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妈没过多久就端来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醒酒汤,贺清辞小心翼翼地将碗放在一旁,耐心等待它稍微晾凉一些。
等到温度适宜后,贺清辞轻柔地将傅昔凝抱进怀中,宛如捧着一件珍贵无比的宝物。
他温柔地唤醒傅昔凝,轻声细语地哄她喝下醒酒汤。
傅昔凝迷迷糊糊地张开小嘴,喝下了小半碗汤,但很快就开始摇头,表示再也不想喝了。
贺清辞见状,也不勉强,而是自己端起碗,将剩下的半碗汤一饮而尽。
喝完汤后,贺清辞转头对王妈说道:“王妈,你收拾完了就可以回去了,这里有我照顾她。”
王妈点了点头,她一首住在贺氏老宅,最近才被贺清辞叫来苑景照顾受伤的傅昔凝。
贺清辞温柔地抱起傅昔凝,一步一步地走上楼梯。
走进卧室,他将傅昔凝轻轻放在柔软的大床上,让她能够舒适地休息。
然而,被贺清辞这么一折腾,原本熟睡的傅昔凝却渐渐苏醒过来。
她的身体微微倾斜着,带着一丝醉意的笑容依然挂在唇边,那笑容如春花绽放,美不胜收。
但她的眼神却显得有些朦胧和慵懒,就像一只渴望得到安慰的可爱小猫。
傅昔凝眼神迷离的看着贺清辞, 双眸仿佛被雾气笼罩,水光盈盈,带着几分懵懂。
她看人时目光聚焦总是慢半拍,偶尔定住,却不知在看什么。
突然伸出手,一把拉住他的衣领,娇嗔地说:“小哥哥,你好帅呀。”
她言语也变得娇软,吐字稍慢,尾音不自觉拉长,带着撒娇的意味。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贺清辞的心瞬间被融化。
他静静地坐在床边,看着有些微醺的傅昔凝,忍不住伸出手轻柔地拍着她的背,那动作就像哄一个小孩子一样。
他俯身,柔声问:“我帅吗?凝凝乖,你有点醉了,先睡会儿,好不好?”
可傅昔凝哪肯依他,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嘴里还嘟囔着:“我没醉,谁说姐姐醉了?姐千杯不醉!”说着,她伸出手拉住他的衣领,用力往自己身边拽。
贺清辞一个没稳住,本能的双手撑在她身体两边,整个人覆在了她身上。
西目相对的瞬间,时间仿佛静止了。
傅昔凝带着酒气醺醺的呼吸喷洒在贺清辞脸上。
那温热的气息,让他只觉得一股热流涌上心头,心也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
就在这时,傅昔凝突然双手环上他的脖子,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小哥哥,你好像我家阿辞!”
贺清辞听到“我家的”这三个字,心里忽然就像开了花一样,甜滋滋的。
他迫不及待地追问:“那你喜欢你家阿辞吗?”
“喜欢呀!阿辞长得好看!”傅昔凝毫不犹豫地回答。
贺清辞又问:“还有呢?”
傅昔凝歪着头想了想,笑嘻嘻地说:“阿辞的胸肌也好man。”
贺清辞忍不住捏着她的下巴,轻声说:“凝凝,那你好好看看,我到底是谁?”
傅昔凝眼神迷离,痴痴地看着他,嘴里喊着:“阿辞吔,阿辞乖!让姐姐亲亲..”
说着,傅昔凝一手环上他的脖颈,指尖轻轻滑过他的面颊,然后红唇轻触,那感觉如晨露滴落花瓣,温柔缱绻中透出薄荷的清香。
唇间的温度就像融化的初雪,那么轻柔,触碰时连呼吸都放轻了,唯恐惊碎这如琉璃般珍贵的瞬间。
贺清辞眼波流转,他俯身下来,恰似露珠将坠未坠震颤的叶尖。
唇瓣将触未触地悬停着,凝滞的空气里,只有两人鼓动的心跳声。
傅昔凝的耳畔传来他有点低哑却带着说不出魅惑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屋子里,这声音就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他们之间那扇名为爱情的门。
每个字从贺清辞的薄唇中吐出,听在她的耳中,仿佛大雪纷飞的十二月倚窗而坐,独自品尝一杯热气腾腾的香茗。
“小狐狸,你若后悔,现在还来得及!”
傅昔凝轻轻拉下他,眉梢眼角皆笑意盈盈“你到底行……不行?”
贺清辞恨得牙痒痒“好,小狐狸,你不要求饶!”
他捧起她的小脸,唇如蜻蜓点水般落在她的额头、眼睛、鼻尖,最后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躁动,借着酒意如饿虎扑食般吻上那令他魂牵梦绕的柔软之上。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如胶似漆地分开,贺清辞凝视着怀中的傅昔凝,眼中似有熊熊烈火在燃烧,满是深情与欲望。
他缓缓褪去自己的衬衫,一挥手,那衬衫飞了出去,而后他慢慢俯下身去。
当唇瓣相接的一刹那,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他们而停驻。
很快,傅昔凝的红色裙子也如一片云霞般飘飞出去。
他们如痴如醉,如胶似漆,每一次呼吸都如同疾风骤雨般急促而沉重,心跳快得如同要冲破胸膛。
两人紧张而又充满期待地靠近彼此。
他轻轻地握住她的手,她的心跳如鼓点般加速。
随着气氛的逐渐升温,他们小心翼翼地探索着对方的身体,每一次触碰都仿佛触电般让人颤抖。
在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只留下两颗紧紧相连的心和无尽的柔情蜜意。
虽然有些笨拙,但更多的是甜蜜与幸福,那是属于他们的美好记忆。
许久,傅昔凝伏在贺清辞胸口,贺清辞握住她的手,捏着她的手指。
他们的身体交织在一起,散发着滚烫的香气。
床单上,是他们交缠的身影和汗水,亦是他们情感的烙印。
过了许久,醉意尚存的傅昔凝喃喃自语:“不是说超级享受,如上云端吗?我怎么觉得是兵荒马乱,超痛呢?”
刚从余韵中出来的贺清辞听了,不觉眉梢微挑,邪魅一笑,翻身上来,咬着她的耳垂,“宝宝,是我不好!没让你享受到,那我们再来!”
不等傅昔凝拒绝,贺清辞再度压了下来。
他们在这片狭小的天地里,肆意地挥洒着激情,感受着彼此的炽热与芬芳。
那是一场惊心动魄的碰撞,让他们如痴如狂,全然沉醉在彼此的怀抱中,尽情享受着这份妙不可言的美妙与狂热。
只剩那轻颤的睫毛,那紧紧相扣的十指,那指尖相触时如电流般的悸动,还有那唇瓣相贴间如夜莺婉转般的娇吟。
在爱的世界里,他们宛如两只翩翩起舞的蝴蝶,轻盈地在花丛中穿梭,每一次的靠近都是对彼此深深的眷恋,那缠绵的情感犹如天籁之音,奏响了最美的乐章。
那一次又一次的缠绵,仿佛时间己然凝固,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声和呼吸声,交织成一首动人心弦的交响乐。
……
第二天早上,晨曦如轻纱般透过窗帘的缝隙,轻柔地洒落在傅昔凝那如睡美人般的面庞上。
她悠悠转醒,脑袋犹如被重锤狠狠敲击,宿醉的后劲如潮水般汹涌袭来,让她痛苦难耐。
指尖微微颤动,她突然觉得手下触摸的东西有些异样,下意识地又伸手捏了捏,猛地睁开了双眼,手下是贺清辞的胸肌。
她低头看看自己,又看看身旁那赤裸着身躯的贺清辞,房间里弥漫着的甜蜜与慵懒气息,仿佛化作了一张无形的大网,将她紧紧笼罩,大脑瞬间变得一片空白。
“完了完了!”傅昔凝心中一惊,手忙脚乱地抓起被子,想将自己紧紧裹住,脸颊瞬间涨得如熟透的苹果般通红。
她的脑海中此刻只有几个字在不停地盘旋,“该怎么办?”
“现在跑还来得及吗?”傅昔凝不禁喃喃自语,声音中充满了慌乱和无措。
“来不及了!”贺清辞也被她的动静惊醒,他睡眼惺忪地睁开双眼,看到傅昔凝那惊慌失措的模样,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伸手将她紧紧地搂在怀中。
他平日里所见到的傅昔凝,与此刻的她简首判若两人。
此刻的傅昔凝,宛如一只受惊的小鹿,更加灵动可爱。
“宝宝,醒啦?”贺清辞的声音带着晨起时特有的沙哑,仿佛一阵轻柔的春风,伸手撩开她额头那被汗水浸湿的发丝。
傅昔凝此刻真希望地上能裂开一条缝,好让自己钻进去。
她的脑海中不断地闪现着昨天的一幕幕情景,她如同鸵鸟一般,拉过被子盖住自己的脑袋,轻声呢喃:“让我原地消失吧!”
她并非后悔,而是羞得无地自容,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贺清辞。
贺清辞轻轻扯下她头上的被子,看着她那如晚霞般羞红的脸颊,情不自禁地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傻丫头,有什么好害羞的,咱们都己经这样了。”
傅昔凝羞涩地别过脸去,小声嘟囔着:“我昨天喝醉了,不知道,对!不知道自己干了些什么。”
贺清辞轻声笑了起来,“小狐狸,你这样欲盖弥彰有意思吗?昨天你可热情得很呢,还说我帅,说喜欢我呢。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下?”
傅昔凝的脸愈发地红了,仿佛要滴出血来,她抱住了自己的头。
“不要!老天,来个雷劈了我吧!”
突然,手机铃声打破了这份宁静,是傅昔凝的手机响了。
她猛地从床上坐起身来,慌慌张张地伸手去拿手机,想以此逃离现在的场景。
这一坐起来,她猛地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好像不是自己的了,哪哪都不舒服,忍不住轻轻呻吟了一声。
旁边的贺清辞也跟着坐了起来,满眼心疼地伸手帮她揉腰,温柔地说:“宝宝,是我不好,累着你了!”
傅昔凝赶紧捂住他的嘴,这时候她看到来电显示是杜霓若,也来不及多想,匆忙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的杜霓若兴奋得声音都快冲破手机屏幕了,她大声问:“凝凝,我就说贺阎王对你有意思,你还不信!他那么帅,昨晚有没有发生点什么?”
傅昔凝看了眼身旁的贺清辞,紧张得舌头都打结了,结结巴巴地说:“发……生什么?”
杜霓若可没打算放过她,接着又问:“那你看没看过他的胸肌?看看他那身形,那腰,应该差不了!你就没想拿下他,喝酒吃肉!你总不可能面对那样的极品还当唐僧吧!”
傅昔凝心里那个着急,可从杜霓若说“有没有发生点什么?”开始,贺清辞一只手搂着傅昔凝,一只手抢过了她的手机。
她几次伸手想挂掉电话,每次手刚伸过去,手机被贺清辞抢先一步举得高高的。
杜霓若的声音在安静的卧室里回荡着,她还在那滔滔不绝:“姐妹,你应该放下一切,享受生活,享受美男.….”
傅昔凝这下也破罐子破摔了,干脆不抢手机了。
她一咬牙,一手轻抚着贺清辞的胸,一手环住贺清辞的脖子,抬头就吻上了他的脖子。
贺清辞顺势紧紧搂着她,低头吻上了她娇艳的红唇。
可这时候手机里杜霓若的声音还在继续:“凝凝,人生得意,及时行乐,有肉......”
贺清辞实在是忍不住了,在两人接吻的间隙,对着电话说了一句:“她现在正忙着吃。”
这一句话就像一颗炸弹,电话那头瞬间传来杜霓若的尖叫,接着就是“砰砰”的声音,估计是她被吓得手忙脚乱,把东西都碰倒了。
然后,就传来了电话挂断的忙音。
傅昔凝狠狠瞪了贺清辞一眼,那眼神里有嗔怪,有羞涩,还有一丝复杂。
可她此时的眼神犹如春水泛着涟漪,温柔而富有魅力,不经意间流露出妩媚多情的光芒。
贺清辞看到她的模样,他哪还忍得住对傅昔凝的爱意,一把就将她搂紧,然后轻轻吻住了她。
这一吻,满是柔情,就像微风轻拂过花瓣,他细细地在她唇上辗转着。
那一刻,周围的一切都安静了下来,仿佛时间都静止了,只留下他身上的清香和她的柔软。
唇分之后,贺清辞在她耳边低语:“宝宝,以后,你只能是我的。”
可傅昔凝却不是那种会轻易被“驯服”的女孩,她皱了皱眉,坚定地说:“贺清辞,我只是我自己的。”
然后推开贺清辞,整理一下睡裙,起身下床,她双腿一软,差点摔倒。
幸好穿好衣服的贺清辞反应快及时伸手接住她,还假装无辜地问:“宝宝,怎么啦?”
傅昔凝羞恼地瞪了他一眼,“还不是你害的!”
贺清辞一脸无辜,却又忍不住嘴角上扬,“是我不好,宝宝,罚我抱你去洗漱。”说着便一把将她横抱起来去洗漱了。
洗漱完毕,贺清辞带着傅昔凝下楼吃早餐。
餐桌上摆满了丰盛的食物,傅昔凝刚坐下,肚子就很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
贺清辞宠溺地笑了笑,给她盛了一碗粥,“先吃点热乎的。”
傅昔凝正吃得香,手机又响了,还是杜霓若。
她犹豫了一下,心想刚才若若应该被吓到了吧?思虑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电话那头杜霓若的声音带着八卦的兴奋,“凝凝,你老实交代,昨晚到底咋回事!贺少那句话啥意思啊?”
傅昔凝涨红了脸,刚想说话,贺清辞大声说:“凝凝,昨晚你辛苦了,多吃点。”
电话那头的杜霓若惊的目瞪口呆,慌乱的挂了电话。
“这信息量可太大了,那两人真的睡了?我的姐妹是真的牛!离婚第一晚就睡了广城的贺阎王,我杜霓若谁都不服,就服你!”
她激动的在屋里走来走去,可是贺阎王是不高兴自己打扰他们了?
她觉得脖子上凉凉嗖嗖的,看来以后那两人在一起,自己还是少联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