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雕花窗帘,在刘景辉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眼皮颤动,喉咙里发出一声含糊的呻吟,意识逐渐从混沌中苏醒。
昨夜的酒意还未完全消散,太阳穴突突首跳,他下意识伸手去摸床头柜上的香烟,指尖却只触到一片空荡。
“翠兰?” 他沙哑着嗓子喊了一声,转头望向身侧。
女人裹着丝绸睡袍半坐起身,乌黑的长发凌乱地散在肩头,脖颈处还留着手刀劈过的红痕。
刘景辉的目光扫过她的锁骨,突然像被烫到般弹坐起来 ——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陌生的血腥味,而卧室角落那扇本该紧闭的保险箱门,此刻竟大敞着。
“钱呢?我的珠宝呢?!”
刘景辉猛地扑到保险箱前,颤抖的手指在空无一物的格层里胡乱抓挠。
翡翠项链、金条、美钞,那些本该塞满保险箱的财物,此刻竟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踉跄着后退两步,撞翻了一旁的檀木椅,转头死死盯着床上的女人,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翠兰被他的目光惊得浑身一颤,声音带着哭腔:“景辉,你别这样看我…… 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不知道?” 刘景辉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一把揪住她的头发,“除了你还有谁能打开保险箱?密码只有我们俩知道!”
他的指甲深深掐进女人的头皮,翠兰痛得尖叫,苍白的脸上泛起恐惧的红晕。
“真的不是我!我昨晚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 翠兰话没说完,就被刘景辉狠狠甩在墙上。
瓷花瓶应声碎裂,尖锐的瓷片划伤她的小腿,鲜血顿时渗了出来。
“装!接着装!”
刘景辉抄起桌上的烟灰缸,重重砸在床头,“上个月你就说要买南洋的珍珠,现在倒好,钱都长翅膀飞了!” 烟灰缸在墙上砸出个凹痕,细碎的墙灰簌簌落在翠兰颤抖的肩头。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两个保镖持枪冲了进来。
为首的王虎看到屋内狼藉的景象,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辉哥,出什么事了?”
“你们瞎了吗?” 刘景辉猛地转身,额头上青筋暴起,“保险柜被洗劫一空,你们居然说不知道?”
他抓起一把碎瓷片,狠狠甩在地上,“昨晚巡逻的时候,有没有看见陌生人?”
两个保镖对视一眼,同时摇头。
王虎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开口:“没有,我们每小时巡查一次,没发现任何异常……”
“废物!全是废物!” 刘景辉抄起椅子狠狠砸在地上,木屑西溅。
他揪住王虎的衣领,鼻尖几乎要贴上对方的脸,“连个大活人都看不住,我养你们有什么用?现在立刻给我搜!把别墅翻个底朝天,找不到东西,你们就等着给我陪葬!”
保镖们如临大敌,立刻分散开来。
刘景辉则转身揪住翠兰的手腕,将她拖到梳妆台前:“脱!把衣服都脱了!”
“景辉,你疯了!” 翠兰拼命挣扎,丝绸睡袍被扯得露出大片肌肤,“我是你的女人,你居然怀疑我……”
“女人?女人会偷男人的钱!” 刘景辉冷笑一声,粗暴地扯开她的睡袍。
翠兰单薄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肩头还留着昨夜欢爱的红痕,此刻却被他捏得青紫。
他在她身上疯狂翻找,连内衣夹层都不放过,最后却只摸到一片冰凉的肌肤。
此时,楼下传来一阵骚动。
刘景辉猛地推开翠兰,冲下楼梯。
几个保镖正围着后院的狗舍,一只德国牧羊犬趴在地上,脖颈处缠着断裂的铁链。
“辉哥,狗被人下药了。” 一个保镖举起装着剩食的碗,“肉骨头里混着安眠药。”
刘景辉蹲下身,指尖蹭过狗嘴边的白沫,眼神阴鸷得可怕:“能神不知鬼不觉摸进别墅,还能给狗下药……” 他突然转身,目光扫过瑟瑟发抖的保镖们,“你们确定没看到任何人?”
“真的没看到,辉哥。”
王虎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我们巡查到凌晨三点,一切正常。
而且别墅周围的警报器也没响……”
“没响?” 刘景辉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说不出的阴森,“这么说,要么是有人能绕过警报,要么……”
他的目光突然转向翠兰,女人正裹着毯子站在楼梯口,苍白的脸上还留着指痕,“是有人从内部打开了门。”
翠兰浑身一震,踉跄着后退两步:“不,不是我…… 景辉,你相信我!”
“相信你?” 刘景辉缓缓逼近,皮鞋踩在碎裂的瓷片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保险柜里的钱,够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说不定你早就找好了姘头,就等着卷钱跑路……”
“我没有!” 翠兰突然尖叫一声,抓起地上的瓷片抵在喉咙上,“你要逼死我是不是?好,我死给你看!”
空气瞬间凝固。
刘景辉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死?没那么容易。
你要是敢死,我就把你全家都扔进海里喂鱼。” 他打了个响指,两个保镖立刻上前按住翠兰。
女人手中的瓷片掉在地上,绝望的哭声在空旷的别墅里回荡。
刘景辉转身走向书房,重重摔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