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把老骨头,不知能不能平安抵达北境之地。
一首这样节俭,只想留着给小辈们。
却未料到棉棉竟紧紧盯着他们,就站在他们面前。
“外祖父外祖母,你们要是不吃的话,我也不吃了。”
她小手一摊,脸上写满了不认同。棉棉偷偷地拿出御膳房做好的肉丸子。那肉丸子。
倒是与普通的肉丸子别无二致,然后又偷偷地喂给他们。毕竟有些东西是不能明目张胆拿出来的。
棉棉偷偷地拿出来。
然后,偷偷地喂给他们补充能量。
当然,棉棉也弯腰偷偷地往秦宴的嘴里塞了许多。
夏云意不想让自己的女儿这样辛劳,就对着她说:“我来照顾你爹爹吧。”如今,夏云意看着秦宴,只觉得他长得煞是好看。
还别说,之前……秦宴曾对她有过救命之恩。
她并没有察觉。
在她话音落下之后。
躺在板车上的男人那如蝴蝶翅膀一样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
夏云意蹑手蹑脚地来到秦宴面前,然后一只手伸进用那单子蒙着的板车内,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西周的情况。
要知道。
他可没有忘记,秦宴还有许多不共戴天的仇敌。
以及那个妄图致秦宴于死地的裴肆年。
所以,她紧紧地盯着,不敢有丝毫松懈。
果不其然。当她的手触碰到秦宴的唇边时,就感受到了一双如毒蛇一样冰冷的眼睛。
此时,裴肆年正悠然自得地坐在石头上喝酒,手中摇着扇子。
一身粉衣散发着馨香。
仿佛他根本不是来押送犯人的,而是来此度假的。
其中最为悠闲自在的。
当属裴肆年了。
忽然,就在这时,他瞥见了夏云意的举动。
立刻站了起来,每一步都如同踩在夏云意的心弦之上。
让她的心紧紧绷起。
果然,什么事情都逃不过裴肆年的眼睛。这个男人很狡猾。
然而,此刻夏云意的手里正握着一个肉丸子。
若是被他知道,后果不堪设想。
夏云意在这一刻很慌。
脸上的表情也在瞬间变得僵硬。棉棉敏锐地察觉到娘亲的手中有东西。
而且还是御膳房的肉丸子,这可是掉脑袋的大罪啊。
于是,棉棉又轻轻地一点,夏云意就惊觉自己手中己经空空如也。
而裴肆年己经经来到了他的面前。
“你手中握着什么东西?呈上来。莫不是要给这该死的人吃吧。”
裴肆年那瑰丽的唇瓣上,脸上的表情在这一刻变得愈发阴狠。
他口中呼唤着夏云意的名字。
声音中似乎蕴含着无尽的阴郁。
仿佛要将这天地都染上一层阴霾。他的怒火一旦爆发,其他的人都将在劫难逃。
这时候,李丽花也吃到了干粮,那是她的男人给她的肉干。
说实话,李丽花比许婉贞更加失望。
她原以为自己的爹娘和弟弟妹妹们会来到这里给她送包袱。
没想到他们竟然没有来。
甚至连个人影都没瞧见。
她苦苦等待,却什么都没有等到,心中不甘。而且,她的男人给了她食物,可李丽花还想吃肉。
她哪里能吃到这样的肉干呀。
呸呸呸地就吐了出来,然后狠狠地踩在地上。
这一举动。
让夏云湖的脸色变得阴晴不定。
就在这时。
只见裴肆年如鬼魅一样来到了秦宴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秦宴。
“把手里的那东西拿出来。”
他对着夏云意说道。
夏云意的身子不禁颤抖起来。
感受到了男人身上传来的凛冽杀意,如寒风一样刺骨。
“九千岁,虽然我知道你很恨我的爹,可也不能不让他连饭吧。”
“他是可以吃饭,但本官可不允许他吃好东西,比如肉之类的东西。”
“这丫的可真是个怪胎。“
棉棉小声地嘟囔了一句,而后裴肆年也听到了棉棉的嘟囔。
他这么一低头,就看到了小团子,正乖乖地站在他的腿边。
就那么小小的一只。
“她并没有给我爹爹喂什么好吃的呀。你莫不是也嘴馋想吃肉了吧,嫉妒我爹爹有肉吃。”
裴肆年在听完小团子所说的话后,即刻将小团子拎了起来。
高高地举过头顶。
他那只手犹如铁钳一一样,紧紧地抓着棉棉的后背。
而且整个人仿佛被阴郁之气笼罩,变得阴森可怖。
孟家的人看到这样场景的时候,心里非常的开心。
尤其是孟长安,他轻轻地拍了拍自己妻子白凝烟的手背。
情不自禁地对她说道。
“等她死了也好。这样一来,她就不再是我人生的污点。”
“我们二人之间也就清清白白了,你不是渴望一生一世一双人吗。我依旧是个清白之身。”这小兔崽子存在,都是纯属恶心他心爱的人的。
不知为什么。
他对着白凝烟说话时,语气中竟夹杂着几分卑微与讨好。
白凝烟面色惨白。
只是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
他的三个孩子将这些东西一一呈给白凝烟。
有肉粥、肉糜,羊奶,还有豆腐等。
都是滋补佳品。
因此白凝烟吃得倒也不错,只是那对柔弱的眼眸,正首勾勾地瞅着棉棉的方向。
棉棉则望着裴肆年。
男人看了她片刻。
就在夏云意紧张得心跳如鼓之时,她突然从秦宴的毯子里抽出了手,却见她的手中空空如也。
竟然什么东西都没有。
裴肆年眉头紧蹙,质问道:“那你刚才喂他什么?”
”我刚才不过是给他喂了些许清水罢了。裴大人,你为什么要这样逼迫他人呢?”
裴肆年冷哼一声后,就将棉棉轻轻放下。
“小鬼,别在我面前耍什么花招,否则我会生气的。”他对着棉棉说道,那语气冷若冰霜。
仿佛能将人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