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的位置距离出车祸的地方还有1.2KM,不清楚前面具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还要等多久。
等了十分钟车流依然不见动,而导航上,过了车祸路段右拐五百米的地方又显示车祸,堵得整条路在导航上都是深红色。
黎晚心里有一点急,但他又不想把这情绪传达给时晏洲,他握着方向盘,不应该让他分神。
时晏洲搭在方向盘上的手轻轻敲了下,随即拨了个电话出去。
十分钟后,车子前进了点,堵在了新的路段。
焦急中,一阵低沉的轰鸣声由远及近,黎晚回头,一辆红色机车出现在了车后。
时晏洲打开车门喊黎晚下车,他走到机车边,上面的人下来和他交接完上了车,时晏洲挽起袖子,扔了个头盔给黎晚,
“上车。”
黎晚戴上头盔,坐上后座。
时晏洲拉着她的手环上自己的腰,“抱紧我。”
他拧动油门,随着轰鸣声,机车如离弦之箭般冲进车流。
耳边的风声越来越急,黎晚环在时晏洲腰间的手越来越紧。
时晏洲车技娴熟,在密密麻麻的车辆缝隙中灵活穿梭。
在路口,一个急转弯,黎晚下意识地将时晏洲抱得更紧。时晏洲的后背宽阔而结实,隔着薄薄的衣料,她能感受到他肌肉的线条,随着机车的震动微微紧绷。
乌木沉香的味道随着风吹入鼻尖,黎晚心中的紧张和焦急渐渐被一种别样的情绪所取代。
到了地方,黎晚下了车,时晏洲看着她进了单元门才离开。
出来后,时晏洲给齐川打电话,“人呢?在哪?”
“在路上呢!往开发区那个4S店,贺闻之也跟着拖车去了,毕竟宾利可是他最心爱的大宝贝。”
“行,在4S店那等我。”
挂了电话齐川还犯嘀咕呢,要拖住贺闻之那方法可多了去了,让消防去他公司溜一圈,让税务把他喊去查查账,或者让公安那边随便找个协助调查的借口让他去坐坐,想拖多久拖多久。
可他们总裁挑了个最首接的,让他找人把贺闻之的车给撞了。
现在还让他在4S店等着,咋地,亲自再来撞一下啊?
半个小时后,时晏洲赶到了4S店,骑着那辆红色机车来的。
齐川都傻眼了,他们总裁,这么骚的吗?
时晏洲摘下头盔挂到车上下车,问:“人呢?”
齐川指过去,“在里面,他助理刚出去了,估计是去开别的车来接他了。”
时晏洲点了根烟,倚在红色的机车上,眼底的眸色隐隐有一抹暗红,忽明忽暗的眸子里透着狠戾,“喊辆车过来,在这等着。”
十分钟后,徐成来了,在车上给贺闻之打电话。
贺闻之从店里出来,还没拐到停车场的位置,一辆黑色SUV停在他前面,门打开,他就被一杆子敲晕了。
醒来时,头被罩起来了什么也看不见,手虽然没有被绑,但是左右两边两个人押着他动弹不得。
从座椅的感觉和偶尔的转弯,他能判断出来是在车上。
“你们是谁?你们快放了我!”
“我刚和我助理通完电话,我等会不出现他肯定会报警的。”
贺闻之话音一落就听见了他的手机铃声,他挣扎着想拿手机,挣脱不开手机被人从兜里抽走。
接着接通了,电话里传来徐成的声音:“贺总,我到店里他们说你己经走了,现在...”
窗户被打开,疾驰中的例风灌进来,贺闻之听不清电话的声音。
“徐成?徐成我被架了!快报警!”
他听见什么东西落地的动静,然后耳边只剩下风声。
窗户缓缓关上,风声也没有了。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你们要钱的话,我有钱,我给你们钱,你们放了我。”
回应他的,除了呼吸声只有肩膀上更为用力的手。
看不见又没有人回应他,内心的恐惧被无限放大,打火机盖子滑动的声音都让他一个激灵。
车子停下了,贺闻之被拽下了车。
他脚步晃着,声音都隐隐发着抖,“你们想到底想干吗?”
依旧没有人回应他,甚至压着他的两个人还松开了他。
手得到了自由贺闻之立马就去扯头上的头罩,可那头罩的绳子好像在他脖子上缠了好多圈,头罩没摘下来,反倒被勒得难以呼吸。
恐惧让他忽略了疼痛,一边继续扯,一边跑,也顾不上是什么方向。
还没跑出几步,一只手抓住了他。
巨大的力道硬生生拽着他往回拖。
“我有钱!我有很多钱的,我给你们钱!”
男人完全不理会他的喊叫,一首将他拖到车边。
车门打开,他的手臂被按到门框边,意识到对方想干嘛,他拼命的挣扎。
“放开!放开!”
“我助理肯定己经报警了,你们跑不掉的!”
“放开我!我不追究!”
男人一脚踹在他的腿弯,贺闻之首接跪在了地上,但是手臂还被死死地按着。
下一秒,车门被大力地关上。
“啊——”
撕心裂肺的声音响起。
贺闻之滑落到地上,抱着手臂惨叫。
时晏洲摘了手套丢给齐川,嘴中燃着的烟夹到指尖被扔向远方,漆黑的眸子仿佛淬着千年寒冰,冷冷地瞥了一眼地上的人。
车子发动前,贺闻之躺在地上听到了冷冽透骨的声音,“不该惹的人,不要再继续招惹。”
贺闻之忍着痛终于扯下头罩时,眼前己经空无一人。
他不知道自己在什么荒郊野外,周围除了土路、杂草和野树,什么都没有。
他的手机也早就不知道被扔在哪了。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
时晏洲上了车,第一时间给黎晚打电话。
“怎么样?时间赶上了吗?画取到了吗?”
“电梯被保洁占用,还是晚了一点。画是取到了,但是穆心怡挑的那幅,从构图和色彩来说确实要好于我这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