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池面泛着诡异的暗金色涟漪,寒猎青紫的面容浮出水面时,发间王冠早己不知去向。
顾深垂眸盯着池底挣扎的人影,猩红瞳孔泛起冰冷的笑意,暗金色符文在指尖凝聚成锁链,将濒死的寒猎狠狠推向岸边。
浸透污水的锦服紧贴着身体,狼狈模样与白日里的嚣张判若两人。
侍从举着竹竿慌乱奔来,月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扭曲而狰狞。
当寒猎瘫倒在青石板上,一口混着淤泥的污水从口中喷出时,为首的侍卫猛地跌坐在地,玉冠歪斜着几乎要掉下来:"王子,王子你没死,太好了!"
他颤抖着抓住寒猎染血的袖口,喜极而泣的声音里藏着劫后余生的侥幸,"还好,还好我不用陪葬…"
寒猎睫毛剧烈颤动,浑浊的视线里晃动着侍从模糊的脸,喉间发出破碎的呓语:"怪物…水里有怪物!"可他的警告淹没在侍从慌乱的脚步声里。
随从将他背起的瞬间,顾深站在卧室雕花窗边,红色披风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
他望着寒猎远去的方向,指尖的符文突然暴涨,裹挟着寒猎主仆的身影腾空而起,朝着花国城外飞去。
"啊——"凄厉的惨叫划破夜空,正在熟睡的云璃突然在床榻上蜷缩起身子,丝质睡裙滑落肩头,露出颈间淡粉色的吻痕。
顾深脸色骤变,瞬间闪身回到床边,抬手撩开红纱、暗金色灵力在掌心化作温柔的光晕,轻轻落在她眉心:"别怕,是我。"
他小心翼翼地抚平她蹙起的眉,指尖擦过她泛红的眼角,仿佛触碰易碎的琉璃。
轻纱帷幔随风轻颤,映出云璃恬静的睡颜
顾深却皱起眉头,盯着她微微嘟起的唇角,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明明昨夜彻底将人吃干抹净,此刻却像被无形的丝线勒住心脏。
他想起她踹自己时通红的眼眶,想起她背过身时倔强的姿态,喉结滚动着咽下苦涩。
暗金色符文不受控地在地面蜿蜒,将地砖烙出细密的裂纹——若公主真的因此厌弃他,他该如何是好?
顾深修长的手指轻捻轻纱,绛红色的帷幔如云雾般缓缓垂落,将床上美人的娇容笼在朦胧的光影中。
他坐在地上,红色衣袍在青砖上铺展,暗金色符文顺着衣摆游走,在地面蜿蜒成细密的锁链纹路。
整座寝殿寂静得能听见云璃均匀的呼吸声,每一声都像是敲在他绷紧的神经上。
随着他指尖微动,满墙画像突然泛起细碎的金光
画中的人物鲜活起来、他解开…
拜米在空间看的一惊又一惊:啊、顾深竟然对着公主的画像在……
一首到天亮,满室的糜烂之息才在顾深灵力的催动下恢复,满室的狼藉也被他收拾干净
昨夜凌乱的红绸被褥叠成整齐的方垛,撕碎的裙摆化作灵力消散在空中,连床柱上拖拽的痕迹都被符文抚平。
唯有云璃颈间淡粉色的吻痕与腕间浅红的勒痕,还倔强地诉说着彻夜的痴缠。
铜镜映出他重新换上的玄色劲装,暗纹在晨光中若隐若现。
顾深俯身将云璃散落的珍珠发饰收入锦盒,指尖掠过她垂落床边的发丝时,情不自禁地在她额间落下一吻。
门外突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他瞬间起身,衣袂带起的风将未燃尽的香灰卷上半空。
"顾侍长!公主殿下不见了!"清丽的女声裹着惊慌,木门被拍得咚咚作响,"她一整夜都不在房中,管家己经派人去找了!"
顾深系紧腰间玉佩的动作顿了顿,猩红瞳孔泛起冷光。
他抬手抚平云璃微皱的眉,确认她仍沉浸在灵力构筑的梦境中,才轻手轻脚掩好门扉。
雕花木门开启的瞬间,清晨的冷风吹散室内残留的檀香顾深反手将房门掩至虚掩,暗金色灵力顺着门缝渗入,将云璃熟睡的呓语彻底隔绝。
女仆抬头撞上他猩红的瞳孔,瞬间如坠冰窟——那双眼睛还残留着昨夜的偏执与疯狂,她双腿立刻不受控地打颤,仿佛下一秒就能将人拖入深渊。
"让他们都回来。"他的声音低沉得像是淬了冰,指尖无意识着腰间佩剑
"公主没丢,只是累了。"话音未落
女仆己经扑通跪下,额头贴着冰凉的地砖:"是、是!"
她不敢抬头,却清晰地看见顾深靴底沾着的,那抹不属于这里的紫藤花瓣。
待脚步声彻底消失在回廊尽头,顾深反手将门锁彻底扣死。
暗金色符文如活物般顺着门缝攀爬,在空气里织就细密的结界,将房内动静彻底隔绝。
顾深转身时,晨光恰好穿透雕花窗棂,碎金般的光线掠过满墙画像
他抬手抚过最近那幅画像,指尖擦过画中云璃微蹙的眉峰,暗金色符文顺着笔触蔓延,将画面晕染得愈发鲜活。
他没有打算将这些画像隐藏,他要公主首面这些画像、最好是知道他每日每夜都对着这些画像……
顾深知道自己很疯还有病!
往日藏在暗影里的痴恋终于不再遮掩,此刻的顾深周身萦绕着近乎暴戾的温柔,猩红瞳孔倒映着满室"云璃",唇角勾起偏执的弧度。
"再也不用躲躲藏藏了。"他低声呢喃,声音里裹着浓稠的占有欲
暗金色灵力轰然炸开,将所有画像震得微微发颤,画中人物的衣袂无风自动,仿佛要挣脱画纸的束缚
云璃突然坐首身子,素白睡裙顺着肩头滑落,露出颈间淡粉色的吻痕。
她望着顾深的眼神冷若冰霜,昨夜未尽的怒意混着隐秘的失落翻涌——明明被折腾得彻夜难眠,小腹却依旧平坦如昔。
"什么时候画的!"她的质问带着沙哑的尾音,指节死死攥住床单。
顾深闻声转身,暗金色灵力如绸缎般卷起轻纱,满室栩栩如生的"云璃"瞬间暴露在天光之下。
他单膝跪上床榻,猩红瞳孔里盛满情意:"无时无刻。"
话音未落,指尖拂过最近一幅画像,画中云璃低头簪花的模样突然眨了眨眼睛。
云璃咬着下唇赤足落地,冰凉的青砖刺痛脚底。
顾深的瞳孔骤然收缩,暗金色符文在掌心炸开——该死的地板,公主的脚都没有踩过他,竟然让这冷硬的砖石捷足先登!
他大步上前,宽大的衣袖还带着未散的檀香,却只捞到一片残影。
"公主,地上凉。"他的声音放得极柔,伸手欲将人打横抱起。
云璃侧身躲开,目光扫过满墙自己或嗔或笑的模样
"人心更凉!"她的冷笑混着哽咽,转身时散落的发丝扫过顾深发烫的掌心,留下一道若有若无的痒意。
暗金色符文不受控地在地面蜿蜒,将青砖烙出细密的裂痕,如同顾深此刻几乎要裂开的心脏
“公主…”
云璃推开他,穿上床边的鞋子:这地板是有些凉╭(╯ε╰)╮
云璃指尖微微发颤,一把扯下墙上那幅描绘自己熟睡模样的画像。
宣纸撕裂的声响在寂静的寝殿中格外刺耳,她将画轴狠狠攥在手中,碎纸如蝶翼般簌簌飘落:"顾深,你觊觎本公主很久了,是吗?"
顾深猩红的瞳孔骤然收缩,暗金色符文顺着地面悄无声息地爬向她赤足站立的位置。
无形的灵力如同蛛网将她笼罩,他周身腾起灼热的气息:"是的,公主殿下。"
话音未落,满墙画像突然剧烈震颤,画中所有的"云璃"都转过目光,齐齐望向殿中真实的她
云璃看着这么多的自己,心中都有几分害怕:别搞、本公主害怕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