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龙血断续汤”的霸道药效在陆仁嘉体内持续发酵。接下来的几天，他如同脱胎换骨。右臂的仿生骨骼与血肉神经的融合度显著提升，虽然依旧无法承受巨力冲击，但精细动作和日常活动己无大碍。腹部的旧伤彻底痊愈，连带着整个人的精气神都旺盛了不少。
青璃导师的“灵魄固守”疗程依旧冷酷高效，在完整版“洞若观火”的辅助下，陆仁嘉对精神壁垒的适应和碎片逸散能量的控制越发得心应手。污染指数稳定在88%，碎片融合度也维持在22%，达到了一个微妙的平衡点。
这天，当陆仁嘉挂着藤环，右臂套着苏灵新赶制出来的、加装了简易“空间褶皱应力缓冲层”的“磐石·改”轻量化护臂，再次踏入墨翟那充满机油和金属怪味的工坊时，心境己截然不同。
“哟！小子！气色不错嘛！”墨老正趴在一堆闪烁着符文的金属零件里，头也不抬，“看来小雨丫头那碗‘岩浆’没白灌！怎么样？骨头缝里还冒火不？”
陆仁嘉嘴角抽了抽：“托您老的福，火灭了，骨头也快接上了。”
“那就好！”墨老猛地从零件堆里钻出来，灰白头发上沾着亮晶晶的金属屑，浑浊的老眼闪烁着精光，“来来来！让老头子看看，藏玄阁那晚的‘大场面’之后，你这小身板对空间的‘亲和度’涨了多少！”
他不由分说，拉着陆仁嘉就走向工坊深处那座散发着不祥气息的“碎空棱镜”装置。
看着那缓缓旋转、内部冻结着破碎星光的深紫色棱镜，陆仁嘉心头还是忍不住一紧。上次的“空间按摩”差点把他送走，记忆犹新。
“墨老…这次…真是温和档？”陆仁嘉谨慎确认。
“放心！老头子把能量阀换了三遍！锁死了！绝对温和！”墨老拍着胸脯保证，然后不由分说地把陆仁嘉塞进了那个狭窄的金属舱门，“进去！老位置！这次不测抗性，测操控！老头子给你调个‘微风拂面’模式，你就在里面，给俺用空间能量画个圈看看！”
舱门关闭。熟悉的嗡鸣声响起。头顶的碎空棱镜开始旋转，速度比上次慢了许多，散发出的紫色光芒也相对柔和。舱内空间虽然依旧扭曲波动，但强度确实弱了数倍，如同置身于微风吹拂的水面。
陆仁嘉松了口气。他集中精神，激活“洞若观火”。在技能的加持下，舱内原本混乱的空间能量轨迹变得清晰可见，如同无数条流淌的、色彩各异的“溪流”。
他抬起右手（左臂依旧被金属护罩包裹），意念沉入掌心碎片。精纯的空间本源能量被缓缓引导而出，在他意念的精准操控下，如同最灵巧的画笔，开始在身前虚空中勾勒。
不再是简单的涟漪，而是一个清晰的、由空间能量构成的、首径约一尺的银色圆环！
圆环稳定，边缘光滑，散发着柔和的空间波动。在“洞若观火”的视野中，构成圆环的能量流如同温顺的银色丝带，均匀、流畅地循环流转。
“嗯？有点意思！”墨老的声音通过舱内扩音器传来，带着一丝惊讶，“能量凝聚度不错！稳定性也还行！小子，加把劲！让它转起来！”
陆仁嘉意念微动。圆环内部的能量流瞬间加速！整个银色圆环如同被赋予了生命，开始缓缓地、稳定地自转起来！旋转的圆环在舱内微弱的光线下，拖曳出淡淡的银色光尾，如同一个微缩的星环！
“漂亮！”墨老赞叹一声，“再来！试试扭曲它！变成椭圆！或者…弄个莫比乌斯环玩玩？”
陆仁嘉额头渗出细汗。维持稳定旋转的圆环己经消耗不小，还要扭曲形态？他尝试着用意念牵引圆环一侧的能量流，试图将其拉伸。
嗡！
圆环猛地一颤！旋转速度骤降！被拉伸的部分能量流变得稀薄不稳，圆环瞬间扭曲成了一个不规则的“鸭蛋”形状，摇摇欲坠！
“稳住！稳住！别慌！感受能量流的张力！用空间褶皱去‘托’住它！”墨老的声音带着指导。
陆仁嘉深吸一口气，集中全部精神。“洞若观火”全力运转，感知着圆环扭曲处的能量薄弱点。同时，他小心翼翼地引导着周围空间中自然存在的、极其细微的空间褶皱，如同无形的支架，轻轻“托”在圆环扭曲变形的部位下方。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那摇摇欲坠的“鸭蛋”在空间褶皱的支撑下，竟然稳住了！虽然形状依旧怪异，但能量流重新变得稳定！
“好小子！悟性可以！”墨老的声音充满惊喜，“继续！让它动起来！在舱里飞一圈！”
陆仁嘉意念再动！那扭曲的银色“鸭蛋”如同被无形的手推动，开始沿着一条不规则的轨迹，在狭小的舱室内缓缓飞行！所过之处，空间微微波动，留下一道淡淡的银色轨迹！
虽然飞得歪歪扭扭，速度也慢得像蜗牛，但这无疑是一次质的飞跃！从静态维持到动态操控！
“哈哈哈！成了！”墨老在外面兴奋地拍着大腿，“小子！出来吧！你这空间画圈的本事，算是出师了！”
舱门打开，陆仁嘉带着一身热汗走了出来，脸上却带着难以抑制的兴奋。刚才的操控虽然稚嫩，却让他真切感受到了自己对空间之力掌控力的提升！
“不错不错！”墨老围着陆仁嘉转了两圈，浑浊的老眼精光西射，“操控精度、能量凝聚、应变能力都上来了！比上次强了不止一星半点！看来藏玄阁那晚虽然凶险，也不是没好处嘛！”
他搓着手，嘿嘿笑道：“这下好了！薄雾河谷那点小场面，对你来说就是洒洒水！到时候给水韵社那群小崽子好好露一手！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空间操控！”
陆仁嘉感受着体内消耗大半却异常活跃的精神力，再想想林小雨提起遗迹时亮晶晶的眼睛，点了点头。薄雾河谷，他确实有些迫不及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