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尹娇娇(尹云渺)在军区大院“解决”了敌特魏先生及其布下的九幽噬魂阵,并宣布为受影响者提供“治疗”服务,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般迅速传开。
接下来的两三天里,陆陆续续,每天都有三到西户人家,带着或神情憔悴、或惊魂未定的孩子,甚至有些是大人自己,找上了尹家的小楼。他们大多是家里曾被魏先生送过些小玩意儿——一个草编的蚂蚱,几颗包装粗糙的糖果,一个木刻的小哨子,或是在那段特殊时期里,家里的孩子莫名哭闹不休、高烧不退、甚至像狗娃那样出现梦魇惊厥症状的。
尹娇娇兑现了她的承诺。她并未施展什么惊世骇俗的仙法,面对这些因邪气侵蚀、神魂受扰而导致的症状,她只需指尖凝聚一丝极其精纯微弱的仙灵之气,看似随意地在孩子(或大人)的眉心、心口或不适之处轻轻一点、一抚。那动作快得如同错觉,更像是一种长辈的安抚。
然而效果却立竿见影。
那些持续低烧的孩子,紧锁的眉头会慢慢舒展开,滚烫的额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退去热度,呼吸变得平稳悠长。
那些被梦魇纠缠、夜不能寐的,在尹娇娇的手指拂过额际后,紧绷的身体会骤然放松,陷入沉沉而安稳的睡眠,脸上再无惊恐之色。
那些莫名心悸、精神萎靡的大人,也会在瞬间感到一股清凉之意涤荡心胸,沉重的疲惫感一扫而空,眼神重新变得清亮。
每一次“治疗”,都伴随着两元钱诊金的交付。尹娇娇收得坦然而平静,尹国栋则负责在一旁维持秩序,并向家属们解释这是“必要的费用”,用于“后续的保障和材料消耗”。家属们亲眼目睹了亲人的变化,心中充满了感激和后怕,这两元钱掏得心甘情愿,甚至觉得物超所值。他们千恩万谢地离开,尹家小楼的名声在感激声中悄然传得更广。
然而,平静在第三天下午被打破了。
一个头发花白、身形佝偻、穿着洗得发白打着补丁蓝布褂子的老太太,几乎是连拖带拽地抱着一个约莫五六岁、小脸烧得通红、意识都有些模糊的小男孩,跌跌撞撞地闯进了尹家的小院。她身后还跟着一个满脸焦急、穿着后勤工作服的年轻妇人,看样子是孩子的母亲。
“尹家丫头!尹家丫头!快给我家宝儿看看!”老太太嗓门极大,带着浓重的乡音,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蛮横。
尹娇娇闻声从屋里走出,目光平静地扫过那烧得迷迷糊糊的孩子,眉头几不可察地微蹙。这孩子的情况比前几天那些要严重得多,邪气侵染己深,加上本身底子就弱,高烧己近惊厥边缘,神魂都有些不稳了。
“把孩子抱进来吧。”尹娇娇语气平淡,侧身让开门口。
老太太抱着孙子就往里冲,那年轻的母亲也赶紧跟上。尹娇娇示意她们把孩子放在客厅的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