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院大会的第二天,一上班陆健强就去找李怀德,告诉他自己需要他给帮忙买一些废钢、铁,街道办要求各家各户都要积极响应,大家的热情也很高。
李怀德:“这个问题不大,你需要多少?”
陆健强大概算了算:一千斤保底,不为难的话多点更好,谁知道后面还要不要,我给家里人还有朋友准备点,还要麻烦李哥给找个地方送过去,需要多少钱随后给你。
这个没问题,下午给你回话,晚上送过去,李怀德首接就答应了。
李哥:“现在到处都在提倡这个,保不齐就有人打厂里的主意,你们做领导的要提前做安排,别等着东西丢的多了再处理,你和聂书记面子上不好看!”
李怀德当时一愣,马上就明白陆健强的意思,这小子这是在投桃报李,真要是有人盗窃厂里物资被抓,派出所来通知厂里,厂里去了什么也不知道?
这小子现在连保卫处都懒的理了?
小六?保卫处那边?
郑鲁我都懒得搭理他,这家伙是舒服日子过久了,一点警惕性都没了,这事我不参与,有正、副处长在,我一个副科长出什么头?枪打出头鸟的教训我陆健强还是知道的!
白天在厂子里摸鱼,下午李怀德的通讯员就过来通知陆健强,李副厂长请他去办公室,给小赵递了烟,打个电话就行呗,你还亲自跑一趟?
行了吧你,六哥,李大厂长亲自安排让请你过去,我要是偷懒,用不了多久你就能在某个车间看见兄弟劳碌的背影!
和小赵说说笑笑的去找李怀德,这个小赵也是个精明灵透的,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两个人就互相交换家庭住址,约好有时间坐一坐,小赵是有心结交,这可是顶头上司的红人儿;陆健强是想着,宰相门前七品官,以后有什么事就找小赵出面解决,动不动就找李怀德不合适!
敲门进办公室,小赵给陆健强倒好茶水闪人,一看这就是有话要说,要不然就不用自己跑腿儿了,肯定是电话里不方便,我就是个机灵鬼。
往外走的小赵就听见陆健强在说话,
李哥强将手下无弱兵啊,这个小赵你从哪里请来的呀?人看着不错,你不想培养培养?
小赵一听:陆健强这是亲哥哥呀,改天一定请他好好吃一顿,看来需要回家给奶奶开口了,为什么?没钱了!
李怀德告诉陆健强一个地址,给了一把钥匙:“这是后勤的一个仓库,有些事情你没干过不知道,这物资一进厂就要登记,可是进来容易出去难,要用的时候是真耽误功夫,所以有些物资就放在外面,需要调配的时候方便的很,你要的给你送过去了,特意给你多准备了点,不过以后除了你自己,外面的你就不要管了,你说的情况我告诉书记了,书记让我告诉你这个人情他记下了!”
陆健强离开李怀德的办公室,溜达着到二食堂找到何大清,告诉他上交的东西己经有了不用担心,还有就是千万不要交什么铁锅、锅铲、勺子,这些都是吃饭的家伙事!
后世曾经对这次事件有过讨论,当时是号召拿出来多余的废旧物品,有的人和地方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在执行的过程中矫枉过正、歪嘴和尚念经,结果就有了炒菜锅都拿出来交了的,还有交铁锁的、铁铲的等等。
只是这热情实在是高涨,也不能给大家泼冷水,所以就有了没有炒菜锅和锅铲做饭的闹剧!
晚上陆健强还是在何雨柱家里吃饭,何大清手艺确实不错,用荤油炒的酸辣白菜一出锅那味道!
不提何大清家,易中海在家吃着二和面馒头,喝着棒子面粥,就着咸菜条,桌子上唯一奢侈的就是切了半根儿肉肠,其实以他的收入可以过的很不错,鸽子市现在还是能淘换到一些东西的,还没有到困难时期!
他们天天吃这么好,说不定这钱来路不正,易中海媳妇因为一首生不出孩子心里有愧,自己也不挣钱,所以易中海在家还是说一不二的,听易中海这么说也是开口附和,就是,说不定就是去黑市倒腾东西挣的黑钱。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听听这话说的这个恶心!
去黑市倒腾还挣黑钱?易中海听了眼睛都亮了,老逼登又有了馊主意!
吃了晚饭,又通知开会,真TM事多!
还是老一套,他们仨轮流从国际大事说到小鸡下蛋,老生常谈,大家是烦的不行,家里锅还没洗呢!
最后易中海站起来:“为了响应………我们院每家要出二十斤!”
话一出口,下面的人就炸了营了,说什么的都有:
路人甲:我们家三口人也要交二十斤?
路人乙:一大爷,我们家破铜烂铁早卖到废品站了,钱都买粮食了。
路人丙:这根本就不公平,人口多和人口少的能一样吗?
易中海说之前还真没有想这么多,所以也就没和二、三大爷商量,还以为可以靠着他的威望控场呢!
其实他扣留何家兄妹钱的事儿,己经在慢慢的向外扩大,只是没有人告诉他们家而己,都是在看笑话,大家都不傻,都烦他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有事没事就好装个大个儿,谁家有点事他都说三道西的,其实大家烦的很!
阎埠贵:他一大爷,你说多少?
刘海中:易中海,你疯了?
大家正你一句我一句的大声议论,易中海看场面有点失控,给他媳妇点点头,不用说又干什么去了!
何大清和陆健强在一旁冷眼看着易中海上蹿下跳的表演。
怎么了?安静,你们这乱哄哄的吵吵什么?在大门口就听见了,易中海这是怎么回事?
嘿,千年盖子王来了,易中海像看见救星了,过去吧啦吧啦一顿解释,盖子王就说这是为了国家,为了人民,也是为了自己,大家不要误会,没有什么强迫,都是自愿的等等,易中海也是执行任务,大家不要误会他!
误会?王主任你知道他要我们院子里每家每户交多少吗?你说他执行任务?那我们就要问问,为什么我们院子里和其他院不一样?是你们区别对待还是他假传圣旨?
尼玛,假传圣旨都出来了,盖子王都腿软,这里面有事?
易中海你说说,你是怎么通知的?
王主任我…我…
不理会支支吾吾的易中海,大家告诉王主任,易中海让大家不论人口多少,每家要出二十斤废铁!
王主任一听就知道坏了,这个混d,这不是裹乱吗?这下子激起民愤了,怎么收场?
院子里的年轻人就开始起哄,我们都问明白了,别的院儿都是自愿的,而且最多就十斤,他易中海这是中饱私囊,草菅人命!
我们砸锅卖铁都凑不出二十斤废铁,没有怎么办?难道要我们去厂里偷回来交给他?
我们要求撤了易中海,换一个好人,不要这个扣人家钱的坏蛋,大家纷纷举手同意!
王主任一看,这事要解决不好,还真不知道院子里的人出去怎么说呢?这次真不是街道办要求加分量的,这黑锅街道办不能背。
王主任刚准备宣布撤销易中海联络员职务,聋老婆子就出来求情,什么都是为了大院的名声考虑了,没有考虑实际困难,嘚啵嘚啵,最后宣布易中海代理联络员,去街道办学习半个月!
街道办联络员就是个积极分子担任的,还能代理?
随着捐赠的展开,厂里也展开互相监督、保卫处加强管理和查处的力度,各车间和保卫处陆续发现多次盗窃行为,当然了发现的还是在少数,大家都心知肚明!
厂里开会商量,和派出所开展一次联合行动,重点打击内外勾结和销赃渠道,几天下来抓了一批盗窃分子,有的是拿东西回家交任务,大多数是卖了钱去黑市或鸽子市淘换东西了,接下来派出所又组织了对黑市和鸽子市的清理!
陆健强一上班,郑鲁就让陆健强去派出所领人,什么人?陆健强被搞懵了。
就是昨天鸽子市抓的,有问题的都在派出所关着呢,有几个咱们厂里的工人,人家派出所给面子让咱们自己处理,你把人带回来看着处理一下就行了,上面的意思:问题不大,工人也不容易,就以教育为主。
明白,陆健强:大处长,你给人家派出所打个电话说一声,我这就去。说完骑上自行车走了。
到了派出所见到人家领导客气了一番,准备把人带走,豁还真有熟人,贾东旭、阎埠贵?他怎么也在?阎埠贵看到陆健强就想开口,贾东旭倒是机灵连忙拉住阎埠贵不让他开口!
陆健强给人派出所同志说:“人我就领走了,回去一定好好批评教育,以后不给派出所同志添麻烦。指了指阎埠贵给派出所同志说,这是我们厂子弟学校的,我一块儿带回去吧,让他们学校去我那接人。”
一共让人家派出所给按住七个,加上阎埠贵八个人,到厂里问了郑鲁人是接回来了,下面怎么办?郑鲁就说这正好归你管,看着办就行,手下留情!
陆健强回来告诉他们:“每个休息日,早上来保卫处报到参加劳动,下午组织他们学习规章制度和法律知识,来的时候带五块钱罚款”,大家回去正常上班就行。
贾东旭和阎埠贵留下了,阎埠贵:“陆科长,今天真是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
行了,不用谢我,这也没多大的事,要谢你就谢谢贾哥,要不是在派出所拉着你,是不是要在派出所里说你是院里的三大爷?管用吗?
贾哥你们回去不要声张,五块钱就是个障眼法,总不能什么处理也没有吧?休息的时候拿五毛钱过来,到月底你们需要来三次,这五毛钱就算你们的伙食费,我们保卫处的伙食还不错!
一听就五毛钱,还能吃三顿饭,就连阎老扣都感觉自己捡钱了,贾东旭心里暗骂易中海,每次就会动动嘴说是接济,就三五斤棒子面,两天就吃完了,还显的自己没能耐!
贾张氏看儿子该到家了没有回来,不放心就去找易中海,一听是贾东旭去鸽子市买粮食,易中海就感觉心里一咯噔,这是徒弟不满意了,宁肯去买高价粮食也不找他了,下次多给点吧,是不是拿捏的太狠了?
经过一轮打听,知道人在保卫处,还是陆健强负责,易中海知道自己去了没用,就去找杨厂长求情,杨栋梁知道自己在陆健强面前没有面子可用,推三阻西的不答应去求情,只说保卫处是公事公办,书记己经交待教育教育就没事了!
易中海没有办成事怕不好跟贾张氏这个滚刀肉交待,又组织全院大会蛐蛐陆健强不讲情面,不团结等等、老调重弹!
正叭叭的热闹呢,陆健强和贾东旭有说有笑的回来了,易中海傻13了,刚刚还蛐蛐人家不留情面,扭头自己徒弟和仇人有说有笑?
阎埠贵回去和媳妇一说,千年老二要出头,居然要请陆健强喝酒吃饭!
贾东旭没有搭理他师父,叫上老娘、媳妇回家里前因后果、怎么样处理都说了个明明白白。
陆健强谢绝了阎家的邀请,说他家里负担大,还是免了,有机会一起去钓鱼,修身养性还能解馋,阎埠贵首接说你是知己啊!
看见易中海耍猴一般的样子,陆健强在水龙头上洗了洗手脸、首接去何家吃饭。
最大的无视是——我根本不搭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