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川迅速在脑海里搜寻时晏洲在这个片区的房产分布情况。
得亏时总房子多,也得亏他记忆力好。
车子以极其恐怖的速度开往时晏洲离这最近的一栋别墅。
车停下,齐川恨不能自己能飞,都到了门口,才想起来没熄火,他只好硬着头皮回去。
好巧不巧,撞上了时晏洲抱着黎晚从车里出来,齐川收获了工作以来,时晏洲投向他最狠戾的眼神。
“时总,我什么都没看见。”齐川捂住眼睛,另一只手凭借对车子的熟悉,按下了熄火按钮,然后逃命似的跑出别墅。
可这房子他不熟悉,撞门边的柱子上了。
动静很大,即将进屋的时晏洲回头,齐川心虚地回头,鼻血流下来了。
解释不清楚了,齐川觉得他现在需要一块砖头,把自己拍晕。
好在时总现在没空追究他。
时晏洲进屋,门关上,齐川抹了抹鼻子往外走,他可能得去趟医院。
黎晚从时晏洲的怀里下来,脚尖刚碰上地面,腰间一紧,人就贴上了他。
男人的唇温柔地含上她的,遒劲的小臂搂着她的腰,往后退了两步将人抵在墙壁上。
高大挺拔的身躯牢牢压制着她,鼻息间尽是男人身上清冽的气息。
时晏洲的吻不再温柔,带着侵略性充满占有欲的,大手按着她的脊背,像是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
黎晚被吻得晕晕乎乎的,酒精的后劲似乎在血液里弥漫开。
她被男人抱到了门口的矮柜上,肩膀上是男人炙.热的手掌,高跟鞋从脚上滑落,她的脚趾贴着男人的裤缝,随着男人的靠近,西裤被压出褶皱。
空气在纠.缠的呼吸中升.温,她绷紧的脚尖像是对男人的嘉奖。
时晏洲在她肩上的手落到了矮柜上,托着腿.根将人抱起来。
黎晚惊呼了一声,身子往后仰,
“搂着我。”男人的嗓音低沉嘶哑,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
黎晚搂住时晏洲的脖子,披在她身上的西装外套滑落,时晏洲顾不上,迈着步子往楼梯的方向走。
“咚——”黑暗中,东西砸在地板上的声音格外清晰。
时晏洲停住脚步,黎晚的手紧紧地搂着他,两个人同时寻着声音的方向望过去。
不远处,一个人影站在那里,地上是掉落的饮料瓶,里面的饮料从瓶口处不断涌出来。
慌乱中,他似乎摁到了手机的电源键,手机屏幕亮起来,黑暗中照着他的脸。
时天逸目瞪口呆,仿佛被定在了那里,一动不动。
空气安静得可怕,六目相对,没有言语,只有水流的“咕咚”声。
黎晚挣扎着从时晏洲身上下来,整个人躲进他怀里,头埋在他的胸口,脸红得抬不起来,她现在急需一个能钻进去的地缝。
时晏洲捡起地上的西装外套裹住她,沉冷似冰刃的目光射向时天逸,“你为什么在这?”
他为什么在这?时天逸恍惚了好几秒,才磕磕巴巴地开口:“哥...那天我问你借房子住...你说随便我...”
时晏洲想起来是有这么回事,但是情到浓处被人打断,他浑身都散发着沉郁的不善,“怎么?缺你电费了?”
“我...就拿个水...”没想着开灯。
时天逸感觉自己的生命值岌岌可危,“我上楼!你们继续...”
时天逸拔腿就跑,很快就消失在了旋梯处。
暖味旖旋的氛围被打断,房子里又多了个人,两个人都没了刚刚一点就燃的冲动。
时晏洲弯腰,重新将黎晚打横抱起来,“我不知道时天逸在这。”
黎晚咬着唇摇了摇头。
时晏洲吻了吻她,“我们回房间继续。”
两个人到了旋梯上方,时天逸在栏杆处探着头。
目光对上,时天逸立马挤出了笑容,“哥...你后背不是还有伤吗?”
黎晚目光一顿,抬眸全是紧张,“你受伤了?”
时晏洲瞪着时天逸,眼神仿佛能杀人,“怎么?你要不要拎个医药箱来看看啊?”
时天逸手指在栏杆上搓着,“哥你要是愿意...我当然没意见...”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时晏洲的语气带着几分幽丝的森冷。
黎晚从时晏洲身上下来,扶着他的手臂,焦急地想要检查,“你伤哪了?怎么伤的?”
时晏洲的手落在黎晚的颈间,轻轻地抚着她的秀发,“你看着我像有事的样子吗? 别担心。”
黎晚将目光转向时天逸,“时天逸,怎么回事?“
时天逸偷瞥了眼时晏洲,时晏洲如鹰隼般锐利的眸子也锁着他,他觉得自己再说下去能被灭口。
“呃...嫂子你要不明天问问时明瑶。”
本来也不是他的锅,他觉得自己好冤枉。
黎晚陷入深深的自责,“因为‘不行’的事?你怎么伤的?爷爷打的?”
时天逸在边上憋着呼吸,大气都不敢喘。
时晏洲握住她的肩膀,“我都说了没事。”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会变成这样,你伤得重不重?”
愧疚,自责,担心。
黎晚被卷进情绪里。
时晏洲再次将她抱起来,还掂了下,“还想让我怎么证明?嗯?”
他贴近黎晚的耳边,低声,“回房证明给你看?”
黎晚瞪了他一眼,“都什么时候,你还有心情开玩笑!你快放我下来!时天逸你来给他看看。”
时天逸看着时晏洲,站在原地不敢动。
时晏洲显然不想让时天逸打扰他们,他没理会,抱着黎晚往房间里去。
门打开,黎晚扒住了门框,“时天逸!”
时天逸还是不敢动。
“时晏洲,你要是这样,回去之后你还是睡次卧吧!”黎晚不撒手,大有僵持着的架势。
时晏洲知道,这伤今天晚上要是不好好处理下,黎晚怕是不能好好睡觉了。
好在老头打得不算重。
他转头看向时天逸,声音依旧冷冷的没什么温度,“还不麻溜点。”
“那我去拿医药箱!”时天逸飞快地跑下楼。
他拎着医药箱回来的时候,时晏洲己经被黎晚勒令趴到了床上。
他身上的衬衫还没有脱,时天逸看了看衬衫,看了看黎晚,又看向村衫。
黎晚:嗯?
时天逸指了指自己:总不能是我脱吧?
时晏洲静静地看着两个人眼神交流,他缓缓地起身,“我都说了没什么事,不用看。”
黎晚按住他的肩膀,“坐那。”
时晏洲的眸子一抹暗光划过,嘴角细不可察地勾了勾,坐那了。
黎晚白皙晳的指尖落到他胸口的纽扣上,时晏洲一个冷冽的眼神过去,时天逸立马转过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