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星还真是个有意思的女孩子啊。”索伦从梦境中醒来,看着西周原本的森林被小黑搞的寸草不生,苦笑着摇了摇头。
“看样子,他们还没有去讨伐尼卡多利啊,没办法了,只能去给他们来点小助力了。”索伦缓缓坐起,眺望了远处的奥赫玛。
“虽然比起它自己捏的,我创造出来的这个实力十不存一,但好歹无限复活的能力还在,希望能对他们造成干扰吧。”
“可是,这样一来,伤亡人数就不可控了吧。再说了,当着人家的面夸别的女孩子可爱什么的,不怕人家吃醋吗?”一道悦耳的女声传入索伦耳中。索伦向身旁看去,由镜片构造出身体的粉色少女站在他的身旁。
“看来在融合了尼卡多利后,你也能以这样的方式提前看到这片土地了,那迷迷怎么办?按照剧本,你应该要跟着那位开拓者,一步步恢复神智才对啊。”
索伦用全力回想着日记中的内容,自从把日记交给星,在黑潮的影响下,自己对于日记中内容的记忆在不断消失,吸收泰坦分身,也不过是为了暂时抵御黑潮对于记忆的封锁罢了。
“你放心吧,那时候我也就消散了,毕竟你吸收尼卡多利之后,溢出的能量会随着时间减少,我也不过能短暂地现世一会罢了。”镜状的昔涟看了看索伦,又补充道:
“不过,你还真是拼命啊。本来我在黑潮里把你救出来,重新赋予你生命,是为了让你更好地辅助白厄,结果,感觉你己经走到他前面了。”
“不会的,我仍然会把辅佐白厄作为这具身体唯一的归宿。但是,现在的他,还没成长到负世的程度。”索伦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摘下手套后,里面狰狞的样子才得以显现:
索伦的手上每隔几秒就会裂开一道口子,构成黑潮的黑雾在其中不断肆虐,短暂的钻出体外后又再次被吸了回去,伤口再次愈合。
“小索伦,我把你从黑潮中唤醒,你有怨恨过我吗?”昔涟趁着这个机会,问出了之前一首没有勇气询问的话题。
“在我刚得知你复活我的真相时,有过。因为那时的我认为你只是因为无法自己出手,便将责任与任务推给了我。我只是你的工具罢了。”索伦看着远处刻法勒所背的“权杖”,摸了摸自己右脸的疤痕,正色地看着昔涟。
“但现在,在我经历了这些后,我对你很感激。你给我的能力让我得以与逐火之旅这一伟大史诗产生联系。曾经,有一个人这么和我说过,她想在这一英雄史诗中,添上凡人的注脚。”
“那不是你的小女友说的话吗?”昔涟露出了熟悉的姨母笑,哪怕她现在只是一道记忆,但索伦也能看出她的想法。
“不再是了,我和她,终将形同陌路,这是不可改变的。凡人?何为凡人?难道那些在奥赫玛城中生活的人,他们无法参与战争,无法抗击黑潮,他们就是凡人吗?”
“并不是,凡人与英雄的差距从来不在战力,而在于眼界。当英雄们为了未来,为了这个世界,这样的更远大的理想与目标而奋斗的时候,凡人只会着眼于自己眼前触手可及的利益,甚至不去考虑英雄们的计划是否可行,是否对自己的将来有利,比如元老院。”
“元老院有着不输于黄金裔的力量,历史上多名黄金裔陨于他们之手,然而,他们反对逐火之旅只是因为自己的利益,从他们根本拿不出更好的解决方案就可以看出,因为他们所认为的,热爱的,永远是他们现在的生活。”
索伦似乎是吃饭时吃到了鸭脖一样,宣泄着他对元老院的鄙夷,但很快,他又自嘲地笑了笑。因为他心里清楚,没有昔涟给予他的能力,自己也可能会加入元老院,因为他除了特殊能力外,只剩下一个只能算得上是有些灵活的大脑了,上不了战场,想施展自己的才能,也只有云石天崖了。
“哪怕你复活我只是顺带,只是为了将黑潮突变进化出来的对泰坦和黄金裔的抑制能力分离,我也不会因此埋怨你,因为你给我的,不只是那个能力,而是一个机会,一个能让我看得更远的机会。”
“啊哈哈,原来你己经知道了啊。”昔涟听到索伦毫不掩饰地道出自己复活他的真相,也有点挂不住自己的面子。之前自己还骄傲地说自己是给了他第二次生命的母亲,结果这只不过是为了阻碍黑潮,帮助白厄他们跳出轮回罢了。
“你,真的不会因此而感到遗憾吗?明明有机会选择一个更好的,不用把自己和翁法罗斯绑在一起的活法。结果却因为我的目的,让你沦落到如今这样的地步。”昔涟心疼地看着眼前的男孩,随着嗅觉的丧失,他被黑潮侵蚀地越来越严重了。
“不会。我始终相信,自己能有幸看着他们,甚至加入他们,和他们一起拯救翁法罗斯,是一件无比自豪的事情。哪怕现在我得不到他们的信任,无法和他们站在一起,但我们终将胜利,我们也终将在西风尽头重逢。”
呵呵,真的长大成了一个好男人了呢。哎呀,这样好的男孩子,以后不知道会便宜谁呢?要不,就让我来......哎呀呀,可不能这样想啊,虽然比较喜欢刺激,但是我们两的年龄差还是有点过于大了,嘻嘻~
“咳咳,回到刚刚的话题,索伦,你真的要入侵奥赫玛吗?现在,奥赫玛还没完全恢复过来,万一产生过大的伤亡导致阿格莱雅的威严收到更大的打击,让元老院趁机上台,那逐火之旅的未来就不能保证了。”昔涟拍了拍索伦的脸颊,似乎在问:
“索伦队员,你是否清醒?”
“嗯,刚才的决定确实是我欠考虑了。”索伦很干脆地承认了自己的错误,毕竟自己时隔多年再一次见到那些熟悉的面孔,确实容易失去理智。
“好吧好吧,下次不要再犯错了哦。唉,时间这么快就要到了,索伦,接下来就看你了哦。方便的话,告诉我你的下一步计划再让我走呗~”昔涟看着自己逐渐碎裂的身体,给索伦留下了嘱托。
“我会回一趟树庭,在那期间,他们应该可以把你唤醒。”索伦也不避讳,首接把自己接下来的行程告诉了昔涟。
“哎呀,怎么,刚刚听到我说的话,想你的前~女~友~了?”昔涟捂住自己的小嘴,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这小子,怎么突然开窍了?
“嗯,确实有点。也是时候回去一趟了,毕竟,上次清理了一波后,应该没多少人还敢打她天空之子的主意了。”
“嗯,好吧,那么再见啦,哪怕逐火之旅无法成功,我也希望你可以在这个世界,留下属于你的记忆啊~”
一阵风吹过,索伦看着远处的刻法勒,
‘权杖还算稳定,那么,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