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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够。” 箫楚楚的眼神中透着炽热与疯狂，她猛地扯开他最后一件里衣，指尖在他锁骨处那清晰的齿痕上打着转。
“三日前藏书阁，谢大人咬我那口...”
说着，染着丹蔻的指甲突然刺入伤口，动作又狠又准。
“可比现在狠多了。”
谢清玄闷哼一声，条件反射般扣住她的手腕，想要阻止她这疯狂的举动。然而，箫楚楚却顺势贴得更紧。
浸水的诃子根本裹不住那美好的春色，少女温软的胸口紧紧贴着他，发间的茉莉香与伤口处的血腥气混合在一起，竟催生出一种诡异的旖旎氛围。
谢清玄只觉理智在一点点崩塌，他忽然翻身，将人压在青石上。
动作太过迅猛，溅起的水花惊飞了荷叶间的翠鸟。
“公主可知羞耻二字？”
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在这池畔回荡。
“谢大人教我啊...”
箫楚楚屈膝顶住他腿间，笑得像只餍足的猫，眼底却满是挑衅。
下一刻，她忽然摸出袖中金簪，抵住自己心口，眼神却首首地盯着谢清玄。
“或者我现在刺下去，明日全京城都会知道，谢侍读在御花园逼死了永乐公主。”
谢清玄眼底终于出现一丝慌乱，像是坚固的冰层裂开一道缝隙。
他伸手去夺簪，就在这刹那，箫楚楚突然仰头吻住他，带着血腥味的吻野蛮地撬开他牙关。
两人在纠缠间，金簪划破他的掌心，鲜血滴落在少女雪白的颈间，宛如落在雪地上的红梅，触目惊心。
箫楚楚忽然抓住他染血的手，按在自己心口，眼神炽热而疯狂：“谢大人感受到了吗？这里...跳得比你还快呢。”
谢清玄像是被烫到般猛地缩手，却见她突然扯开诃子系带。浸水的海棠红绸缎滑落肩头，露出大片欺霜赛雪的肌肤。
“为何...”
谢清玄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不明白，这个公主为何如此执着，如此不顾一切。
“因为本宫见你第一眼就知道...”
箫楚楚突然发力将他拽入怀中，带着血腥气的吻落在他的眼睑。
“你是要被我拉下红尘的佛。”
远处传来宫人的惊呼，谢清玄如梦初醒般猛地推开她。
他抓起披风将人裹住，然而在系带时，却被箫楚楚咬住耳垂：“谢清玄，你逃不掉的。”
少女的轻笑混着热气钻进他耳蜗。
“从你方才在水下抱我开始...你就己经破了戒了。”
谢清玄用绢帕狠狠擦拭嘴唇，殷红的血渍在素帕上晕开，像是在嘲讽他的狼狈。
他退后三步，努力整理着衣冠，试图恢复那副不染尘埃的模样，只是还在滴水的发梢和破碎的衣襟，无情地暴露着他的慌乱。
“今日之事若传出去...”
他的声音带着警告，却又透着一丝无力。
“本宫巴不得全天下都知道！”
箫楚楚扯开披风站起身，湿透的襦裙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她的眼神中满是决然。
“让全天下人都知道此事，到时候你不得不娶我……”
“臣会以死明志。”
谢清玄的声音比池水还冷，透着一种玉石俱焚的决绝。
箫楚楚猛地转身，看见他拾起那支染血的金簪对准咽喉，突然笑得花枝乱颤：“好啊，你现在就死。”
她逼近时水珠溅在他脸上，“等你咽了气，本宫就求父皇将你我合葬，碑上刻‘爱妻箫楚楚之夫谢清玄’...”
金簪当啷落地。谢清玄拂袖而去，背影带着几分仓皇。
箫楚楚对着他背影轻笑：“谢大人方才在水下...可是有了反应呢。”
看到那道身影踉跄半步，她舔了舔唇上血渍，像是在品尝胜利的滋味。
“谢大人的禅心动了呢……”
谢清玄回到府后便吩咐下人为他沐浴。
冷水漫过锁骨，谢清玄止不住地颤抖。
他将自己整个人沉入青玉浴斛中，试图用彻骨的凉意驱散那些荒唐的触感，可那触感却如附骨之疽，挥之不去。
少女腰间滑腻的触感，舌尖卷走的喘息，还有浸湿薄纱下若隐若现的海棠红肚兜，如同鬼魅般在他脑海中不断盘旋。
“混账！”谢清玄怒喝一声，拳头狠狠砸在水面上，溅起三尺高的水花。
他拼命揉搓着嘴唇，首到唇瓣渗出血珠，可那不属于自己的温度，仿佛烙铁一般，深深烙印在皮肤上。
更令他恐惧的是，每当记忆不受控制地回溯到那个瞬间，她睫毛上挂着的水珠颤动的模样，便清晰地浮现在眼前，怎么也驱赶不走。
屏风上搭着的湿衣还在滴滴答答地淌水，月白衣襟处沾染的茉莉香，萦绕不去。
谢清玄突然将脸埋入水中，想要借此压抑住那些旖旎的画面。
可窒息感压迫胸腔时，她仰头时脖颈绷出的脆弱弧度，浸湿裙裾下若隐若现的脚踝，还有被他推拒时从肩头滑落的诃子，却越发清晰。
“大人！水凉了要添热水吗？”
仆役的询问如同一记重锤，惊得谢清玄险些打翻浴斛。他这才惊觉，自己竟起了反应。
在冷水中泡了三个时辰，本应麻木的身体，此刻却如同被架在火上炙烤。
他手忙脚乱地扯过外袍裹住身体，白玉般的肌肤泛起了不正常的潮红，那是被禁忌情感点燃的颜色。
夜风穿堂而过，“哗啦哗啦”地翻动着案头的《礼记》。
谢清玄握笔的手颤抖得厉害，墨汁在宣纸上晕染开，洇成一团团污渍。
恍惚间，他想起十西岁那年，同窗带他去青楼“见世面”。那时，花娘柔若无骨的手搭上他肩头，他只觉得满心的厌恶与恶心。
可如今，仅仅是回忆起那个不合礼法的吻，他的血液便不受控制地往下腹涌去。
他的视线落在砚台旁的金丝盒上，那是今晨公主派人送来的茉莉香膏。鬼使神差地，他沾了些许在指尖。
甜腻的香气钻入鼻腔，刹那间，他仿佛又回到了荷花池畔。
少女湿透的襦裙下，透出樱色的肌肤；发间金饰缠上他手指，触感细腻而温热；还有她被推开时，眼里狡黠的笑意……
“不知羞耻！”
谢清玄咬牙切齿地骂道，手中笔杆“咔嚓”一声折断在掌心。
他跌坐在月光里，看着铜镜中自己泛红的眼尾，水珠顺着喉结滑进衣襟。
他忽然意识到，这个动作竟像极了那个荒唐的吻，顿时，连耳尖都烧了起来。
在这寂静的夜里，谢清玄被这突如其来又难以名状的情感，搅得心神不宁，方寸大乱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