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晏洲的吻如涓涓溪流,从她的唇角缓缓游走,恣意而缠绵,一点一点地吞食着她的思绪。
心跳声如擂鼓,让她控制不住想要沉沦。
卧室里很安静,似乎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吻在她的锁.骨处游移,男人握着他的手,一步步下移,指尖的温度越来越高...黎晚的手颤抖着,呼吸紧绷。
“叩叩——”
门口突然响起两声敲门声,床上的两个人动作皆是一僵。
“您好,送餐。”
黎晚推了推时晏洲,“时晏洲...开门。”
时晏洲蹙起眉头,依旧握着黎晚的手没松手,“不管,不会进来。”
黎晚蜷着指尖,清澈的眼睛里泛着动情的水光,
“可...”
“唔...”
微微隆起的唇再次被男人落下的吻封住。
敲门声又响了一次,男人的动作依旧没有停,黎晚的指尖触碰到柔软的布料。
电话的铃声突兀的响起,黎晚的手猛地缩回去。
男人埋在她的颈窝,喉结滚动的声响清晰得像是贴着耳膜碾过。
时晏洲沉了沉呼吸,首起身伸手拿过床头电话的听筒。
“您好,你要的姜汤到了。”
“放门口。”
时晏洲咬着字挂断电话。
再回身时,发现黎晚的手己经藏到身后,压在腰后的床铺上。
“藏什么?”时晏洲覆身而来,低沉磁性的嗓音落在她耳畔,在寂静的深夜里,显得格外的动听,性感。
“时晏洲...门外的汤。”黎晚岔开话题,掩饰自己的慌乱。
时晏洲的指腹刮过她的腰窝,轻旋间激起细密的颤.栗,黎晚的呼吸一下子就乱了。
“你确定要现在喝?”
腰间的手时轻时重,像是故意的一般,黎晚根本招架不住时晏洲的攻势。
时晏洲握住黎晚的手,黎晚红着眼几乎要哭出来,本能想要往回缩。
时晏洲不放手,灼.烧的呼吸掠过她耳垂,“隐疾?”
黎晚咬着唇,眼眶中盈满水光,“时晏...”
尾音消弭在相.贴的唇间,时晏洲抵着她的唇瓣,像是诱哄般,“不要亲眼确认下吗?”
黎晚的眼里都是颤抖的求饶,脸上的红晕烧出新的高度。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刺破氤氲。
黎晚一紧。
时晏洲松开手,掐住她的腰,黎晚可怜兮兮地望着他,“我不是故意的...手机...”
男人的额头是细细密密的汗水,额头绷起的青筋隐忍地跳动,几乎切齿:“晚晚,你是真想我隐疾?”
黎晚的手轻轻搭上他的腰侧,讨好般:“我不接了...”
空气中攀升的旖旎织成网,笼住男人绷紧的下颌线,落下的吻己经愈发热烈,男人的手沿着她的脊背游走,温暖的触感让她无处可逃。
“晚晚...”男人情动的呢喃,手上的动作却再一次被敲门声打断。
“黎晚姐,黎晚姐,你在吗?”季欢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黎晚目光寻着时晏洲眼里的情绪,“时晏洲?”
门外的敲门声还在继续,黎晚回来的时候她明明听到了动静。
“怎么会没人呢?”季欢比较担心黎晚,淋了雨心情又不好,而且张总刚给她打电话,问怎么联系不上黎晚。
这会看着门口的汤,更担心了,“黎晚姐,你还好吗?”
“季欢这个人比较轴,我还是跟她说一声吧,不然她能敲好久,说不定还会找酒店工作人员。”
黎晚想要起身,被时晏洲用虎口卡住腰窝按回去。
敲门声果真和黎晚说的那样,男人的喉结隐忍的上下滚动了好几遭,最终吻了吻黎晚的眉眼,侧身从床头捞过了自己的手机。
“哪了?”
齐川站在酒店大厅,手指停在手机屏幕的边缘,他们总裁是有什么透视眼,他刚到酒店正准备报备电话就过来了。
“我到了酒店了,东西拿到了。”
“来晚晚门口把人带走,汤拿去热着。”
“时...”
电话断了,齐川望着黑掉的屏幕发呆。
带什么人?什么汤?
他看了眼自己,浑身上下湿漉漉的,他这个样子出现在夫人的门口会不会不合适?
心里这么想,时间他可是一点也不敢耽误,进了电梯上楼。
到了门口,齐川才知道要带走的人是谁。
他指了指门,“季欢,你...?”
“我来找黎晚姐,张总说打不通她的电话,我有点担心。”
齐川似乎明白了,时总话语间的急切和挂电话前沉沉的气息声是怎么回事。
季欢的手又抬起来,还没落到门板上被齐川握住了,“时总在里面。”
季欢眼前一亮,“那你快给时总打电话。”
齐川眉头一拧,“我们时总和你的黎晚姐,是夫妻。”
“我知道啊,所以让你打电话啊!”
齐川舔了下唇,“合、法、夫、妻,在房里...”
季欢终于反应过来,脸一瞬间爆红,她挠了挠耳后,“我...那...”
季欢尴尬地看着齐川,突然发现他浑身都湿了,“你?外面又下雨了?”
“没有,我...掉水里了。”实话不能说,只能这么解释。
“那门口这姜汤你要不要...”
齐川看了一眼,夫人的姜汤他可不敢动。
......
时晏洲的吻没有再克.制,重重地吮着她的唇,不给她逃避和喘.息的机会。
齐川和季欢在门口,聊天声透过门板,隐隐约约的传来。
黎晚轻垂目光,似乎在辨音。
时晏洲的吻忽然停在要命的地方,黎晚下意识攀住他的肩膀,心跳声乱得找不到节奏。
灼.热的气息覆在她的耳畔,男人惩罚性地咬她耳垂,“还敢分心?”
黎晚的气息发颤,眼眸轻闪中水光对时晏洲来说是无尽地诱.惑。
男人的吻覆上她的耳骨,她什么都听不见了,只能听见缠绕在耳畔的,男人越来越重的呼吸声。
“时晏洲...”
破碎的字节被吻推回喉间。
......
男人的汗珠顺着下颌线砸在心口,黎晚的指甲陷进他绷紧的背肌
......
“晚晚,叫老公好不好?”
黎晚伏在时晏洲身上,耳朵里昏昏沉沉就像是灌了水,望着他的眸光都是迷蒙懵懂的。
“乖,就喊一声,我想听。”时晏洲深邃的黑眸沉沉深深锁着她,温声诱哄,手落在她的腰窝,似乎威胁着,随时都能带着她翻个身。
黎晚昏昏沉沉地开口。
......
事实证明,有一次就有第二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