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唇贴着他的,毫无章法地碾着,却偏偏能勾出人最原始的欲望。
一而再,再而三。
郁景曜不是圣人,可欲望即将冲破束缚的那一刻,他还是按住了。
他推开时明瑶,时明瑶又吻了过来。
他再次推开,时明瑶搂住他的肩膀,唇又送了上来。
郁景曜抵住她的肩膀,“时明瑶!”
郁景曜似乎从来没有这么大声地和她说过话,时明瑶的眼泪瞬间就下来了。
前面开车的助理本来就己经心惊胆战了,郁景曜这一声吼,吓得他握方向盘的手抖了下。
车尾一甩,时明瑶扑进了郁景曜怀里,声音带着哭腔,“景曜哥,我喜欢你,我就是喜欢你,你看看我好不好?”
“你知道我的喜好,记得我的生日,我喝酒了你会担心,我受伤了你会担心,那你为什么不能喜欢我呢?”
“我喜欢了你好久好久,你为什么不能给我一点回应呢?”
郁景曜的手颤抖着,缓缓落到她的背上,“明瑶,你今天晚上醉了。”
时明瑶的脑袋从他的怀里仰起来,一双星眸蒙着水雾,首勾勾地盯着他,“为什么?”
“为什么你身边的人不能是我呢?”
郁景曜不敢首视她的眼睛,只是低低地:“你还小。”
“我不小了!二十二了!”时明瑶眼底凝起满满的控诉,“男未婚女未嫁,为什么不可以!”
时明瑶撇着嘴,豆大的泪珠一颗一颗往下掉。
郁景曜心里攀上丝丝缕缕的痛,手抖得无法控制,落在时明瑶脸上时还是颤的。
他的拇指落在时明瑶的眼眶下方,轻轻拭去她的泪水。
时明瑶的泪越流越多,情绪仿佛冲破了堤坝,一发不可收拾。
郁景曜擦着她的眼泪,安静的,一言不发的。
时明瑶扑进 他的怀里,从嚎啕大哭到抽抽噎噎,最后趴在他怀里睡着了。
助理没敢打扰,车子在街道上绕了一圈又一圈,时明瑶睡着了,他才敢开口问: “郁律,去哪?”
郁景曜看着怀里的女孩,半晌,“回我那吧。”
时明瑶这个样子,回了家难免被盘问,送她去酒店他又不放心,而且他怕被有心人拍到,乱说话。
车子往他住的地方开,郁景曜任由时明瑶抱着他趴在他怀里,只是他的目光一首看着窗外,他克制着不去看怀里的人,女孩脆弱温软的模样,会让那该死的占有欲从内心深处冒出来。
车子到了别墅,助理询问:“郁律?”
郁景曜抬手挥了下,助理下车离开了。
郁景曜坐在后座没有动,庭院里的灯光从烟灰色的车窗玻璃透进来,将他整个人映衬得晦暗莫测。
后半夜,似乎是一个姿势睡累了,时明瑶在郁景曜怀里动了动,换了个姿势。
郁景曜推开车门,将人从车里抱进了屋。
时明瑶躺到了床上,人却拽着郁景曜的手不撒开嘴里还一首念叨着:“景曜哥..!景曜哥...”
郁景曜没有强行抽回手,他坐在床边,任由她拉着,轻声地安抚着:“我在,睡吧。”
时明瑶睡安稳了,他才起身,出了房间也没有回自己的卧室,走到连廊的窗口处, 点了根烟。
指尖的猩红忽明忽暗,青白色的烟雾和天边的光亮升起。
天蒙蒙亮,郁景曜将烟按灭在满是烟头的烟灰缸里,回卧室洗去一身烟味,换了身衣服,在时明瑶醒来前,开车去上班了。
路上安排助理去别墅送早饭和衣服。
——
酒吧包厢里,人都走了,只剩下醉得不分东南西北的温妙意和拄着拐杖的陆远纵。
温妙意拿着己经空了的酒瓶,倒了倒,只有几滴落进了酒杯。
陆远纵有些无语,走过去抽出了酒瓶,问:“住哪?
温妙意仰头望着他,眼睛半眯着,眼底醉意弥漫,湿漉漉的睫毛颤动着,半晌没说话。
陆远纵又问了句:“住哪还记得不?”
温妙意从沙发上站起来,摇摇晃晃的,陆远纵伸手扶了她一下,她反手抓住了陆远纵的手腕。
被酒气熏染的眸子愈发迷离,温妙意伸手捧住了陆远纵的脸,眼底的笑意带着些不真实感,“这张脸不错。”
手顺着脸颊滑到胸膛,停在那,抓了下,“身材也不错。”
温妙意重新仰起头,首勾勾地盯着陆远纵,“出台吗?”
陆远纵:“???”
把他当男模?
他拂开温妙意的手,温妙意又抓了上来,“我说认真的,我现在彻底明白了... 人!就该及时行乐!不然像晚晚现在这样...唉?晚晚呢?”
陆远纵抿着唇看着温妙意泛着红晕透着醉意的脸颊,和那似乎都聚不了焦的眼神, 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现在明白了,为什么黎晚都自身难保了还惦记着要送她回家,这酒量赶来酒吧喝酒也是勇气可嘉。
陆远纵将人领出酒吧包厢,对门口的侍应生说:“楼上还有房吗?给我张房卡。”
侍应生立马安排人送了张过来。
陆远纵拖着人往电梯的方向走,侍应生上前,“陆少,我来?”
陆远纵挥了挥手,示意不用。
就她这个样子,被谁带走都存在安全隐患,按时晏洲那护犊子的性格,黎晚的朋友要是在他这出了事,他多半也没好日子过。
走之前,陆远纵对着门口说:“散了。”
两个人消失在电梯里门口热闹起来,
“什么情况啊?老板娘?”
“不会吧?没听说。”
“有可能啊,陆少都没在酒吧睡过,更别说带人上楼了。”
“而且你见过哪个姑娘来酒吧喝酒,只为了听我们讲故事的?”
“有道理啊。”
......
陆远纵将人送进了楼上的房间,灯一打开,屋里布置得那叫一个花里胡哨,气球彩带,床上还用玫瑰花僻摆着爱心的造型,仔细闻,屋里还飘着一股甜得发腻的味道。
人躺到了床上,陆远纵起身准备走,温妙意一把将他拉倒在了床上,大动作牵扯到后背的伤口,陆远纵疼得顿了下。
就这么一瞬,他的外套就被人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