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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司冥说要她的一辈子。
这话乍一听很动人，可阮一柠只觉得可笑。
一个流连花丛的男人，突然说要她的一辈子？
但她若不屑，这个变态指不定又要闹腾一番。
她偏过头，“你要的太多，我给不起。”
“没关系，我可以等。”
傅司冥捧着她的脸，不许她躲，让她的脸贴着他的脸，来回磨蹭。
“对你，我有的是耐心。”
阮一柠整个身体被他牢牢压住，她动弹不得，只有沉默。
多一个字都不想和他说。
傅司冥见她不语，也不挣扎，只是偏着头不看他，惆怅万分。
“柠柠，我有话跟你说，别不理我好吗？”
阮一柠气：“你明天说不行吗？非要大半夜来当蜘蛛侠？”
“我等不到明天，见不到你我整夜都会失眠的。”
傅司冥一个翻身，把她抱在自己身上。
阮一柠没有穿内衣，生怕这个姿势会勾起他的欲念，忙从他身上下来，缩到床边。
“你想说什么？赶紧说。”她的态度很差。
傅司冥笑了笑，把自己的外套和裤子都脱掉，一头钻进了阮一柠的被褥里。
阮一柠瞪大眼睛：“你干什么？”
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过来，躺这儿。”
说着，他一把揽住她的腰，将她抱在自己怀里。
“这是我的床，你可真自觉。”
“是我不好，是我肮脏不堪的过去让你恶心了。”
傅司冥吻了吻她的脸，鼻子，将她搂在胸前，将头埋在她的发丝里。
“我十几岁的时候，就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我第一份工作就是在会所当服务生。那时候，为了活下去，我什么都干过，陪酒、打架、替人讨债是常有的。
那种地方，每天有太多浓妆艳抹的女人卖弄，我早就看腻了。
后来，我叔叔找到我，把我送到学校，班里数我年纪最大，可成绩却最差。他们都笑我，但我不在乎，我只想抓住这来之不易的机会。我要出人头地，我要成就一番辉煌。”
阮一柠第一次听傅司冥说起他的过去，她没有动，隔着衬衣感受着他剧烈的心跳和体温，默默听他说着。
傅司冥的手指轻轻缠绕着她的发丝，继续道：“再后来，我辗转到了京港。有了钱和地位，身边的女人前赴后继地往我身上贴。可她们图什么，我心知肚明。
你说我不尊重女性，是因为我接触性太早。对异性早己麻木，提不及半分好感。所以，她们只是我的泄欲的工具，我从不正眼去瞧她们。
但柠柠你不同，我几年前就喜欢你了。那晚，你一上游轮，我就注意到你了，不是你主动贴上来，而是我在守株待兔，好在你这只小兔子被我给逮到了。”
“那我好倒霉！”阮一柠小声嘟囔了一句。
“不许这么说。”
傅司冥惩罚她，在她唇上狠狠吻了一口。
“还有，你在车上说得那些混账话，知不知道有多伤人？以后不许那么说自己，听见没？”
阮一柠不以为然，低声回了句：“知道了。”
“我的柠柠，在我心里是最尊贵的。”
傅司冥说着，情不自禁在她唇上吻了几下，接着将她箍得更紧了。
阮一柠被他勒得有些喘不过气，挣扎了一下，“你松开点……”
傅司冥稍放松力道，仍像母鸡抱小鸡一样，把她圈在胸前。
“柠柠，感情上我是个粗人。但我对你的喜欢是真的，想跟你一辈子也是真的。否则，我不会在你每次拒绝我以后，还死乞白赖缠着你。所以，别跟我一般见识，别生我的气，好吗？”
他的声音低沉，温柔，带着几分恳求。
阮一柠的心莫名有些发软，她把头埋在他胸肌，摆弄着他衬衣上的纽扣。
沉默片刻后，她轻声开口：“京港美女如云，比我才貌双全的多了去，你为什么非要喜欢我？”
“为什么喜欢你？”
傅司冥故作思考：“兴许是……你的PP太，我想夜夜掐你的腰……”
“傅司冥！”
阮一柠气得从他怀里挣开，拿起枕头就往他身上砸。
“你这个恶心的大变态，赶紧滚！”
“逗你的，别生气。”
傅司冥笑着接住枕头，将她压在身下，在她唇上轻啄几口。
“我这么疼你，不许老骂我变态。”
阮一柠气得脸颊通红，开始撵人：“你赶紧走，我要睡觉了。”
傅司冥从她身上下来，搂住她的腰：“你只管睡你的，天亮之前我就走。”
“不行，你在这儿我睡不着。”
阮一柠说得是实话，大半夜房间里跑来个男人，还是个随时能把她吃掉的狼，她要能睡得着才怪。
“那就聊会天儿，要不然我……你懂得。”
傅司冥没往下说。
他伸出胳膊，让她枕在自己臂弯里，一只手抚在她的后腰。
阮一柠当然明白他话中意思，只好妥协，紧绷着身体，像只警惕的小兽。
“聊什么？”她没好气地问。
傅司冥低笑，指尖在她后腰轻轻画着圈，“聊聊你小时候的事。”
“我小时候有什么好聊的。”
阮一柠想平躺着睡，却被他转回来。
“我想知道。”
他目光灼灼：“关于你的一切，我都想知道。”
阮一柠想了想，说了一些上学时候的趣事，听得傅司冥眉眼含笑，时不时捏捏她的脸颊，蹭蹭她的鼻子。
“原来我的柠柠小时候这么调皮。”他低声道，语气里满是宠溺。
阮一柠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反问他：“那你呢？为什么从来不听你说起你父母啊？他们没跟你住一起吗？”
傅司冥表情突然一滞，眸色暗沉下来。
阮一柠察觉到他的异样，意识到自己可能触及了不该问的话题，连忙道：“不想说就算了，我只是随口一问。”
傅司冥不是不想说，是没法说。
一旦他的身世泄露，程丰必定会派人暗杀他。
他不怕死，但他怕父母的冤屈永远无法昭雪，更怕连累阮一柠。
他轻抚她的长发，声音低沉：“他们……己经不在了。”
阮一柠心头一颤，没想到会是这样。
她下意识握住他的手，轻声道：“对不起，我不知道……”
“没关系。”
傅司冥笑了笑，将她搂得更紧，“都过去很久了，以后柠柠陪着我就好。”
阮一柠感受到他情绪的低落，犹豫片刻，主动往他怀里靠近。
“嗯。“
傅司冥身体微僵，随即心头涌上一股暖流。
“睡吧。”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声音有些哑：“晚安！”
两人相拥而眠。
傅司冥是凌晨西点离开的，看着怀中呼吸均匀的女人，他满满的不舍。
轻轻拨开她额前的碎发，在她眉心落下一个吻，低声道：“柠柠，等我。”
随后，他翻身下床，轻轻穿好衣服，又回头看了眼床上熟睡的人，这才悄然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