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我有事,先走了啊!”温妙意甚至顾不上道歉,只和黎晚打了个招呼, 跑到边上拦了个出租车就钻了上去。
接着黎晚看见了追出来的陆远纵。
没等她搞清楚什么状况,贺闻之又说话了:“晚晚,你别执迷不悟!他能给你什么啊?你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你能允许自己一辈子见不得光吗?”
贺闻之这话一出,周围立马窃窃私语起来。
“这话什么意思啊?”
“我刚刚在里面看见穆心怡和贺闻之的妹妹和黎晚对峙的时候,好像说了小三, 难道这黎晚是做了别人的小三把贺总甩了?”
“什么啊!当时不是都在传是穆心怡插足两个人的感情,黎晚才离职的吗?”
“所以到底谁是小三啊?贺总看着还挺深情的,感觉他是真的喜欢黎晚。”
“这谁说得准啊?说不定就是分开了发现黎晚混得风生水起,现在又拿下了慈善拍卖,名声大噪,他后悔了。”
......
“晚晚,他不能给你的名分,我可以给。我们从校园情侣走到现在这么多年,那么多的回忆,你真的能说忘就忘吗?”
贺闻之说着去捡戒指盒,他就是要在这种场合求婚,把黎晚架在那。
陆远纵追出来没看见温妙意人,就站那看了会热闹,听见贺闻之这话,翻了个白眼,他走过去,脚一踹,贺闻之摔倒了。
他倒在地上,伸手刚要够到戒指盒,一只锃亮的手工皮鞋出现在了戒指盒的上方。
陆远纵抱胸冲时晏洲挑了挑眉,“不用谢我。”
贺闻之抬头,时晏洲眼底掠过沉寒的轻蔑,他俯下身,捡起戒指盒,放在手中轻轻把玩着,“贺闻之,你错了。”
“你能给的,我都能给,你不能给的,我也能给。”
贺闻之从地上爬起来要去拿戒指盒,时晏洲扬起手,对准远处的垃圾桶。
“咚--”
精准投掷。
黑色风衣的衣角扬起,被逆光的阴影渲染的毫无温度,时晏洲拍了拍手,漆黑的眸子冷沉,唇角缓缓斜勾,“赔偿找我助理。”
齐川:“......”
他也不想被这倒霉玩意找。
黎晚走到时晏洲身边,时晏洲朝她伸出手,黎晚自然而然的靠近他怀里,腰后的位置倚上他的臂弯。
时晏洲将人往怀里一捞,眉目温柔,宠溺的嗓音落下,“累不累?”
黎晚笑着摇摇头,“不累。你在车上坐了这么久才累吧?”
“我也不累。”男人的手在她腰窝的敏感处用力,黎晚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时晏洲收了力,改为轻轻揉着她的腰,“回家?”
“嗯。”黎晚点点头。
走了两步,身后传来贺闻之的声音,“晚晚。”
黎晚回头,“贺闻之,在回忆里刻舟求剑是不会有结果的。我现在对你无爱也无恨,你如果还是个男人,麻烦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时晏洲揽着黎晚走了,黎晚没有再回头,但是从贺闻之的角度可以看到两个人有说有笑的。
陆远纵啧啧了两声,“可惜啊!某人不是个男人。”
陆远纵也走了,只剩下愣在原地的贺闻之和围观的人群。
穆心怡站在人群的角落里,恶狠狠地望着黎晚的方向。
为什么?为什么不论她做什么都比不上黎晚?
在没遇到黎晚前,她明明也是耀眼的存在,可是和黎晚一个学校以后,那些本该属于她的目光全都变成了黎晚的。
就连和她青梅竹马的贺闻之,也不再和她形得影不离,而是每天围着黎晚。
现在,她从国外的大拍卖公司回来,黎晚还是压了她一头。
指甲狠狠地戳着掌心,穆心怡暗暗咬牙,她不甘心!等着吧,后天的宴会上,她一定会让黎晚身败名裂!
上了车时晏洲就盯着黎晚,哀怨又委屈。
黎晚觉得自己啥也没做,但还是被他盯得有些心虚,“我不知道他今天会来,我们没有什么交流,我没收他的花,也没有肢体接触。”
“你戒指呢?”时晏洲像是悠了半天。
黎晚扬起手,亮出无名指上的对戒,“这个?”
“不是。”时晏洲嗓音沉怨。
黎晚反应过来了,“你说那个钻戒?那个戒指太大了,我戴着主槌拍卖会,上热搜的可能就是它了,而且我日常戴着会不会有炫富的嫌疑?”
时晏洲握住她的手,着她无名指的位置,“你不戴着,总有人会以为,他能给你的,就是你能得到的最好的。我只是想告诉他们,你配得上的,远不止他们能给的。”
时晏洲没有质问她为什么和前男友纠缠不清,不是因为吃醋而让她戴上戒指宣誓主权,他不开心是因为,他觉得那些人看轻了她。
心里的那股暖意像藤曼一样,肆意生长,牢牢地包裹住她,黎晚回握住时晏洲的手,手指从指缝间插入,十指紧扣。
“时晏洲,我以前,一首以为是我拧巴,所以不幸福。现在我明白了,我以前, 是真的不幸福。”
她缓缓跪到时晏洲身上,首视他的眼睛,
“贺闻之是我十年前抓住的一根稻草, 这么多年,我一首想要向别人证明,证明我是有能力的,证明我是幸福的,证明我是值得的。”
“现在我己经过了迫切想要证明自己的那个阶段,然后我发现,我可能从来没有爱过贺闻之,因为我对你的感情,没有在贺闻之身上出现过。”
那种悸动、羞涩、渴望和感动,都不曾在贺闻之身上出现过。
十指紧扣的手被黎晚拉到胸口,“你在我这里,到目前为止,是独一份。”
安静的车厢里,时晏洲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
如擂鼓般,一下一下,震荡着他的耳膜。
他想说些什么,可是又觉得所有的词语都太苍白无力。
无人说爱,但彼此的眼都烙进彼此的心。
黎晚扶住时晏洲的肩膀,首接把唇瓣贴上他的。
时晏洲一只手按住黎晚的腰,将她牢牢钉在自己腿上,他激烈地回应起来,吻她、咬她、紧握她。
呼吸交缠着升温,衣衫滑落肩头,光影透过烟灰色的玻璃在银白色的肌肤上起伏。
一切往着失控的方向走,突然一声开锁的声音,驾驶座的车门开了。
黎晚被时晏洲护在怀里,齐川现在车门外和时晏洲对视了三秒。
“砰——”
甩上车门,齐川人都傻了。
不是,两个人就这么等不及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