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紧张,我只是问一些问题!”
梁国栋放下东西看宁彩薇一眼,她抿了抿嘴唇没有吱声。
“你认识田舒雅吧?”
“是的!”
“你俩是什么关系?”
宁彩薇看着桌面愣住。
来警局的路上她问过陈安北,两个人商量也没商量出好的说辞。
“嗯?”梁国栋的眼神变得凌厉。
她回神看着梁国栋:“前些天我的猫丢了,是她捡到的。”
梁国栋拿起通话记录:“的确是她先联系你的,帮你找到猫,应该好好谢谢人家!”
说着点一下电脑,屏幕上出现两人撕扯的画面。
“对一个帮助过你的人这么大打出手,为什么?”梁国栋盯着她的眼睛。
她又抿了抿嘴唇,想说的话堵在嗓子出不来。
“我在问你为什么吵架?这个问题这么难回答吗?”梁国栋的声音变得严肃。
“我有权保持沉默,不见到律师之前什么也不会说!”她绞尽脑汁却想出这么一个回答。
监听室的陈安北顿时叹气抚额。
她瞪着梁国栋:“验尸报告出来没?还是鉴定出来了?目前只是调查,所以我拒绝回答私人问题!”
“和田舒雅分开回家了是吗?”
“没有,我还在公园里待了一会儿。”
“从监控上的时间来看,你俩分开的时间是21:38,你离开的时间是22:35,中间间隔几乎一个小时。你说在长椅上坐着,有人给你作证吗?”
宁彩薇垂着眼睑:“那么晚,好像公园里除了我没有别人,你们可以看看其它地方的监控!”
梁国栋十指交叉:“不好意思,那一片的线路正在维修,除了南门的监控正常运转外,其它的都不工作了!”
宁彩薇幽幽叹口气:“我和田舒雅是朝着相反的方向走的,如果追着她不放是不是监控里可以看到?”
“没错!”梁国栋点头,随即拿起一张公园的地图铺在桌子上,指着两人见面的地方:“你俩在这里见面,如果按照你说的,你俩是反方向,如果顺着路走,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正好能从她出事的地方相遇!”
她慌忙摇头:“我们没有相遇。”她抬手指着地图:“离开后,我就坐这儿了,这有长椅!”
梁国栋抬头看向她,她的情绪从进来到现在终于出现了变化,没有正常,但也不正常。
陈安北幽幽叹口气,脑海里浮现出从昨晚到之前的见面,以及她说过的话。
“记者们的速度真是快,己经登上头条了!”孙强把手机放在了陈安北的面前,他拿过打开评论区,全是负面的评论。
“嗡—嗡—”
周洪波打来电话,孙强急忙拿回手机,接完看着陈安北:“组长说需要传唤田舒雅的未婚夫,你去还是我去?”
“我去吧!”陈安北转身离开了监听室。
“咔哒!”
房门打开,一个警员拿着文件走进审讯室,把田舒雅死时候的照片放在了桌子上。
梁国栋拿起来放在了宁彩薇的面前,她看一眼慌忙闭上眼睛并转向一边。
梁国栋又拿起一张纸:“验尸结果己经出来了,还有你之前说的验尸报告。”
宁彩薇皱着眉头看向他,他低头看和资料:“推测死亡时间是21:00到23:00之间,根据这个时间可以断定你极有可能是凶手...”
“不、不是我!”宁彩薇大声辩驳。
他翻着资料补充:“也有可能是目击证人,你在公园这段时间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或者可疑的人?”
宁彩薇闭上眼睛回想一下摇头:“没有,当时心乱如麻,大脑也乱哄哄的,没注意其它事情......”
说到这里她杜然顿住,因为她想起了田舒雅之前说过的一句话,秦牧威胁田舒雅,如果敢自首的话那个人就会杀了她。
“你们调查过秦牧吗?”
梁国栋放下文件:“你说的是田舒雅的未婚夫?”
宁彩薇点头:“对,他俩才分手,秦牧还威胁说要杀了她!”
“威胁杀了她?”梁国栋的门头挤在一起:“她只是帮你找到猫,你俩并不熟悉,会跟你说这么多吗?你不会和秦牧的关系不正常吧?”
“啥?”宁彩薇错愕。
梁国栋瞟她一眼继续说:“田舒雅知道你是小三儿,所以才约你在公园见面,结果你俩越吵越凶......”
她愤怒地咆哮:“秦牧那个王八蛋是撞死我朋友的逃逸犯,我怎么会跟他...”
“等一下、等一下”,梁国栋急忙抬手制止:“你说秦牧是肇事逃逸犯?根据我们的调查结果,秦牧和田舒雅都没有犯罪记录,我们都不知道的事情,你咋会知道?”
宁彩薇移开目光苦恼地叹口气,怎么说?怎么也不能让陈安北受到牵连呀。
宠物医院的门上挂着“临时停诊”的牌子,秦牧一动不动地躺在一张床上。
此时,陈安北坐在物业的保安室,眼睛盯着面前的电脑。
保安点着鼠标看向他:“没看到有人出去呀,也不能晚上待在医院!”
说完这句话拿起旁边的电话拨了出去:“您好,我是李大成,这里有位警察要去宠物医院看看,麻烦您过来一趟!”
“吱嘎”,物业的工作人员打开宠物医院的门,朝着里面喊:“秦院长在不在?”
陈安北跟在他的身后,两人很快来到急诊室,只见秦牧躺在就诊台上。
“秦牧”,陈安北推他一下,他毫无反应。
工作人员边推边喊,他还是没有反应,于是犹豫一下摸向他的大动脉。
“呼”,他猛地坐起,工作人员倒吸一口凉气后退。
他转身晕晕乎乎看着两人,陈安北的目光落在旁边的垃圾桶,里面有鲜血的纱布和药瓶。
“咕咚...”
他把一瓶水一口气喝光,盯着田舒雅的死亡照片开始发愣。
“嗒嗒!”
陈安北敲两下桌子。
他缓缓抬起头:“真不是我,我怎么会杀舒雅?我们下个月可就结婚了!”
陈安北抬起眼皮搭他一眼:“据我所知,她己经跟你提出了分手!”
“啊?”他瞪着眼睛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