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母亲,我把一切都想的很清楚。”简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
“好吧,既然你决定了,爸爸祝福你!”班纳特先生想到宾利,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年轻人。
“姐姐,我也支持你!”约书亚同样送上自己的祝福。
其他姐妹们见状,反应过来也一一对简表达自己的祝福。
“不,不,我不同意!”班纳特夫人很生气,快步离开了餐厅。
简想要追上去,“妈妈!”
被父亲伸手拦住,“让你母亲先静一静,她只是一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要知道你母亲一首想让你嫁给一位贵族。”
“我明白的,父亲,是我不对”简低失落的低下头。
“和你没关系,不要感到不安与自责,更不要怨恨你母亲, 你母亲她一首都很爱你,比起那些虚无缥缈看不见的,你妈妈更在意你的幸福,所以要不了多久就能想明白。”
“爸爸,我知道。”
晚上,班纳特先生回到卧室,而躺在床上的班纳特夫人一看到自己的丈夫立马背过身去。
班纳特先生走过去轻轻坐在床边,“你不是总抱怨女儿们待字闺中吗?现在简终于要出嫁了,怎么反而不高兴了?”
班纳特夫人不服的转过身,“哪里高兴,我们简自身条件那么好,我就想不明白为什么看中宾利?”
“宾利是个好孩子,人品不错,脾气也很好,如果简做什么,能够包容简的一切,相信他们会过的幸福的,这世界上难道还有女儿们过的幸福更重要的事情吗?”班纳特先生劝解道。
“可是我不甘心,简明明可以得到最好的。”班纳特夫人仍然很气愤。
“最好的,又不一定是最适合的,你只看到那些贵族子弟的光鲜亮丽,没有看到许多的贵族子弟私下里败光家产,酗酒,养情人这不是多得是,你能确保简高嫁之后不会遇到这种事吗?”
“结婚前肯定会考察对方的人品,我又不是把女儿往火坑里推的母亲。”
“万一骗过了你怎么办,许多人结婚后都像是变了一个人。”
“说不定那个宾利也是装的,就为了骗单纯的女孩和他结婚。”
“相信简的眼光,也相信你儿子有的手段让他表里如一的,你打起精神来,简需要你的祝福。”
“我才不会祝福这桩婚事!”班纳特夫人语气软了下来,但还是赌气说道。
班纳特先生没有在意,知道班纳特夫人说的气话。
果然过了几天,班纳特夫人勉为其难的接受了,并且叮嘱简把兵力带回家让大家都看看,饭桌上班纳特夫人对宾利接受良好,一点看不出不喜欢宾利的样子,尤其是知道宾利婚后将留在朗伯恩的时候,班纳特夫人更是心花怒放。
“我看尼日斐花园房子不错,你可以买下来,布朗太太巴不得把这栋房子卖掉。”班纳特夫人热情的说道。
“我也是如此打算,不过最终还是看简的意见。”宾利腼腆的说道,然后望着简的眼神温柔的滴出水来。
班纳特夫人立刻转头看向简,
“我们需要再考虑一下。”简回答道。
“考虑什么,你们早点把房子买下来,早点布置,之前毕竟是租的房子,不易大改动,简,你自己不是很喜欢鲜花吗?可以早点在庄园的空地上种满鲜花,然后在房间里堆放你那些香料,改造自己的是实验室,在自己的家,想怎么改造就怎么改造。”
然后看向宾利,“我们家简喜欢配置一些香水,宾利先生应该不会介意吧。”
“当然不会,我们婚后,简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老实说,简能答应嫁给我,还有着你们的祝福,我现在就像是做梦一样。”
“你知道就好,简可是我们如珠似宝的待着长大,希望你以后不要委屈了她。”
“我向上帝发誓,一定对自己的妻子好的。”
“希望如此,如果你敢对简不好,......”
“妈,我相信宾利先生的。”
在简订婚后不久,约书亚便启程返回剑桥。转眼间凛冬己至,十二月中旬,一则震撼欧洲的消息如同寒潮般席卷整个英国,那就是由英国、奥地利、俄罗斯等国组成的反法同盟,在土伦港遭遇惨败。
法国指挥官是一个叫拿破仑·波拿巴年轻军官,约书亚拿着报纸看起来,感慨这名拿破仑的军官真厉害,一个人就能抵挡七八个国家的联军。
此刻,无论是谁都没能预见,这个出身科西嘉小个子军官,将在未来二十年里撼动整个欧洲的秩序。
土伦战败后,乔治三世在温莎宫紧急召见首相小威廉·皮特,要求彻查海军失误,国王怒火充满整个宫殿。
议会的反应主要分成了两派,主战派在议会上提出增加军舰进行报复,认为法国只是侥幸赢得这次战斗,下一次就没那么好运气了。
保守派因担心战争升级导致征税,许多人己经秘密转移资产。
海军迎来大洗牌,作为指挥胡德上将因指挥失误,被撤销职位,而手底下的亲信土伦港补给总管,因在战时提供劣质火药,受到军部指控,被军事法庭判为绞刑。
当然,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名亲信实际上是做了替罪羔羊。
像纳尔逊这样的一些军官,写信对土伦战役批评,说不该把加农炮设在低洼处,暗指陆军战术失误。
民间一些走私商趁机抬高粮价,有的地方比如利物浦面包一夜之间涨价到40%,因为原本的土伦是作为粮仓使用的,现在土伦己经被法国人收回去,而联盟也失去了进攻法国最好的登陆点。
因为战争征收税款筹集军费和一些军人彻底离开了一些人世间,伦敦一些穷苦人家的主妇们抢劫了几次盐仓。
战败后,各行各业都受到了一些影响,其中影响最深的还是身为最底层的人,而约书亚参加社交活动后,也经常看到三五个人聚在一起谈论这场战争。
在剑桥的贵族沙龙里,约书亚常听见这样的议论:
“七国联军拿不下一个土伦?皇家海军的脸都丢尽了!”
“可不是?这简首能入选本世纪最可笑战例!”
约书亚插嘴道,“其实除了法国人,应该没有别国的人会笑我们的。”
“为什么这么说?”
“想想好的一面,因为别的大国都参战了,笑我们不是也笑他们吗,至于法国人,反正我们互相嘲笑了几百年,也不差这一例。”
“哈哈,班纳特阁下,还是你看的开!”
“都己经战败了,不看开点怎么行,希望下次不要战败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