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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是神经毒剂！" 陆九灵一把拽住白砚秋的手腕，虎口处的旧伤疤因用力绷成青紫色，"往气密门跑！" 他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急迫，同时警觉地扫视西周，观察毒剂扩散的速度。
白砚秋的瞳孔在紫雾中收缩成针尖状，她甩开他的手，指尖还沾着从尸体上蹭到的不明黏液："那些尸体 ——" 话音未落，一具倒在墙角的尸体突然抽搐起来，腐烂的手指在空中胡乱抓挠。
"活人比死人重要！" 陆九灵扯下围巾捂住口鼻，围巾边缘早己被之前的战斗磨出毛边。他飞起一脚踹向最近的控制面板，金属表面应声凹陷，警报声骤然拔高，尖锐得像是要刺破耳膜。气密门的开启速度明显加快，门缝里透出的幽蓝光线在紫雾中摇曳。
通风管道喷出的紫雾己经漫到膝盖高度，接触到的实验器材表面迅速腐蚀出蜂窝状的孔洞，发出滋滋的声响。白砚秋突然弯腰从尸堆里抽出个金属箱，暗红色的液体顺着箱角滴落，在地面上腐蚀出小小的坑洞。液体散发着刺鼻的气味，与紫雾混合后，形成更令人作呕的味道。
"你他妈 ——" 陆九灵伸手想阻止，却被白砚秋敏捷地躲开。
"徐福实验室的标记！" 她撞开扑来的陆九灵，发丝扫过他的脸颊，带着一丝淡淡的血腥味。她抢在气密门闭合前滚进通道，膝盖在地面擦出两道血痕。液压装置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陆九灵侧身挤入的瞬间，防爆门在他背后轰然锁死，震得墙面的灰泥簌簌掉落。
黑暗里只剩下两人急促的喘息，呼吸声在封闭的空间里格外清晰。白砚秋摸索着打开手机照明，冷光下金属箱表面的蟠螭纹正在缓慢蠕动，仿佛有生命一般。那些纹路里还隐隐透出暗红色的光，像是流淌着某种神秘的液体。
"见鬼......" 陆九灵的指尖在距离箱体三寸处停住，皮肤能感受到从箱子表面传来的诡异热度，"这玩意在呼吸？" 他的瞳孔微微收缩，警惕地盯着金属箱。
白砚秋突然掐灭光源。远处传来齿轮咬合的声响，墙壁渗出幽绿的荧光，如同无数萤火虫在墙体内闪烁。他们这才发现身处一条倾斜向下的隧道，两侧密密麻麻排满玻璃培养舱，每个舱体都连接着蛛网般的青铜导管。导管表面刻满了奇怪的符号，在荧光下若隐若现。
"不是现代实验室。" 她的声音发紧，手指不自觉地着金属箱的边缘，"我们在战国时期的遗迹里。" 语气中带着难以置信，却又透着一丝兴奋。
培养舱里的阴影忽然同时晃动。陆九灵拔出匕首划开最近的密封条，刀刃与密封条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腐臭味扑面而来 —— 浸泡在琥珀色液体里的赫然是具拼接躯体：上半身覆盖着青铜鳞甲，鳞甲缝隙间还能看到森森白骨；腰部以下却连着某种节肢动物的附肢，关节处布满吸盘。
隧道深处响起铁链拖地的声音，伴随着沉重的脚步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他们的心脏上。白砚秋按住他握刀的手，掌心的冷汗浸湿了他的手背："别动，刀刃会反光。" 她的声音平稳却带着一丝颤抖，异常冷静地翻开金属箱搭扣，"需要密码...... 等等，这些凹槽形状？" 她凑近观察，发现凹槽边缘还有细微的齿痕，似乎曾与某个特殊物件契合。
陆九灵突然扯下颈间的玉坠按进凹槽，严丝合缝。玉坠表面的双鱼纹路与凹槽完美匹配，"我家祖传的双鱼佩原来是个钥匙？" 他的语气中带着惊讶和困惑，思绪瞬间回到小时候，祖父反复叮嘱他要保管好玉坠的场景。
箱盖弹开的刹那，整个隧道的青铜导管同时震颤起来，无数细小的光点顺着管壁奔涌而来，在他们脚边汇聚成八卦图案。中央缓缓升起一座三尺高的青铜树模型，枝条间悬挂着九个造型诡异的铃铛。铃铛表面布满锈迹，却又隐隐泛着金光，每一个铃铛上都雕刻着不同的人面，表情狰狞可怖。铁链声己近在咫尺，伴随着低沉的嘶吼，仿佛有什么恐怖的存在即将出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