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野翠浓,花事渐歇,村中却并不如外表般宁静。
自从江知遥隐约施压之后,谢令仪一面安排杜医郎在村中开设简易诊舍,一面悄悄约见顾清和,商量对策。
顾清和近来行踪愈发隐秘,似是己从旧识那得知江家、宣家之间的微妙关系。
与此同时,谢令仪也注意到,卫长风近来话少了些,却比往常更频繁出现在她左右。
一次夜晚,她站在廊下看天象,卫长风默然立在身后。
“长风。”她语气温淡,却有柔意藏其中。
“嗯。”他应得很轻。
“最近你跟顾清和走得近,我都要吃醋了。”她似笑非笑地转头看他。
卫长风眸色深了几分,却仍低声答道:“属下……只是替您护住他。”
谢令仪忽而靠近了一步,伸手轻拍他肩膀:“如今你也不是属下,是我侧夫,和我一起守这个家。”
卫长风指尖一紧,终是抬眸看她,眸中浮起一层薄雾:“你说的,我会记一辈子。”
“我也希望你记一辈子。”
她声音低柔,“长风,我知道你话少,但我不是不在意你——沈青砚有了孩子,我会照顾他,但你和阿和,也都是我心里的人。”
这一夜,谢令仪主动牵了卫长风的手。
他虽僵着未动,但不多时便回握,力道温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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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中风声日紧,江知遥施压的手段越发锋利,一名来自县里的书吏在镇上打探谢家村的情况,甚至曾借着诊病之名找上杜医郎。
“那人眼不正,手也不干净。”杜医郎向谢令仪回禀时冷笑一声,“若非我早识破,怕是诊舍里的账簿都被他瞧了去。”
“谢过杜医郎。”谢令仪轻声应道,又吩咐阿风将诊舍西周再加一层人手,“别怕得罪人,先保住命。”
杜医郎却不动声色地笑了:“我不怕,倒是你,若真要和江知遥正面对上,可要备足刀子。”
谢令仪挑眉:“我向来不怕刀子,但我怕人心。”
那一夜,她回屋后发现屋内亮着灯。
是卫长风,正一丝不苟地擦拭墙上的长弓。
他听见动静,抬头望她,一如既往的沉稳:“江家那人若敢再动村里,我亲自护你去城里见他们。”
“护着我一个不够。”谢令仪将外袍解下,递给他,“我们三个人,你都得护。”
她看着他眼角沉下的笑意,忽然走近,贴在他耳边轻声一句:“今晚别回你屋。”
卫长风一愣,耳根瞬间泛红,却听话地应了句:“遵命……妻主。”
房内,“阿风你最近身材又好了。”谢令仪边说手摸着卫长风不着寸缕的身子,而她只是有些因为刚才激烈的亲吻微微发喘而己。
随后就坐在床上搂着怀里己经红透的人,这个极尽羞耻的动作,让他有些别扭。全身因为这一个动作涨红起来。
谢令仪仍旧跟看不出来一样,故意的逗弄着家中这个其实最爱害羞但又不怎么会撒娇的小夫郎。
“阿风你这样要不要我拿你练习练习,日后家里有了孩子也得是这般。”
“你·······”
“乖,按照我说的做就好”
随后谢令仪一只手搂着卫长风的腰,一只手牵着卫长风的另外一只手一起伸下去。
“乖,别害羞,睁开眼睛。”
剩下不再是完整的句子回应,而是在一声接一声破碎的话语或者喘息里面。
帐身摇晃,一首到天微微发亮,才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