到一边。
拿出手机解了锁,找出武家的照片打开,顿了顿还是递给了江婉仪。
江婉仪看到武家兄弟惨死顿时愣住了,连手上的红酒杯都没有拿住,掉在地毯上,红酒打湿了雪白的地毯,留下一块暗红色的印记,就像是干涸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