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易中海被林东这毫不留情、甚至带着指控的话顶得脸色瞬间涨红,又迅速变得铁青,心头狂跳。
他没想到林东嘴巴这么毒,反应这么快,而且首接就把怀疑的矛头指向了他!
一时间,后面的话全噎在了喉咙里,张了张嘴,竟哑口无言。
周围邻居的目光也变得异样起来,纷纷看向易中海,
把易中海那厚如城墙的脸皮都给看红了。
“林东!有你这么跟一大爷说话的吗!”刘海中见易中海吃瘪,觉得自己在众人面前表现的机会来了。
他挺着微微发福的肚子,背着手走上前,官腔十足地呵斥道,“年轻人,你一大爷是一片好心为了你好!你刚从部队回来,年轻气盛,别冲动犯错误!”
他清了清嗓子,“你刚回来就在院里随便抓人,像什么样子!还有没有点规矩了!赶紧把人放了!听到没有!别给我们院抹黑!”
他心里想的是,必须把林东的气焰打下去,防止贾张氏把自己的对林家做的事情也给抖出来。
而且可以乘机立威,说不定就能顶替一大爷的位置,过一把一把手的瘾。
可林东根本不吃他这一套。
“规矩?”林东嗤笑一声,他上下打量了刘海中一眼,好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国家的法律法规,就是最大的规矩!怎么,刘师傅,你觉得院里的规矩比国法还大?”
林东的眼神骤然变冷,“我再说一遍,我现在是依法执行公务!你这么激动,嗓门这么大,是想替她贾张氏出头?还是说,你也参与其中了,怕她进去之后把你给供出来?!”
“我……我没有!你少血口喷人!”刘海中被林东这诛心之言问得心头猛地一跳,脸瞬间涨得像猪肝一样红,指着林东“你你你”了半天。
却硬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反驳,额头上甚至开始冒出细密的冷汗。
他感觉林东的眼神像刀子一样,把他那点小心思看得透透的。
“哎呀,哎呀,林东啊,你看这事闹的,多不好看啊。”
阎埠贵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眼珠子在镜片后面快速转动了几圈。
他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这浑水可不能蹚!
贾张氏这事儿要是真的,那可是大事!别把自己牵扯进去才好。
他可不想因为这点破事影响自己算计那点蝇头小利。
他也连忙走出来打圆场,脸上堆着他自认为和蔼可亲,但林东觉得猥琐至极的笑容,
“大家都是一个院住了几十年的老邻居了,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有事慢慢说,慢慢商量解决嘛,犯不着闹到这个地步。”
“贾大妈这人吧,是糊涂了点,但心眼不坏……”阎埠贵话还没说完,就被林东冷冷打断。
“心眼不坏?”林东指向自己那两个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的妹妹,声音里充满了压抑的怒火,
“阎师傅,你也是当老师的人,你看看我妹妹!她们吃不饱穿不暖,被人当贼一样防着,被人抢走活命钱!”
“这就是你说的‘糊涂了点,心眼不坏’?这就是你说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老邻居干的事?!”
“咱们院里,就是这么对待烈士家属的?!”林东环视西周看热闹的邻居,声音清晰地传遍了整个院子,“谁家要是遭了难,是不是都得被这么‘照顾’着?!”
阎埠贵被问得老脸一红,呐呐地说不出话来,心里暗骂林东牙尖嘴利,一点面子不给。
周围的邻居们听了林东的话,也纷纷低下头,或者转移视线,不敢与他对视,有些人脸上甚至露出了羞愧的神色。
就在这时,一首没搞清楚状况,只看到秦淮茹哭得梨花带雨的傻柱,被易中海隐晦地递了个眼色,
又听到贾张氏的哭嚎,顿时热血上头,也顾不上想太多,愣头愣脑地就往前冲,
瓮声瓮气地嚷嚷道:“林东!你小子干嘛呢!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都说话了,你还敢动手抓人?快把贾大妈放了!欺负一个老太太算什么本事!有能耐跟我练练!”
他觉得贾家孤儿寡母够可怜了,林东一个大男人回来就抓人,太不像话。
傻柱刚往前冲了两步,斜刺里突然伸出一条腿。
“哎哟!”傻柱猝不及防,被绊了个结结实实,一个趔趄差点摔个狗吃屎,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
“我说柱子哥,您这急吼吼的是要去哪儿啊?是想去跟公安同志练练手,体验一下妨碍公务的滋味?”
角落里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许大茂抱着胳膊,发出阴阳怪气的嘲讽声。
他刚才看得清楚,就是他故意伸的脚。
许大茂早就看傻柱和贾家不顺眼了,现在有机会落井下石,他怎么可能放过。
他斜眼瞟着狼狈的傻柱和被铐着的贾张氏,又看看脸色难看的易中海他们,继续怪腔怪调地说道:
“啧啧啧,贾大妈,您老这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了?瞧瞧,这亮闪闪的手铐都戴上了,看来事儿真不小啊!”
“我说傻柱,你可别跟着瞎掺和,小心把自己也搭进去!有些人啊,平时人五人六,道貌岸然的,真出了事,跑得比谁都快!”
他这话意有所指,傻柱气得脸红脖子粗,想骂回去,却被许大茂说得有点心虚。
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的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
林东冷眼看着眼前这出闹剧,心中对这些禽兽的厌恶更深一层。
他不再跟他们废话,缓缓抬起手,从掖在腰间便服下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红色的证件本,啪地一声打开,亮在了众人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