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温岁晚就被陆枭的电话吵醒。
她揉着睡眼,任由陆枭将她带到工作室梳洗。
直到车停稳在港城最大的会议中心,温岁晚这才回过神。
瞥了眼旁边的指示牌,珠宝拍卖会。
“你带我来拍卖会干什么?”
陆枭牵着她的手,轻轻:“陆太太怎么能没有珠宝呢?”
两人的座位在拍卖会场的包间。
温岁晚刚一坐下,立马有人递上参与拍卖的花名册。
“看看,有没有喜欢的,喜欢的就拍。”
陆枭接过服务生手里的水果,小心翼翼递到温岁晚唇边。
“先看看吧。”
拍卖会进行到最后,压轴出场的藏品是上世纪欧洲贵族流传的一枚戒指。
奢靡又豪华。
温岁晚几乎一眼就看中了。
陆枭立即告知了服务生,等了许久,温岁晚都没听见有人举牌的声音。
转头看向身侧似笑非笑的陆枭。
才猛然反应过来,是陆枭点了天灯。
自然没人敢再加价。
“阿枭,谢谢你。”
温岁晚轻轻在陆枭脸上印下一道吻。
“我,我先去拿东西,你去外面等我吧。”
陆枭感受着脸上残留的温度,落荒而逃般地往外走去。
背影眨眼间消失在拐角。
温岁晚刚一走出会议中心,就遇见了司屿。
她从没想过,司屿会找到港城来。
下意识转头想走,熟悉的声音却叫停了她的步伐。
“岁晚。”
司屿惊喜走上前,他也没想到运气这么好。
原本打算下了飞机就去找温岁晚。
半路想着买个道歉礼物,正好遇到了温岁晚。
只有司屿自己知道,见到温岁晚的时候,他的心不受控制地跳动。
司屿往她的方向走了两步。
“岁晚,这些天我一直在找你。”
温岁晚攥着怀里拍卖会的花名册,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
“我以为,我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岁晚,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我已经帮你报复秦棠了,之前是我鬼迷心窍听了她的鬼话,我以后再也不会和秦棠来往了,我们和好,好不好?”
司屿眼底流露出几分乞求。
这还是温岁晚第一次看见司屿这副模样。
她不明白,为什么司屿会觉得,他稍微服软,自己就会一次又一次地回到他身边?
温岁晚没忘,所有人都在嘲笑她,当了司屿三年的舔狗。
“岁晚,我已经把出租屋买下来了,以后我们一起布置属于我们两个的家,好不好?”
司屿放低姿态,卸下高傲矜贵的假面。
却没看见,温岁晚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
她回到港城,就是想和京都的一切断了联系。
可偏偏,司屿来了。
让她一次次想起那不堪回首的过往。
三年,她在京都活成了笑话。
司屿全然没注意到温岁晚的情绪,自顾自道:“岁晚,你原谅我好不好?我知道你只是假订婚,现在我已经来和你道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