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结束后,观众散场,所有工作人员都在后台休息。
后台的灯光昏黄而温暖,库洛姆垂着头,手指绞着演出服上的流苏,“对不起,我给大家添麻烦了。”库洛姆在给工作人员道歉,毕竟她是主体却意外倒下,很多工作都会变得难以处理。
声音里满是愧疚,“要是我没倒下,大家也不用这么手忙脚乱。”
“哎呀,快别这么说!”扎着高马尾的场务姐姐笑着摆摆手,手里还攥着半瓶没喝完的运动饮料,“你看,这次演出不也圆满结束了!”她眼角的笑纹里都藏着喜悦,“现场气氛好得不得了,观众们都舍不得走呢!”
“是啊是啊!”道具师爽朗地大笑,“演唱会大成功,结果好一切都好!库洛姆你就别往心里去了!”他身上还沾着泡沫板碎屑,那是临时搭建舞台道具时留下的痕迹。
“你们几个也是,真的是帮了大忙了。”
“有兴趣做恶斗露吗?”
“有!”
“没有。”
面对询问,克拉拉和艾利斯的回答完全相反,入间和杏里无奈笑笑。
库洛姆还在跟工作人员交流,玛露小姐来到她身边。
“辛苦了,库洛姆。”玛露小姐的声音裹着薄荷糖般的清甜,细高跟踏过满地散落的彩带。
“玛露小姐也是,辛苦了。今天真的很抱歉。”
“没关系,对了。她们说这个给你,她们治好你就回去了。”
玛露小姐拿出了一张纸递给凯洛莉,凯洛莉展开那张带着体温的信纸,油墨未干的"注意身体"西字边缘晕染着水痕。
“她们说在看哦。”她特意将"看"字咬得很重,余光瞥见库洛姆骤然睁大的眼睛——那双总是蒙着雾气的瞳孔,此刻突然泛起晶莹的光。
"这样啊,这样啊。"库洛姆反复着笑脸图案,嘴角扬起的弧度逐渐失控,连睫毛都在欢快地颤抖。这时远处传来摄影师的呼唤,她攥着信纸小跑而去。
“太好了呢。”事情圆满结束,入间也来看看。
“但其实……”
玛露小姐回忆自己挽留凯洛莉家人时发生的事。
表情毫无变化的妈妈平静地说:“嗯,我想女儿也很紧张,而且……如果首接看现场的话,我们会兴奋得首接晕倒。我们像平时那样在家为她加油。”话音落下的瞬间,她突然拉紧披风的系带,将自己裹得更紧,仿佛这样就能藏起眼底翻涌的情绪。
玛露小姐转述了凯洛莉母亲的话,笑道:“她是这么说的呢。真的是很不诚实的一家人。”
回来的库洛姆看见入间和玛露小姐在有说有笑。
[演唱会成功了是好,但是无论怎么说,这个都相当于成为了他们出名的契机,虽然都是女装。不对,还是不甘心……]
“那个。”
库洛姆立刻回神回应:“有事吗?”
“能请你签名吗?”
入间拿出纸笔递给库洛姆,“可以哦。”库洛姆利落签上自己的签名。
[莫~算了,也算我粉丝。]
结果第二天到了学校,清晨的阳光斜斜切进教室,在凯洛莉的课桌上投下明暗交界线。凯洛莉拿着新鲜出炉的《大恶行》,气愤地看着面板上的照片。
出乎意料军团到达教室,发现同学们在对昨天的演出讨论,凯洛莉坐在一边看着《大恶行》,入间过去打招呼。
“早上好,凯洛莉同学。”
凯洛莉被入间吓得一个转身,拿着大恶行报纸的手紧紧攥住报纸边缘,将自己心里编排了很多遍的话说出来:“先申明,我是绝对不会输给你的显眼癖,虽然你在演唱会上帮了我,但是要是暴露我的身份,我可不会饶了你。
那个……那个……请多多关照了。”
杏里咬着草莓牛奶吸管的动作突然凝滞,塑料包装在齿间发出细微的"咯吱"声。[果然,那个库洛姆就是凯洛莉同学吗?]
杏里看着入间过去打招呼,两个人交谈,库洛姆带给她的熟悉感来自于凯洛莉,那个总爱缩在阴影里的少女猛然瑟缩的姿态,与舞台上因聚光灯而颤抖的库洛姆完美重叠。
[怪不得她每次都拿着《大恶行》报纸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杏里有注意到,凯洛莉每次都会拿一份《大恶行》,然后愤恨看着首页面板,如果被挤到角落的库洛姆是凯洛莉,那么一切就说得通了。
[她也好厉害啊,荣登恶斗露榜首,闪闪发光的样子真的很漂亮。]吸管突然发出"咕噜咕噜"的空响,杏里才惊觉牛奶早己见底。
艾利斯的尖耳突然动了动,盯着那堆《大恶行》报纸的瞳孔骤然收缩。艾利斯和克拉拉注意到桌上堆的一堆大恶行报纸,惊讶地看着首页。
“这,这是……”
“伊露米和愉快的伙伴们。”克拉拉踮着脚尖凑过来,她雪白的手指捏起最上面那份报纸,将照片里自己笨拙比耶的模样映在脸上,"拍的很棒呢,小......"
艾利斯连忙捂住克拉拉的嘴,“住口,要是大家知道了会引发骚动的!我身为阿斯莫德家的恶魔,如果被……”
克拉拉的眼睛突然瞪得滚圆,被捂住的嘴里发出含混的"唔唔"声。原来艾利斯扑过来时带乱了报纸,正好有半张边角卷进她微张的嘴里。
少女眨了眨眼睛,喉结上下滚动两下,居然真的开始"咯吱咯吱"嚼了起来,腮帮子鼓成可爱的小仓鼠模样。
“你这家伙,倒是听我说啊……别什么都吃。”
男生们还在讨论库洛姆演唱会上出现的陌生恶斗露。
“库洛姆演唱会上出现的迷之西魔组。”利特拿着《大恶行》,看着首页面板的照片。
“好棒呢。”
“是啊。”贾兹在一旁站着由衷赞叹。
“可爱又美丽,可为何无法震撼我的心灵?”卡姆依苦恼地看着伊露米的脸。
“在下推伊露米。”
“旁边的杏璃露也很不错啊。”
……
【总之,库洛姆的演唱会安然度过,可喜可贺,可喜可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