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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下课，五班的教室开始弥漫一股邪恶的气味。
“bro，你酿酒的味道熏到我了。”
陈卓捏着鼻子，迅速拉着凳子往边上撤离，远离过道。
“酿什么酒？”王锦年打完篮球，满脸通红的像是红温的乌兹。
陈卓指了指王锦年的球鞋，“不是我说你，胖子，上个礼拜你的鞋子不是还是白色的吗？怎么现在底都绿了？你还说没酿酒，霉菌都长出来了。”
“尼玛，”王锦年闻言，绷不住了，抬起脚，“这是打篮球打的好吗！操场上的橡胶颗粒！”
陈卓当然知道那是啥，学校跑道随便摔一跤，裤子上的红色橡胶就像是和衣服融合，洗都洗不掉。
因为这事儿，他没少挨老母亲的收拾。
“行行行，我相信你。”陈卓摆摆手，依旧捏着鼻子，随口敷衍。
“是真的。”
“嗯嗯嗯，我信我信。”
“尼玛，真是橡胶！”
“好好好。”
陈卓依旧选择相信。
闻言，王锦年彻底红了，刚脱下鞋子想要以表清白，没想到刚好被路过的老许看见了，首接被点菜带出了教室。
“你现在敢在教室里脱鞋子，下次就敢在讲台上脱裤子！”
陈卓隔着一条走廊，都能听见老许的咆哮。
笑眯了，胖子铁废物。
“云云，你说胖子下不下头啊，味那么大都不承认。”
陈卓转过身，刚才他的撤退首接闯过了苏云音的地盘，两人的凳子几乎都要贴在一起。
“哼，我不知道！”
苏云音闻言，也不回头看他，心想刚才打完球上来的男生味道确实比较大，刚才自己也是闻到了。
不过还好，陈卓除了整天不当人之外，还是干了点人事的，至少把臭味源头赶出去了，现在的空气还算清新。
嘿嘿，客气啥，都寄吧哥们。
王锦年：尼玛，抖音呢？快为我发声！
不过少女自然不会说什么，她己经发誓要一天不搭理他了，说到就要做到，要保持矜持，不能让某些人觉得自己很好拿捏。
她不是小熊软糖！
她现在是大熊硬糖！
......
放学。
陈卓先一步拿着扫把，来到了操场后边的小亭子，开始了清洁角落的卫生。
今天他可没忘，要是又没做，丢了流动黄旗，下一个在走廊被弔成狗样的就是他了。
“你们教学楼收拾了，我搞定小亭子就上来。”
陈卓给组里的其他几人发消息。
杰哥：“欧坤。”
拿着扫把和簸箕，陈卓搬运了西五趟才打扫完。
秋天到了，地上全是掉落的树叶，比某些女人掉的头发还多。
真的日了。
好不容易收拾完，陈卓拿着扫把上楼，上到三楼的时候刚好看见颜舒淇背着书包下楼。
陈卓随意的打了个招呼。
“嗯，”颜舒淇点点头，往边上靠靠，下楼的步子停在原地。
她手上拿着两本书，侧边有着白底红边的标签，看样子是打算去图书室还书。
这就是学霸吗？
像他这种学渣试卷都写不完，没想到别人还有时间看别的书。
差距。
陈卓没有多想，嘴里哼着歌，从她让出来的位置走过上楼，回头一看，看她还在站原地。
嘶....
他摸摸下巴，身体的洪荒之力无法压制，战术后仰的开口。
“舒淇，没想到你和我一样都喜欢看书，看来我马上也要突破六百分了。”
学霸爱看书，我也爱看书。
学霸七百五，我也七百五。
秒了。
颜舒淇被他的话吸引，回过头，面无表情的看他。
西目对视，陈卓还以为她马上就要用七百分的威压谬杀自己的时候，却没想到她只是淡淡的说。
“你也爱看书？”
？
什么话，什么话！看不起哥们是吧。
别说话，我没急！
陈卓想也没想，随口道，“我看的书比较深奥，一般人看不明白。”
“是什么？”颜舒淇追问。
陈卓思考半天，脑海里蹦出来的全是斗萝大陆，遮天，斗破，忽然有点汗流浃背了。
学委手上的书，一本“追风筝的人”，一本“老人与海。”
而他喜欢看的书“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林动师兄，壮我道宗……”
书是好书，
但居然没一个听起来文艺一点的书名。
死脑子。快想啊！
陈卓想了想，开口道，“呃…团支书吧。”
谁敢说团支书不是书？！
那我可要狠狠的翻开你这本书了！
话说，班里有团支书吗？
算了不管了。
颜舒淇闻言，明显的可以看见整个人顿了顿，“哦，书...好看吗？”
陈卓刚才只是想搞点小抽象活跃一下气氛，好不容易想出来的书啊，你丫别不识好歹啊，怎么还追着杀啊！
“还好吧，我也就看了一节课。”
“嗯。”
颜舒淇闻言，清冷的眸子看他一眼，没多说什么，打了个招呼也是下楼。
好险，还以为要被弔了，吓死人了。
再也不玩抽象了。
陈卓这样想着，来到楼上，从口袋里拿出在楼底下捡的一兜子枯叶，全都塞到了王锦年的抽屉里。
这才满意的拿上包下楼。
回家路上。
“你说，连六百分都考不到的人，是不是上课都在睡觉啊？也是，随便看看书，怎么着都能有六百多分嘞，你说是不是啊？”
宋星雨今天的攻击性依旧很强，随便的一句话都快要把陈卓搞破防。
六百分很高吗？嗯？说话！
对不起，刚才是我说话的声音大了点。
确实很高。
别看现在陈卓每天下课就写题，回家就内卷。
但分数提升的速度却并没有坐火箭，而是匀速的稳步提升。
就连陈卓自己也不知道他现在能考多少分。
但曾经可望不可即的六百分大关，好像并是不那么遥不可及。
“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爱说话吗？”宋星雨两步一回头，见陈卓在那里发呆，凑了过去
“哟哟哟，不会真有人考不到六百分吧？”
两人的身高差距不大，宋星雨微微抬起脑袋，手肘顶了顶他，好看的桃花眼里透着得逞的狡黠，眼角忍不住眯起，就像是一只傲娇的小狐狸。
陈卓硬了。
拳头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