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振华的身体在以惊人的速度恢复着。帝王命格的紫气加上尹娇娇那滴金莲玉髓净魂露残留的滋养,让他虚弱的躯壳迅速充盈起强大的生命力。苏醒后不到一周,他己经能下床自如活动,只是眉宇间还残留着一丝大病初愈的苍白,眼神却比以往更加深邃锐利,仿佛沉淀了更多东西。
这天下午,阳光正好。张振华换上了一身崭新的军装常服(没有佩戴领章帽徽),身姿挺拔如松,拎着两个沉甸甸的网兜,里面装满了首都带来的稀缺营养品——麦乳精、铁罐饼干、几瓶特供的罐头,还有两盒包装精美的点心。他拒绝了警卫员跟随的提议,独自一人步行来到了尹家小楼。
站在熟悉的院门外,他深吸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本就一丝不苟的衣领。心中那股莫名的、带着悸动和期盼的情绪,如同藤蔓般悄然缠绕。他抬手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尹母。看到门口站着的、英挺逼人又带着明显病后初愈痕迹的张振华,尹母愣了一下,随即脸上绽开热情又带着一丝拘谨的笑容:“是振华啊!快进来快进来!身体都好了?怎么还拿这么多东西!”
“阿姨好!”张振华露出一个温和得体的笑容,将手中的网兜递过去,“托娇娇同志的福,好多了。一点心意,不成敬意,感谢您和叔叔这段时间的挂念。”他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越过尹母,投向屋内,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寻。
“哎呀,你太客气了!快坐快坐!”尹母接过东西,连忙招呼他进屋,一边朝屋里喊道:“老尹!振华来了!”
尹国栋从书房出来,看到张振华也是眼前一亮,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小子!恢复得真快!看着精神头不错!坐!”
张振华依言坐下,目光依旧在客厅里扫视了一圈,没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心中那点期盼如同被戳破的气球,微微泄了气,但面上依旧保持着从容的微笑。
尹母端上茶水,尹国栋关切地询问着张振华的恢复情况,气氛融洽。聊了一会儿,张振华终于还是忍不住,状似随意地问道:“叔叔,阿姨,娇娇……同志不在家吗?”
“哦,娇娇啊!”尹母笑道,“这孩子在家闷久了,说想出去透透气,逛逛街,买点东西,吃过午饭就出去了。估摸着也快回来了吧?要不你等等她?”
张振华眼中掠过一丝明显的失望,但很快掩饰过去。他看了看墙上的挂钟,下午三点多。他站起身,礼貌地说道:“叔叔阿姨,我就不等了。部队那边还有点事要处理,我就是顺路过来看看,再次感谢娇娇同志和你们的帮助。东西请务必收下。”他语气诚恳,态度坚决。
尹国栋夫妇见他去意己决,也不好强留。尹国栋点点头:“行,工作要紧。回去注意休息,别太累着。娇娇回来我跟她说你来过。”
“谢谢叔叔阿姨。”张振华再次道谢,目光在客厅里那个属于尹娇娇的座位停留了一瞬,随即转身,迈着沉稳的步伐离开了尹家。阳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挺拔的背影里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