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简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窝囊废,我们有什么理由带着他。”
”他若能有丁点用处,我也不会横加阻拦。如今我有两个孩子,难道推板车不应该是轮流来吗。”
“况且我这两个孩子这样年幼,他们从没有经历过苦难,理应坐在板车上,而我也必须坐在板车上。凭什么?许婉贞她也坐在板车上。”
李丽花早在许婉贞怀孕且要怀上龙凤胎时,就气得咬牙切齿。
听到棉棉的胡言乱语。
就知这棉棉这狗杂种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还怀上龙凤胎?
肯定是信口胡诌。想必是棉棉和许婉贞关系匪浅,不想让许婉贞干活,才会这样胡说八道。
这可把李丽花给恨得咬牙切齿。
她也要坐在这板车上。
李丽花就开始施展起她在村里的那一套,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泼打滚,活像个泼妇。
“夏云湖,你这个胆小如鼠的家伙,你这个懦夫。她有什么颜面让你推车?你这个不知羞耻的东西,吃里扒外的窝囊废!”
夏云湖听着妻子的污言秽语。
犹如千万根针密密麻麻地扎在他的心上,令他痛苦不堪。
秦宴那如刀削一样的面庞微微半阖着眼睛。
冷冷地望着在地上撒泼打滚的妇人。
他的唇瓣紧紧抿着,忽然回身。
一股极其暗黑的力量如火山一样喷涌而出。
他的手指轻轻一动,暗处似乎有什么人影一闪而过。
棉棉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她知道秦宴手下还有不少势力,虽然被那狗皇帝削弱得所剩无几,但这些忠诚的兄弟们为了他,甘愿赴死。
在这流放的途中。
他们也被狗皇帝的禁术尽数杀灭。
难道他现在要将自己隐藏的力量召唤出来?
因此。
棉棉心中不禁有些惴惴不安。
她噔噔噔地来到了秦宴的面前,然后轻轻地拍着他的背。
一缕药粉又轻轻地飘进了他的身体里。
她不由自主地对着李丽花说道:“三舅娘,你不必担心,我会推着我的爹爹的,他是我认得的爹爹!”小女孩的话语清脆而坚定,掷地有声。
“你?你推着?”
李丽花当即就笑出了声,她看向眼前这个小小的棉棉。
她笑得自己的大牙都快笑碎了,“哎呦喂,你可别搞笑了,我还从来都没有见过像你这样搞笑的人呢。就你,就屁大一点,跟个豆芽菜似的,你要推着他?好啊,你推着就你推着呗!”
李丽花的笑声突然戛然而止。
她对着夏云湖说道:“夏云湖,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外甥女有多么厉害!”
夏云湖最终还是忍无可忍,他大叫了一声。
“够了!”
秦宴长得俊美如画,是她的妹妹所钟情的对象,而且他也觉得秦宴比孟长安这个狗东西好上百倍千倍。
所以他心甘情愿地推着秦宴。
哪怕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也在所不惜。
就在这时,夏云湖突然听到了三个孩子的声音。
竟然是摄政王秦宴的三个儿子。秦端对着李丽花说道:“我们哥三个会推着我们的爹的,并不会去牵连您的。”
他的话语如同寒风刺骨,带着丝丝冷意。
而李丽花在听到秦端所说的话时,她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
心想,一个小杂种,早就不是摄政王的世子了,还在这里跟我摆着谱!
却见棉棉己经先他们一步。
她己经用自己的行动代替了自己的语言。
须臾之间,就来到了秦宴面前。
不仅这样。
她的力量强大得令人咋舌。
而秦宴在她手中就如同那轻飘飘的柳絮,轻而易举地被推着。
棉棉在这个号侃侃而谈。
”哪怕再多几个人。我也能够轻松推动!”
“我就是天生神力!哼!”
孟家的人听到棉棉所说的话时,更是五味杂陈。
孟老夫人用手指着棉棉。
怒不可遏,:“棉棉你力气大的话,怎么不知道推着自己的奶奶?我这身子骨还不好呢,腿脚也不利索。你却推着一个和你毫无血缘关系的外人,你可真是好得很!”她的手指颤抖着。
指着棉棉。
看起来被棉棉气得七窍生烟。
棉棉听到孟老夫人所说的话,差点笑出了声。
”呵呵,推着自己的奶奶?你算哪根葱啊?还说是我的奶奶?”
棉棉的目光如炬,扫视着孟小白、孟小萱以及那三个小野种。
冷笑道:“你们五个才是你的孙子孙女吧!你从来都想不到我,现在倒想起我来了。你这样的奶奶,我一点儿都不认了,我连孟长安都不认,我早就和你们断绝关系了!”
棉棉眨了眨眼睛,天真无邪,然而她口中说出的话却如同一把利剑,首插孟老夫人的心窝。
这让孟老夫人感觉自己的脸就像被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火辣辣的疼。
她心中的恨意汹涌。
恨不得将棉棉生吞活剥,恨不得狠狠地扇棉棉的耳光。
好一个赔钱货啊。
果真是一无是处,啥都不是。
在这时候。
她听到了孟二夫人的声音。
“嫂子,你不要气,不要气啊!”
“她不是力气大吗?可那又怎样?还不及您的另一个孙子、另一个孙女呢!还有这三个孙子,他们都是有福的人。”
孟二夫人不知为什么。
此刻对孟老夫人和孟家一家格外谄媚讨好。
她的儿媳妇韩姣看着这一切,眼睛不由得闪了闪,看了看棉棉,最后悠悠地叹了口气。
接着,棉棉雄赳赳、气昂昂地。
力道极大地推着秦宴往前走着。
后面则是大部队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夏云意最终还是赶上了,想要接过女儿手中的板车。
包括秦端他们兄弟三个。
也绝不可能让妹妹去给他们推着。
谁料,棉棉抬起下巴,对着他们说道:“我一点都不累,我的力气大着呢!”
说罢,她突然一把将秦端抱了起来,秦端一个大小伙子,被她这么一抱。
脸顿时红透了。妹妹这才两三岁左右啊,就己经这样厉害了。
天哪,秦端心中的震惊,可想而知。
再看棉棉,非常骄傲地扬了扬脑袋。
她的脸上并没有流露出被流放的绝望,有的只是满满的希望。
当当晚霞洒在她脸上时,众人不禁心头一悸。
目光不自觉地随着小女孩离去。
裴肆年忽然嘴角抽了抽。
他心想,这一路必定是热闹非凡的。
否则……
他的目光就如鹰隼一样,牢牢地锁定在躺在板车上的秦宴身上。
忽然,就在这一刹那。
秦宴听到了一道声音:“爹爹,你可千万不要乱动哦,要好好养伤,我相信你会恢复武功的。”
小女孩悄悄地对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