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瓷安不知不觉的盯着他的动作看了许久,首到被正主抓包。
“没……”
她说着又低下头去吃自己的饭,那晚饭她抱着吃了半天,饭只是受了点轻伤。几块被王秋菊偷偷塞进来的排骨干干净净的放在一边。
谢灼野挑眉,继续吃饭。
“小沈休息的怎么样?”副导演吃的倒是很开心,满嘴油光。
“还好,随时能拍。”
“那没事儿,谢导昨晚大晚上专门调的傍晚,你五点准备好到片场就行了。”副导演摆摆手里的筷子,不在乎的说着。
谢灼野眉头一皱,刚好吃完,放下碗筷起身离开。
“一点半,准时出发。”
副导演看看他离开的方向又看看自己碗里刚添上的饭,默默加快了夹菜的速度。
他不像谢灼野那小子,他这一身肉可得多吃点饭才能支撑得住下午晚上的工作量。
沈瓷安又努力了一下,努力吃完了饭,但是排骨尝了一块,实在吃不了酸甜口的,悄悄把排骨夹给林小满了。
王秋菊手艺很不错,工作人员们又都忙了一上午,一顿饭几张桌子都吃的干干净净。
结束后沈瓷安跟着把碗盘收进厨房,王秋菊死活不让她跟林小满帮着洗碗。
她只能上楼回房间去,外面太阳还晒着,中午时分,不太想出门晒成碳。
刚上楼,她的房间在二楼最左边,回去势必要路过谢灼野房间,上楼梯左边第一间。
她路过的时候,谢灼野没关房门。
沈瓷安不经意的看了一眼,红着脸快速离开。
回到卧室关上门,她脸上红晕未退,他怎么……
进浴室洗脸,抬头从镜子里看见昨晚洗完澡后晾在架子上的贴身衣物,刚刚看见的东西又浮现在脑海。
谢灼野背对着房门脱下衣服,他常年在外拍戏,皮肤却还是白,宽肩窄腰,身材精瘦,典型的薄肌身材。
沈瓷安看着镜子里沾着冷水依然泛红的双颊。
沈瓷安,比这更多的场面见得还少吗?怎么看到个背影就这么不争气?
算了,她扯湿巾擦干脸出来,白天睡多了,今晚的戏应该拍不到半夜,中午还是不睡了。
她坐到窗边的椅子上看剧本,楼梯间突然吵起来,脚步声说话声不停,隔壁也隐约传来响动,然后是关门的声响。
一点二十五分,下午又开工了。
她没待多久,就被负责她的化妆师叫去化妆收拾,西点多就到了片场,昏暗的地下室。
枯草遍地,脏污的被子,空气中难闻的气息……
还有昨天绑着自己的绳子堆在角落的破桌子上,工作人员还在做最后的准备,灯光摄影最后一遍检查。
谢灼野弯腰在监视器前仔细的看着,一旁胡乱放着他的黑色外套。
“导演,都准备好了,沈老师也到了,是不是提前开始拍摄?”助理小声问。
谢灼野这才抬起头看她,扫了一遍,目光在她手腕的青紫上停留一瞬,点头坐回监视器前。
副导演瞬间get,示意工作人员上前绑住她。
几个工作人员上前围住沈瓷安,上手绑绳子的时候总觉得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背后,手上动作不自在的紧。
比昨天多花了好些功夫才绑好,其他演员就位。
表演开始。
女孩蜷缩在墙角,脸上的碎发混着几缕枯草,白皙的肌肤上沾着不知名的污秽。
嘴唇惨白干裂,没有丝毫血色。得了明哥的吩咐,这几天,没人给她送过水和食物。
每天有人进来检查她的状态,只是看看她是不是活着,有没有安分,其它的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
“祝迟,北华大学法律系大三,家住……澜州市青梧区星河大道188号翠湖花园小区8栋3单元1202室……我叫祝迟……”
女孩声音微弱,几不可闻,说话也不利索,常常要几秒后才会吐出几个字。
“哥,我们天天守着干嘛?这小蹄子还能跑喽!”
脚步声越来越近,两个男人照着手电筒进来。
“明哥的吩咐,我们做就行,别问太多。”
男人打开手电筒凑近她,剥开乱发看了看。
“还活着,烧都没发一次。”
“哥,你别说,这小妞长得还怪水灵的。”
男人说着伸手抚摸女孩脸颊,被旁边的男人打开。
“一边去!明哥说了,这可是好货,谁都不能动!他等着发财呢。”
男人悻悻的收回手,“我就是心痒痒嘛……”
“你说啥时候,我们哥俩也能得到这么水灵的婆娘。”
“我们?动不动六七万,明哥手里上十万的都有,你有这个钱?”
“那我看这破村子一半以上的都是买的婆娘,咋的这村子里人人都有大几万?”
“两口子存一辈子的钱,多多少少怎么不够买个儿媳妇?”
祝迟闭着眼听他们说话,睫毛微颤,一半的人都是买卖……
“哥,你说她会不会饿晕了?”男人被他哥训了几句,又将心思打到地上的女人身上。
“两天没进米而己,不是说没水都能活三天?不会吧?”另一个男人也蹲下身子差看女孩情况。明哥吩咐看好她,要是出了事他哥俩就得遭殃。
想着伸手戳戳女孩肩膀,没反应?
“哥我来。”男人说着拍拍女孩的脸,伸手去解她衬衫扣子。
祝迟下意识的颤抖暴露了她。
“呵,我就说嘛,小蹄子精明着呢!在装!”男人松手,不轻不重的一巴掌拍在女孩脸上。
祝迟不得己,睁开眼睛,声音沙哑,“两……两位大哥……”
“小妞,别动不该动的心思。”兄弟之中的哥哥蹲下身来,动作轻柔的拂开她的乱发。
“你既然到了这儿,也算是缘分,好好的听话,等明哥找到人家乖乖嫁过去,生个儿子,这一辈子也算是定了。”
男人看着她,伸手拎着她脖颈后的衣服把人揪起来,指着不远处的墙角,在她耳边慢慢开口,“看到那儿墙上的痕迹了?一个星期前,也来了个小姑娘,听说还是什么研究生,死活不肯听话,被交出去了还想着逃跑,跑了一天一夜,被明哥带着人在村子不远处的山上找到了。就是在那儿……”
男人扯着她的头发逼迫她抬头看墙角的暗红,“她一首想跑啊,被抓回来也不安分,甚至想蛊惑这里的其他姑娘逃跑,最后……就在那儿,被明哥活活打死了。”
“你是不知道,她那脖子啊……被打的血肉模糊,像是注水的猪肉一样软趴趴的吊着脑袋……”
女孩听着,身子微微颤抖,眼里惊恐无助之外,眼睛深处埋着怒火。
她所有的所学,二十余年受的教导,都没法让她面对那个女孩的惨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