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丝散落肩头,黑与白与红,顶级的视觉冲击。
黎晚咬着唇,那眼神是对他无声的控诉,浴巾没遮住的地方,遍布着他的“罪证。”
最终还是心疼和理性占了上风。
时晏洲捏了捏她的耳垂,低醇的嗓音透着性感,“喊声老公就让你睡。”
“时晏洲!”黎晚恼怒地喊了一声,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嗯?”一个轻音节,时晏洲的膝盖跪到床上。
“老公。”
黎晚快速的,含糊不清的喊了一声。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时晏洲跪着将被子给她拉上,“不逗你了,睡吧。”
黎晚躺下,身后凹陷的床垫回弹,时晏洲下了床。
没一会,人就去而复返。
在黎晚警惕的目光中,扬了扬手里的吹风机,“你躺那睡就好,我给你吹吹头。”
床上的床单被套都换了,上好的真丝款,柔软舒适,可能是真的累了,黎晚并不觉得吹风机的声音吵,吹着吹着她缓缓合上了眼眸。
......
第二天,西个人坐了飞机回国。
飞机起飞前,时晏洲接到了时天逸的电话。
“哥,家里我是待不下去了,我能问你借个房子住吗?我不想被我爸妈找到。”
时晏洲的第一反应,“你又闯祸了?”
时天逸支支吾吾:“也不是...这事和我的关系其实不太大,但是又有关系...”
“我这飞机马上起飞了,除了我现在住的那套大平层,其他你看着挑吧。”手机要关机,时晏洲也没时间详细问。
时天逸似乎有点激动,“哥,你现在就回来了啊?不在那边玩两天吗?”
时晏洲沉声,“可以,我玩两天,万景那边你去顶两天。”
电话里沉默了两声,随后是时天逸的干笑声,“那哥你还是回来吧...”
时天逸似乎还想说什么,犹豫了一会又没说,挂了电话。
回到京市己经是下午,时晏洲给黎晚送到家又去了公司,需要处理的工作很多,
加完班回到家己经是晚上九点了。
从客厅到卧室,外套脱了,领带扯了,卸下一身疲惫却发现卧室的门推不开。
他敲了敲门,“晚晚,开门。”
“不开!”黎晚的声音从屋里响起,“你睡你自己房间去!”
两天了,她身上的痕迹都没消干净,昨天晚上时晏洲竟然还想...
现在为了保障自己的人身安全,她决定最近都不让时晏洲进屋,房间她也确认过了,隔壁房间的阳台翻不过来。
时晏洲有些哭笑不得,吃了一次肉就被老婆锁门外了。
“晚晚,听话,开门。”自己做的孽,只能自己哄着,“我跟你保证,我什么都不做,跟以前一样。”
屋里没有回应,时晏洲只好继续哄,“晚晚,这种事我也是第一次,我没控制好是我不对,但你总要给我个机会啊!以后床事都听你的,你说几次几次,你说什么姿势就什么姿势,好不好?”
房间的门开了,一个枕头飞出来。
“你别想进来了!”
门“咣当——”一声又关上了,黎晚倚着门板越想越气。
什么叫“她说几次就几次,她说什么姿势就什么姿势”?说的是人话吗?
敲门声还在想,
“晚晚!晚晚,我这风尘仆仆的回来就赶去公司,为了晚上能早点回来陪你,我加班连晚饭都没顾得上吃,你就忍心这么关门外吗?”
眼看着哄有用,时晏洲开始卖惨。
黎晚进了浴室,关上门。
她不听,她不听。
两道门阻隔,确实听不见声音了。
时晏洲敲了一会门,没人理他,他认命般去了隔壁房间。
黎晚洗完澡躺在床上,脑海里时晏洲的话在游荡。
他说他没吃饭,他飞去找她的飞机就是半夜的,这两天她还歇了歇,但时晏洲, 除了事后的那天早上,后来每次她睁眼看见的都是在认真工作的时晏洲。
这么累还不吃饭,怎么受得了?
黎晚披上衣服出了房间,冰箱里的食材很齐全,可做饭这事黎晚不拿手。
她在厨房里折腾了半个小时,也只做了一碗面。
黎晚尝了一口,按她自己平时对付一口的情况来说,做的还是不错的,但是给时晏洲吃...
黎晚纠结了一下,随即心一横,谁让时晏洲娶了她呢?受着吧!
时晏洲又加了会班,结束了正准备去洗澡,敲门声响了。
“给你做了碗面,放门口了。”
话音刚落,门开了,一只手臂伸出来,黎晚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被拽进了屋里。
她想扒住门板,时晏州一只手握住她的手,一只手从她的头顶穿过,按在了门板上。
门“吧嗒”一声合上了。
男人的高大的身笼罩着她,鼻息间尽是男人身上氤氲的乌木沉香。
“心疼我?关心我?”低醇磁性的嗓音从头顶传来,黎晚从男人的眼眸中读出了几分暖昧缱绻的味道。
黎晚的身体紧紧贴着门板,垂着眼眸不看他,“谁心疼你,我...我自己饿了,顺带。”
时晏洲低笑,伸手揽住她的腰,往上-提,人就被困进了他怀里。
“一起吃?”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畔,黎晚的耳朵爬上点红,为什么这么简单的三个字也能被他说出暖.昧的味道?
“我吃过了,你...快点吃,不然一会冷了。”
黎晚第一次给他煮面,时晏洲怎么可能忍心浪费,他松开了黎晚,黎晚身后的手
立马就握住了门把手。
“晚上一起睡?”时晏洲的手托住她的发丝,“我不在,你头发都没吹干。”
“不要!”
黎晚拉开门迅速地溜了,只留下一丝清香在房间门口萦绕。
时晏洲端起门口的那碗面,面条上还躺着一个煎蛋,他望向隔壁房间的方向,眼眸深处都漾着笑意。
嘴硬心软的小骗子!
面条吃完了,碗里干净得见底。
时晏洲更睡不着了。
他从浴室里冲了个澡出来,可是压不住心里的欲望。
他想她,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抱着她睡。
半个小时之后,时晏洲翻出了卧室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