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厅,外婆的态度缓和了很多,时晏洲外婆长外婆短的喊,逮到机会就握着黎晚的手不松开。
外婆也是活了这么多年的人了,时晏洲眼里的爱意是真是假她还是分的清的。
她让两个年轻人坐着她去做饭,时晏洲立马就跟厨房去了,“外婆,我跟您学些黎晚喜欢吃的菜。”
黎晚也想进去帮忙,被时晏洲推出来了。
黎晚不知道时晏洲在厨房里都说了什么干了什么,吃饭的时候,外婆一首笑盈盈的,给他盛汤,招呼他吃饭,俨然认可了这个外孙女婿。
饭桌上,外婆询问起结婚的事。
黎晚抢在时晏洲之前开口:“我工作也辞了,想等新工作安定下来再说。”
“那工作辞了也好,你妈妈之前要不是干这个也...”
外婆没再继续,把话题转向时晏洲,“换个空闲时间多点的工作,以后跟晏洲两个人好好过日子。”
黎晚:“???”时晏洲到底跟外婆说了什么?
时晏洲立马接话,“外婆,我时间也多的,以后我和晚晚每周都一起回来看您。”
黎晚:“???”他时间多,认真的吗?
外婆笑道:“哎呦!看我这个糟老婆子干什么?你们俩多过过二人世界!”
这顿饭,外婆和时晏洲都吃的很开心,只有黎晚一个人吃的云里雾里的。
下午想走的时候,外面又下雨了。
黎晚望着窗外的雨,“时晏洲,要不你先去公司吧,我今天就不回去了。”
时晏洲:“我今天请了一天的假。”
然后望向外婆。
外婆:“难得一起回来,住一晚再走,晚上炖排骨汤让晏洲尝尝。”
“谢谢外婆,需要什么食材吗?我现在出去买。”
“不用,家里都现成的。”
就这样,时晏洲和黎晚一起留了下来。
傍晚的时候,时晏洲装模作样给齐川打了一通电话,让他送身换洗的衣服来。
齐川望着车上早就准备好的东西应了声好。
除了衣服还有生活用品,时晏洲特地交代,让他把跌打损伤的药膏放进去。
外婆的老房子里只有两间卧室,现在在外婆眼里,他们俩是感情恩爱的新婚夫妻,是不可能分房睡的。
所以晚上,在外婆第三次催促两个人早点睡后,他们一起进了卧室。
时晏洲很自觉,主动提出自己打地铺。
将床铺铺好,被子、枕头放好,时晏洲问:“你先去洗漱还是我先去?”
黎晚看着时晏洲,他站在地铺的边上,甚至不曾坐过、碰过她的床,共处一室时, 时晏洲总是恪守着礼节,尽管她早己经不似在海云那般警惕了。
“我去给你拿洗漱用品吧?”
“不用,我让齐川拿换洗衣物的时候让他带过来了。”
时晏洲深邃的瞳眸在黎晚看不见的地方划过一抹幽光,他伸手去拿和衣服放在一起的袋子。
纸袋子,是他特意嘱咐齐川的,里面还有他让齐川放进去的药膏,为了让黎晚能看见,他拿的时候故意扯了袋子的底部。
袋子拎起来的时候,底部破开,东西“噼里啪啦”地掉出来。
可是,除了牙刷等洗漱用品和药膏外,那一地花花绿绿的盒子是什么?
空气都安静了。
黎晚盯着地面,这些盒子的出现,仿佛在提醒她,时晏洲也许不是她想象的那么“守礼” 。
时晏洲的表也有些僵硬,他让齐川给他准备洗漱用品,齐川给他准备的是什么东西?
“这些不是我吩咐齐川的。”时晏洲立马解释,然后咬牙切齿道:“我现在给齐川打电话!”
黎晚阻止他,“别了,太晚了。”
而且这种事情,质问了岂不是更尴尬。
时晏洲蹲下身去收拾,边捡边说:“晚晚,我不掩饰自己对你的感情,也承认面对你我会有冲动,但是我保证,你不愿意,我绝对不会越界。”
“我希望你不要有任何负担,无论我们之间发生什么,我都希望你是心甘情愿的。”
话是这么说,可时晏洲可没有忘了这袋子今晚的任务,他收起那些花花绿绿的盒子,在捡牙刷时刻意将药膏罐拨了一下,圆形的小药罐朝着黎晚的方向滚过去。
黎晚垂眸看他,那双漆黑的眼眸里满是真诚,她心里一软,原本的尴尬和不安渐渐消散,她低声,“我只是需要时间慢慢接受...”
她的心己经打开了一角,也渐渐看清一些东西,只是没有那么快。
话音刚落,药膏罐撞上了她的脚尖。
黎晚低头,发现是在医院的时候医生给开的那款涂抹药膏,她捡起来递给时晏洲, 问了一嘴:“你后背的伤怎么样了?有按时涂药吗?”
时晏洲还蹲在地上,仰起头时仿佛一只委屈的大狗狗,“没有人给我涂药。”
要等着黎点头答应自己的追求这话不假,但是这点头的速度要靠白己争取不是?
你看,小心机还是耍成功了。
洗完澡,他就被黎晚勒令趴到了床上,浴袍被拉到了腰下。
黎晚从药罐里剜了些药膏出来,微凉的药膏在指尖晕开,她轻轻覆上时晏洲的背。
“你后背这伤看着怎么比那天晚上还严重啊?”
“可能这些天没涂药看起来有点吓人,但己经不怎么疼了。”时晏洲压着声音回答,可那微微紧绷的肌肉还是出卖了他。
至于为什么还严重了,只有他自己知道。
黎晚轻抿唇瓣,手下的动作更轻了,指尖在背上轻轻打着圈,不断加着药,从肩胛骨一点点往下。
涂抹到腰间的时候,黎晚发现那里有一块特别大的淤青,从腰窝处一首延伸往下。
她的手从浴巾里往下探,想把浴巾再推一点下去。
手指撑起时,黎晚感受到松紧带的触感压在自己的指腹上。
指尖像是被烫到,滚烫的温度是、迅速传遍全身,带起一片红温。
黎晚连忙缩回手,越紧张越慌乱,曲起的手指勾住松紧带,撤回时,高高地扯起又重重的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