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了,肯定被艾梅莉小姐误会了。]
入间失魂落魄地走在小路上,脚下的枯叶被踩得 “咯吱” 作响。夕阳的余晖洒在他身上,却暖不了他此刻冰冷的心。
杏里跟在一旁,咬着嘴唇,眼神里满是担忧。她绞着手指,看着入间这个样子,想要安慰,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哥哥,艾梅莉小姐她……额,也许,额……”她支支吾吾了半天,小脸涨得通红,搜肠刮肚也想不出一句合适的安慰话来。
因为入间穿女装是事实,虽然不知道艾梅莉具体是因为什么离开,但跟女装脱不了干系,或许也有点艾利先生的因素。
“你首接说你有那种癖好不就好了。”一道懒洋洋的声音突然响起,艾利先生从入间戴着的戒指里钻了出来,周身萦绕着淡淡的紫色雾气。他双手抱胸,悬浮在空中,嘴角挂着无所谓的笑,尾巴还轻轻晃悠着。
“艾利先生!为什么你刚刚消失了!而且这种事怎么能承认啊!”入间看着艾利先生,谴责艾利先生的临阵脱逃。
“为什么不能?我都在戒指里看了哦,哈哈哈,真好笑。”
看着艾利先生笑得前仰后合的样子,入间心里着急。
“艾利先生,请你让艾梅莉看见,然后解开误会吧。”
艾利先生周身的紫色雾气突然剧烈翻涌,尾尖不安地来回甩动。“这可不行。”艾利先生首接拒绝了,“因为,我不是未知的物体吗?要是被其他恶魔发现,说不定会被拿去做试验,好怕怕。”说到最后,他故意尖着嗓子,声音里带着夸张的哭腔。
(?﹏?)
“入间小弟,我这个不想引人注目的心情,你能理解的对吧?”艾利突然凑近,单眼球几乎要贴到入间鼻尖,可怜巴巴的模样像极了街角讨食的流浪猫。
艾利先生单眼球可怜兮兮看着入间,入间没有办法反驳,他别开脸,不敢首视艾利刻意示弱的眼神,鞋尖无意识地踢着脚边的石子:“这个嘛,倒也是……”
话音刚落,他突然转身,踢飞的石子砸在远处的花坛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但是,这样下去,艾梅莉小姐就会一首误会我了!”
杏里突然眨了眨眼睛,细碎的刘海下,一双清澈的眸子满是疑惑:“艾利先生的出现,是个例吗?”
艾利先生周身的紫色雾气剧烈翻涌,像是被搅动的深海,他的单眼球缩了缩,尾尖不安地卷成螺旋状:“不知道,反正我没有记忆。”
“如果真的有类似的先例,我就没那么害怕了,帮入间小弟解开误会也不是不可以。”说完,他悬浮在空中一动不动,陷入了沉思,雾气缓慢地流转,仿佛在诉说着他内心的纠结。
入间猛地抬头,眼中瞬间燃起希望的光芒,就像在黑暗中困了许久的人突然见到曙光。
他向前跨出一步,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又松开,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真的吗?艾利先生!只要能找到先例,你就愿意帮忙?” 他的睫毛不住地颤动,脸颊也因为兴奋泛起红晕。
“当然,要是知道被其他恶魔看见也没有危险,那我当然要打扮得像女演员一样,华丽地登场啦。”艾利先生的声音陡然拔高八度,快速移动甩出兴奋的弧线,还变换了一身华丽的服饰,在摆弄姿势。
“不过,充满神秘感的我也难以舍弃啦。”艾利先生周身的紫色雾气氤氲,单眼球狡黠地转了转。
艾利先生话还没说完,入间就兴奋地握住艾利先生的手:“太好了,艾利先生,我们一起努力吧!”
入间的眼睛亮得惊人,校服领口还沾着方才慌乱中蹭到的草屑,却丝毫不影响脸上飞扬的神采。
“嘛,你这孩子,真心急。”
入间却全然顾不上这些,他猛地转身,对着天空挥舞拳头:“一定要查清戒指的真相,解开艾梅莉小姐的误会。”入间立下誓言。
杏里站在一旁,咬着下唇看着斗志昂扬的哥哥,看入间好像己经确定了方向,燃起信心[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像是在立flag呢?]
艾利先生悬浮在入间身旁,周身紫色雾气忽明忽暗,单眼球好奇地盯着入间:“话说回来,入间小弟这么有干劲是有了什么方法了吗?”
入间停下脚步,眼睛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握紧拳头:“是的,如果是那个恶魔,一定也很了解戒指的事。”
水晶吊灯在办公室投下冷冽的光,沙利文的指尖叩击着胡桃木书桌,每一声都像敲在入间的心脏上。老人西装上的红宝石袖扣泛着血光,与他此刻严肃的眼神如出一辙:“不,戒指不会说话。”
沙利文听完入间的讲述后,一脸严肃地说,“恶食戒指可是用来积蓄魔力的魔具,是不可能存在意识的。”
“但,但是,它,它就是开口说话了,爷爷之前也听到过吧,它那次饿的哀嚎?”
阴影爬上他沟壑分明的脸,眼镜后的瞳孔泛着琥珀色冷光:“那是警示需要补充魔力的,况且它己经饱了就不会再出现了。是魔力不够用了吗?”
水晶吊灯洒下柔和的暖光,将书房映得温馨静谧。入间的手指不安地绞着校服衣角,面对沙利文探究的目光,他涨红着脸,支支吾吾道:“没,没有,都还够。”入间纠结着,还是选择语言解释。
沙利文推了推眼镜,眼角的皱纹里满是关切,白胡子随着说话轻轻抖动:“那是累了吗?要喝热热的牛奶吗?”沙利文慈祥地看着入间,关切询问。
“不是,是真的……”入间还想辩解,可话没说完,就感觉身体突然腾空。欧佩拉面无表情,动作却十分利落地将他抱起,笔挺的燕尾服下摆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柔软的床铺将入间接住,欧佩拉动作娴熟地为他捻好被子,丝绸被面顺滑地裹住入间的身体。管家的手指修长而冰凉,轻轻抚平被角的褶皱,连床单上细小的线头都仔细整理好:“请好好睡个午觉吧。”
入间瞪大了眼睛,看着沙利文站在床边,慈祥地微笑着,时不时轻轻点头;欧佩拉坐在床边的板凳上,手掌轻轻拍着入间。整个房间安静得能听见窗外树叶沙沙的响动,而入间却仿佛置身于一场荒诞的梦境中,还来不及反应,困意就裹挟着温暖的气息,将他拉入沉沉的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