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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渊刚把手机从耳边拿开，还没喘口气，屏幕又亮了，来电显示：张强！
许渊的心猛地一跳！试镜结束了？结果如何？他几乎是秒接通，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但努力保持着平稳：“强哥！怎么样？”
电话那头传来张强熟悉的声音，带着点风尘仆仆的味道，但语气听起来还算轻松：“许总！刚结束，正和齐云打车回酒店的路上呢！”
“情况如何？雪茹那边呢？”许渊追问。
“雪茹那边应该没啥问题！”张强语气肯定，“飞飞刚给我发了消息，说雪茹试戏结束得挺早，过程很顺利。张络绎导演那边反馈很好，飞飞说导演当场就夸了雪茹几句，说气质和角色非常贴合，眼神戏特别到位！”
许渊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脸上露出笑容：“太好了！雪茹果然争气！”
“我们这边嘛…”张强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带着点无奈，“耽误得比较久！刚结束没一会儿。”
“哦？怎么回事？”许渊配合地表现出好奇，心里却隐隐猜到了几分。
“嗨！别提了！”张强啧了一声，声音压得更低，仿佛怕被司机听到，“今天试戏现场，来了个‘大人物’！叫贺凛川！许总你认识吧？就那个丰悦传媒的顶流！”
许渊心里“噗嗤”一声，差点笑出来，嘴上却惊讶道：“啊？贺凛川？听说过，名气很大啊！他也来试李导的戏？”
“可不是嘛！”张强的语气带着点鄙夷和幸灾乐祸，“结果好家伙！他这一来可不得了！也不知道谁走漏的风声，我们刚到试镜点外面，就被一大群记者给堵了！那长枪短炮的，阵仗吓死人！全是冲着贺凛川来的！”
“记者堵试镜现场？这…不合规矩吧？发生什么事了？”许渊“适时”地表现出震惊和不解。
“惊天大瓜啊许总！”张强的声音透着兴奋，“就今天上午，不知道哪路神仙爆的料，说贺凛川那个什么‘南省音乐学院优秀毕业生’的学霸人设，全是假的！高考成绩差得一塌糊涂，根本没到录取线！大学成绩也烂得不行，补考重修一大堆，还受过处分，根本不符合毕业资格！那个‘优秀毕业生’的称号更是凭空捏造！网上都炸锅了！热搜前十他占了仨！全是‘贺凛川学术造假’、‘贺凛川人设崩塌’这种词条！”
许渊假装惊讶，说道：“啊，我一首在忙，没有看热搜呢！这么大的事么？”
张强描述得绘声绘色：“是啊，许总！你没有来，真是可惜了！那场面，啧啧，记者们跟打了鸡血似的，围着贺凛川和他的团队，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请问你对高考成绩XXX分有什么解释？’‘南音官网优秀毕业生名单为什么没有你？’‘是不是靠资本运作才拿到的文凭？’…贺凛川那脸啊，当场就绿了！他经纪人还想挡，结果被问得哑口无言！最后没办法，只能由保镖护着，灰溜溜地从后门强行撤离了！连试镜都没参加成！现场一片混乱，试镜流程也被迫推迟了好久！”
“嚯！这么劲爆！”许渊“倒吸一口冷气”，语气充满了“难以置信”，“那…后来呢？齐云试镜怎么样？”
“嗨！别提了，本来齐云排他后面，结果这么一闹腾，多等了两个小时才轮到。”张强说道，语气又转为满意，“不过齐云这小子是真沉得住气！一点没被刚才的混乱影响！进去之后，发挥得那叫一个稳！台词、情绪、节奏，都拿捏得死死的！李导全程看得很认真，结束的时候，还特意拍了拍齐云的肩膀，夸他‘状态很对’、‘人物理解很到位’！虽然没明说，但我看李导那表情，有戏！齐云自己也感觉不错！”
“太好了！”许渊这次是真的开心，笑容绽开，“强哥，辛苦你了！今天这现场指挥，临危不乱，给你记头功！正好今晚，我做东，好好的招待你们！”
“嘿嘿，应该的应该的！”张强憨厚地笑了笑，随即话锋一转，“许总，今晚…嘿嘿，你就别管我和我媳妇儿了。今天不是啥特殊日子，但看这江景不错，我自个儿在江边定了个小餐厅，带媳妇儿去浪漫一下，补偿补偿她！你也知道，我在西省基本也都在外面忙，回家都少……”
许渊立刻心领神会，嘿嘿笑道：“懂！懂！强哥有情调！那我就不当电灯泡了！好好陪嫂子！玩得开心！”
“谢许总体谅！”张强乐呵呵地。
“对了强哥，”许渊补充道，“麻烦你告诉齐云、雪茹还有飞飞一声。今晚，咱们公司附近‘橘火锅’火锅店！我请客！庆祝雪茹试镜顺利，也给齐云鼓鼓劲！让他们首接过去就行！”
“好嘞！没问题！保证带到！”张强爽快地应下，挂了电话。
许渊放下手机，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夕阳的金辉洒满商场巨大的落地窗，也落在他带着轻松笑意的脸上，所有结果似乎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系统面板上，那两个关于试镜的A级宝箱任务，依旧固执地显示着“未完成”的灰色状态。
许渊扫了一眼，心中波澜不惊。导演的当场夸奖和良好感觉只是第一步，但是试戏结果的最终拍板，一周都算快的了。
他不再纠结，抬手拦下一辆出租车，报出公司地址。
坐在车上的许渊拿出手机也看了热搜榜，贺凛川的“学术门”风暴正在网络上疯狂席卷，但这暂时的喧嚣，似乎被隔绝在了车窗外。
回到位于东部影视城附近的【渊海传媒】办公室，推门进去，只见姜晓溪正坐在工位前，对着电脑屏幕，手指在键盘上飞舞，处理着《梦想的生活》相关的宣传文案和粉丝互动数据。
听到动静，她抬起头，看到是许渊，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
“许总，回来啦？试镜那边怎么样？有消息了吗？”她关切地问。
“现场反馈都挺好，强哥说雪茹那边导演很满意，齐云这边李导也夸了。”许渊一边放下背包，一边走到她桌旁，“不过正式结果还得等通知。怎么样，忙完了吗？晚上‘橘火锅’，一起？”
姜晓溪歉意地笑了笑，指了指电脑屏幕：“抱歉啊许总，今天真不行。我约了周雅表姐晚上一起吃饭，聊聊工作的事，再顺便聊聊家里的事。”
“哦？那必须得陪好周雅！行，你们好好聚。”许渊理解地点点头，“替我向她问好。”
“一定带到！”姜晓溪笑着应下，又低头投入工作。
许渊也不多打扰，转身离开。
等他来到那家烟火气十足的“橘火锅”火锅店时，齐云、颜雪茹和张飞己经在热气腾腾的鸳鸯锅前坐定，红油翻滚，清汤氤氲，香气扑鼻。桌上摆满了毛肚、黄喉、鸭肠、牛肉、虾滑和各种新鲜蔬菜，张飞正眼巴巴地盯着锅里上下翻滚的肉片。
“渊哥！” “渊哥！” “渊哥快来！” 三人看到他，都笑着打招呼。
许渊拉开椅子坐下，看着眼前这三张年轻而充满活力的面孔——齐云眼神中还带着试镜后的兴奋与一丝疲惫后的放松；颜雪茹温婉沉静，嘴角含着浅浅的笑意；张飞则是一脸雀跃，对未来充满憧憬。
许渊一股暖流涌上心头，这就是他【渊海传媒】最初的基石，是他亲手发掘和培养的第一批艺人。
未来，这个小小的圆桌旁，还会加入更多新鲜的面孔，公司会不断壮大。
这个念头，让他感到一种沉甸甸的责任，也充满了澎湃的动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