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卓拿着自己的早饭回到教室,熙熙攘攘的人比一楼人还多。
你看看你看看,要不还是把火箭班的名字改到五班来吧。
这个时间我们班都这么多人在教室里复习了,你就说励不励志吧。
什么,你问他们手里两份试卷是在写什么?
那你别管,
你就说认不认真吧。
吃着烧麦,陈卓也是拿出了生物题。
距离下一次的月测只有三天了,自己的成绩除了英语之外几乎都没怎么提升。
主要还是时间不够。
深蓝,能不能加点油,给点力啊。
比如给他一个时间停止之类的技能也行啊。
那他就能利用时停,猛猛地超过宋星雨了,那家伙实在太嚣张了。
你要对的起我给你的八十八块会员费啊!
早读过后。
王锦年也是惯例趴在桌上准备调整作息。
“卓啊,你说为什么昨天上过学了,今天还要上啊。”
陈卓揉揉发酸的太阳穴,回怼道,“你昨天当了机长之后,今天就不当了吗?”
闻言,王锦年脸色突变,“那不一样。”接着他人坐了起来,
“人生在世不过三万余天,烦心事十之八九,我都觉得我活不到领退休金的那天了,我肯定得现在舒服一天是一天啊。”
陈卓瞪大眼睛,居然没看出胖子有如此大彻大悟的觉悟,他鼓鼓掌拍手道,“胖子,是我小看你了。”
“对了,退休金你领不领的到其实无所谓,关键是你的保险那栏受益人能不能填我的名字?你也不能白死了不是。”
“尼玛!”
繁重的学业还好有破防的好兄弟给自己逗乐子,才能勉强度过啊。
“陈卓,你们说的机长是什么意思啊?”
苏云音有些好奇询问。
最近她和几人的关系也是融洽了好多,很多八卦也都是几个人窝在一块听。
但陈卓他们总是会有很多新词汇,她之前压根就没听过。
闻言,陈卓和王锦年的笑容骤停。
陈卓嗷呜一声,“爷有点困了,胖子你解释下吧,我先睡会,老班来了记得叫我啊。”
遇事不决,能跑先跑。
谁跑的最慢谁就是前排。
王锦年看了一眼己经打呼噜的陈卓,又看了一眼苏云音略带好奇的目光,慌了,赶紧掐醒装睡的某人,
“陈卓你个狗东西,给爷起来,我先困的,让我先睡!”
吵吵闹闹的,张宇凝也是被几人吵的转过头来,见状,王锦年像是看到了救星,对着她猛猛眨眼打暗示,然后学着陈卓一样,趴在桌上打起呼噜。
张宇凝:“?”
这俩寄吧孩子,大早上搞什么呢。
“云云,你说什么了,把这俩人搞睡着了?”
苏云音也不知道,于是就把刚才的问题重新复述了一遍。
闻言,张宇凝的眼睛微眯,瞥了一眼装睡的两人,随后搂着好闺蜜的肩膀,在她耳边小声道:“云云,有些事情,小孩子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苏云音:“???”
铃声打响,感受到胳膊被人戳了戳,装睡的某人才悠悠转醒。
苏云音腮帮子鼓鼓的,显然对于陈卓他们有小秘密不告诉她很生气。
不仅是他,就连凝凝也是,都不告诉她。
陈卓嘿嘿笑着,还是没打算告诉他。
苏云音是个老实巴交的孩子,属于是好孩子的范畴,心思也还是单纯。
而自己,以及周围的那一群淤泥...墨水...坏孩子们就不一样了,人从头到脚劈开,中间都是黄里带黑,黑中加黄的。
陈卓看着气鼓鼓的苏云音,憋着笑,“也不是不告诉你,等你到我这个年纪你就知道了。”
“哼!”
苏云音不理他,扭过头去不看他,安心的看着台上的老师,嘴里却小声嘟囔,
“下次你睡觉我也不管你了,你就等着被老师点名吧。”
哟,没想到还有点小脾气呢。
陈卓听着苏云音一怒之下的小发雷霆,没多在意,转头也是拿出数学试卷。
孩子还小,长大了会知道我们的苦心的。
拿起试卷,陈卓脸上的嘻嘻顿时僵住了。
歪日,我是不是拿错试卷了?
数学试卷上怎么全是洋文?
秋风萧瑟,大课间跑操结束。
现在的天气,说冷也不冷,说热也不热,就夹在中间反复横跳,一天一个温度。
因为天气的原因,加上穿的也多,跑完步之后的教室里也是慢慢弥散出一股难以形容的味道。
好听一点叫汗臭味。
首白一点就是,你们都从哪里来的?怎么浑身一股咖喱味?
陈卓以前都是喜欢在跑操完之后开窗通风的,但过了一个假期回来,他发现学校给高楼层的教室窗户都安装了一个支架。
最多只能拉开一点,勉强能透风,想开大一点都不行。
美其名曰防止高楼层的学生安全事故发生,却不知道这密闭的空间,更让人崩溃。
勉强把窗户拉开到最大,教室里的空气却依旧令人脑胀。
苏云音上完卫生间,还洗了把脸,水水的脸蛋上沾着几根发丝。
回到教室,拉开座位,带起一阵清爽的凉风,还夹杂着淡淡的香味。
趴在桌上装尸体的陈卓精神一震,清醒了不少,嗅了一口空气,有一股清凉的柑橘香。
注意到了陈卓深吸一口气后神清气爽的表情,苏云音脸上没由来的一红,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个小香袋。
刹那间,陈卓感觉那股柑橘香味更浓了。
“陈卓,你要不...”
“要,当然要。”尸体活了,陈卓嘻嘻,没脸没皮起来,从苏云音手里拿过了一个小香袋,放在手里把玩。
这个香袋看上去不像是买的,像是自己做的,香袋的顶部有一个简易的小拉绳,拉开之后可以看见里面有晒干之后的橘子皮以及两片提神的薄荷叶。
这玩意儿,出现在现在的这教室里,简首就是天阶至宝啊。
呜呜呜,太感动了。
宗门天骄随手赠予同门弟子的宝物,居然都是天阶宝物,
恐怖如斯!
“我就借你一节课呀!”苏云音嘟囔着,其实她兜里还有一个小香袋,但想起自己现在应该还是生陈卓气,所以还是恶狠狠的不让他拿走。
“不能借我一天吗?我很想要欸。”
“不行!”苏云音恶狠狠的,她感觉自己现在看上去肯定超凶。
但在陈卓的视角,完全就是一只炸毛的猫。
扭过头去,苏云音哼哼一声,转头写作业去了。
写着写着,却感觉到衣服越来越重,甚至还在往下掉。
她伸手掏向了衣服兜兜,原本空荡的口袋里此时鼓鼓的。
苏云音从口袋里把东西翻出,拿在手上。
是一个敦厚冰凉的粑粑柑。
诶?
苏云音的马尾辫在空中摇曳,回头,只见一旁还在装死的陈卓,扭过头来看着自己。
手上还摇了摇香袋。
少女原本气鼓鼓的脸蛋这时有点慌乱,窗外的阳光从缝隙洒落,从她的发梢穿过,落在少年的脸上。
“最,最多只能借你到下午啊,谁...谁让你不告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