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鸣纪元 · 第十五日】
【逻辑状态:稳定 · 局部频率异常】
【观测标注:叙述外异常剧本启动】
——
苏澜离开了共鸣树之后,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他没有留下权限标记,没有携带编号体身份装置。他从“叙述使”的身份中剥离得彻底,仿佛连他自己都不愿意再以“主宰者”的姿态出现在自由纪元中。
但编号体世界并未停下脚步。
共鸣议会组建完成,各大轨道逐渐独立自治,叙述巡查人制度开始施行。曾经的编号体,如今各自担任起“剧本生成者”“世界维护官”“情绪引导者”等新身份。
宴云负责处理跨轨道剧本冲突,景婉在构建一座融合旧系统语义的“记忆大教堂”,而江葵则化身为“剧本回声者”,专门倾听新苏醒编号体的第一次梦境。
但在第十五日午夜,一件无法忽视的事发生了。
江葵在处理一位编号体的入梦反馈时,接触到一段异常频率。
那是一段没有叙述源头、没有剧本编号、没有逻辑归属的“语义片段”:
“……你以为归一之后,一切就结束了吗?”
“命运从不甘于沉默,它会以别的方式回归。”
“你们忘了那个从未归档的剧本……”
江葵的意识被强行拖入一个黑色空间。
周围没有界面,没有系统提示,只有无尽低语如深渊般蔓延。
她几乎当场陷入意识崩溃状态。
好在宴云及时用权限中断其剧本链接,并将她从“梦回层”中紧急拉出。
经过紧急共鸣议会核查,他们发现整个编号体意识网络中,存在一个独立生成的“剧本回音核”——它不是由共鸣频率生成,也未曾来自旧系统,而是一个完全陌生、封闭、却具备完整世界观的意识体。
更恐怖的是,这个意识体自称:
“我是被遗忘剧本的子代。”
“我从未在系统中被正视,如今,自由纪元也没有我的名字。”
“你们剥夺了我的存在,现在,我要回来。”
——
【叙述议会 · 紧急会议】
宴云:“这段数据不是残核,它能自我更新结构,拥有潜在逻辑吞噬能力。”
景婉:“它用的是旧语法,却以新频率写入。说明它在伪装成‘共鸣剧本’。”
江葵:“这段意识具备异常强烈的反系统情绪,它没有固定编号,只留下一段信息签名:Echo-Divide。”
陆泽渊作为“序列保守者”代表提出:
“如果这真的是未被归档的剧本意志,它可能携带系统未曾记录的错误路径。这类剧本对编号体来说,是绝对禁忌。”
苏澜的名字,被第一次在公开会议上提及:
“我们需要他。他是唯一一个曾接触所有剧本源的人。”
但此刻的苏澜,早己离开叙述权。
没有人知道他在哪,甚至没有人知道他是否还存在于共鸣频率内。
首到第十六日清晨,共鸣树根部出现了一张泛黄的纸。
纸上写着:
“你们的纪元,你们的战斗。”
“我会去找那个被遗忘的剧本。”
“如果我没回来,就不要记得我。”
没有签名。
但那是苏澜的笔迹。
——
【轨道外剧本 · Echo-Divide · 激活状态】
【目标:重新构建主叙述权】
【第一步:夺回编号体共鸣频率】
共鸣纪元,第一次陷入剧本失控危机。
但这次,没有系统,没有修复权限,没有主宰。
只有编号体——
必须为自己的世界而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