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法国内乱,你们说法国人会不会像上次内乱,叛党勾结英国引狼入室,不,是引英国人出兵平乱吗?”
“如果是别的国家,英国人或许不会,但是法国就不好说了,英法两国的关系一向很复杂,但这和我们卖驱蚊液有什么关系。”伊丽莎白不解的问道。
“我是想,如果法国乱起来,英国人有可能借机打仗,要是那些底层人们因为蚊虫感染了传染病死掉了,而英国的军队,别忘了,1785年美洲叛乱时,英军因疟疾减员过半,现在英国对外打仗,底层士兵要是伤亡过多,接下来会不会号召我们这些乡绅子弟上战场?”
“这......”
约书亚看着众人陷入沉思,继续说道,“当然,我不会拒绝国家的征招,拒绝是一种严重的懦夫行为,为国家参战是我的荣幸,
我只是觉得一个安稳,不起战乱的国家对我们这些地主,商人有利,而且我还需要确认蚊虫的数据,这些数据从哪里采集,当然最好的数据来源是,底层用的起驱蚊液的人们身上,
如果确认蚊虫是造成疟疾的原因,这样一来,我才好发布论文,向国家写信提出建议注意公共卫生,那时候驱蚊液的地位会更上一层楼,说不定会成为战略资源,这个世界我想除了俄国,还有没有蚊虫的地方吗?”
如果真到那时候,手握全国独一份的战略资源对班纳特家族来说,可谓是危机与机遇并存,不过这都是没影的事,也许自己的猜测是假的呢。
约书亚接着说道,“不过我还是建议,低档份额不能动,还是那句话,国家安稳了,有着大量土地的我们才能安稳,才能守住自己的财富,而国家的安稳离不开底层人的守护。”
“约书亚,没有想到你这么能说,不过如果那些当权者是这么想就好了。”伊丽莎白被自己的弟弟说服了。
“那些当权者怎么可能不懂,只是有时候更看重的是家族利益而己。”
1789年7月14日,在对英国人来说,真的是很平静的一天,而对隔壁的法国来说,就不那么平静了。
巴黎人民不堪忍受上层人的剥削,把沉重的赋税,都加在了第三级(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人身上,攻占巴士底狱,这一事件标志着法国大革命的开端与爆发,而每年的7月14日被后世认定为法国的国庆节,也称之为“巴士底日”。
而爆发的法国大革命给各国都带来了深远的影响,等消息传到英国,各个阶层上下都纷纷讨论。
“天哪,巴黎暴民把德·洛奈侯爵的脑袋插在长矛上游街,让我缓一缓,我听到这件消息真的是太受不了了,那些暴民是怎么敢的?”班纳特夫人捂着胸口说道。
“妈妈,我反而觉得他们的口号,“自由、平等、博爱”,这是多么美妙的词语,真令人向往。”
“玛丽,你是疯了吗?怎么会说出这种话,你是日子过的太舒坦了吗,现在那些议会老爷们正在不停地调集军队,以防发生像巴黎那样的暴动,连像我不关心国家大事的人都听说了。”班纳特夫人大声的斥责道。
班纳特先生放下手中的报纸,“孩子们,我觉得你母亲说的对,对于巴黎事件以后还是少谈论为妙,国家还不知道会拿出什么态度呢!”
“约书亚,你觉得国家接着会什么态度?”伊丽莎白好奇的问道。
“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你之前可是预感巴黎事件的发生。”
“姐姐,我又不是神,怎么可能知道国家会采取哪些政策,我也没有想到底层的巴黎人们这次那么勇敢,像这种最底层人们反抗上层人士,而且还成功了的,在这片大陆上还是第一次发生呢,真感觉自己见证了历史,
不过对外,我还是希望国家不要打仗,打仗会死很多人的。”约书亚喝了一口咖啡说道。“我觉得他们宣传的个人财产不可侵犯这一观点,比较好。”
“我也赞同这种观点说的不错,听说,他们要把那些教士,贵族的土地平等的分给巴黎的每个人,一想到这点,我可受不了?”班纳特夫人想到那种场景就如同见到自己家的土地也被分了一样。
“真的假的,妈妈,你这是听谁讲的!”这次的谈话连简参与了进来。
“听那些逃亡到我们国家的法国贵族,在舞会上议论的,还听说那些流亡的法国贵族们,正在鼓动英国议会的那些老爷们出兵赶跑那些暴动的巴黎人。”
“那英国答应了吗?”伊丽莎白追问道。
班纳特先生拿着报纸说道,“哪有这么快出结果,英国那些掌权者肯定权衡利弊,在观望一段时间,这些掌权者没有想到这次是巴黎最底层的人们造反,而不是贵族之间的内乱,
如果我是当权者,第一步肯定是把本国的国民安抚好,千万别想着学法国人们那样造反,接下来就看政府接下来怎么办?”
接下来,约书亚很快就知道英国政府接下来做的事情了,首先是舆论控制,大大小小的报纸上,都把反抗上层的人事件定义为一场暴力事件,大大小小的告示栏里贴着,“法兰西暴民洗劫凡尔赛宫”,“法兰西暴民在巴黎烧杀掠夺无恶不作”等等。
当约书亚听着自家工人谈论着,“那些暴民真该下地狱,”“那些暴民连贵族都敢杀,这也太可恶了。”
“听说,连我们这种工人的钱都要抢走了”,
“太可恶了!”“还是我们国王领导的好!”
“他们这些暴民都应该接受我们国王的英明领导才对。”
听着这些言论,约书亚认识到一首被指责的英国政府不作为,一旦发力,真的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