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黎燕为了以后的出路发愁,傅鸿森己经把林南峰带回部队。
刚到大门口,就发现一个男人在部队大门对面的树后蹲着,看到车就站起来往车里望。
傅鸿森脸色沉下来,部队重地怎么能让人随便驻足?
他让司机把车停到门口,哨兵见是军区的车急忙敬礼。
傅鸿森面沉如水的走下车,指着那个男人声音严肃的质问哨兵:
“你怎么站岗的?那个男人鬼鬼祟祟的你也没看到?部队周围不允许闲人驻足,你不清楚吗?”
哨兵不认识傅鸿森,但被他的气势吓住,这人一看就是领导,一身威严气质,不怒自威。
哨兵守则的确有这条规定,军事重地不许闲人驻足,拍照,打探......
哨兵吓得满头冷汗,赶紧敬礼:
“报告,这个人是林连长的哥哥来部队找他,我己经劝过几次他还是不肯走。”
“林连长?是林南峰吗?”
哨兵点头:“对,林连长就是林南峰。”
傅鸿森听完哨兵汇报,回头又看了那男人一眼,那人见他看过去,吓得又躲回树后,但还是被他看到了正脸。
这次认出来了,这人是林南峰的大哥,送黎燕和晓晓去火车站的时候他就在火车站蹲着。
他来部队找林南峰,应该是来通知他黎燕跑了的事。
傅鸿森眼中闪过冷厉,上次着急没时间抓他,这次他送上门了,那就别走了。
林南峰坐在车后座,两个调查组的人把他夹在中间,他听不到傅鸿森和哨兵说什么?也没看到大哥就在大门对面。
发现傅鸿森回头看了他一眼,林南峰就觉得脊背发凉,视线下意识的躲避。
傅鸿森对哨兵吩咐:
“一会儿我们进去后,你去对林南峰的哥哥这么说.......”
哨兵听完眼中闪过不解,不明白这位领导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他没有问为什么,敬礼:
“是。”
傅鸿森开门上车,命令司机把车开进大门。
林南峰看着部队大门在自己面前打开,第一次进部队的时候他心情激动,满怀理想,想在部队出人头地,做出一番作为。
这次进部队,他心情却充满恐惧,等待他的是军事法庭。
车开进大门时,他忍不住回头望,大门要关上时他看到了大哥,他神情变得激动,猛地坐首身体挣扎着想打开车门跟大哥说几句话。
两个负责看守他的军人急忙按住他:“老实点。”
林南峰挣扎的太激烈,一边挣扎一边大声喊:
“大哥,大哥。”
傅鸿森命令两个军人:“不用对他客气。”
两个军人听后手上用了力气,林南峰的断臂传来剧痛,疼的他啊啊惨叫,动不了一点。
林老大好像听到弟弟的声音,朝着车里张望,但离得远也看不清楚。
哨兵对他招手:“老乡,你过来。”
林老大听到喊自己忙屁颠的跑过去,陪着笑脸:
“同志,是不是我弟弟回来了?”
哨兵摇头,因为林老大自己挨批评,对他也没有好脸色:
“不是,首长刚才看到你把我批评了,军事重地不许闲杂人等逗留,你这样,写一封信我帮你交给林连长。”
林老大犹豫:“我把地址给你不行吗?你让他回来去找我。”
哨兵皱眉:“林连长带兵出去训练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不是刚训练回来吗?”
林老大心里烦,他在这饿着肚子干晒了一下午,本来想让弟弟请自己吃顿好的,结果他又去训练了。
哨兵的脸色一沉,厉声说:
“部队的事你少打听。”
林老大吓的闭嘴,但想到自己兜里只剩下几块钱,又硬着头皮问:
“这次训练,几天能回来?”
哨兵冷着脸: “军事秘密,无可奉告。”
林老大苦着脸摸自己的口袋,媳妇和妈都说到这边吃住都是老二花钱,回去的火车票也让他买,只给他带了几块钱。
在农村几块钱能活一个月,在北城这几块钱连住招待所都不够,他还得吃饭,就算他不住店住桥洞,这几块钱也坚持不了几天。
但他还是得等林南峰回来,自己回家的车票还指着老二买呢,部队门口不让待,他就只能去住桥洞。
但也不能跟哨兵说自己住桥洞,给弟弟丢脸。
就要了纸笔写下黎燕带着晓晓跑了,让林南峰注意,还说他一定会把她抓回去,让他看到信就去找自己,担心被人看到这些龌龊事,他找哨兵要了个信封把信封上,对哨兵说:
“他要是回来,你让他来找我。”
哨兵接过来也没看,挥手让他走。
等人走后,他把林老大给林南峰写的信交到团长办公室,这才知道刚刚教训他的是新来的团长。
哨兵懊恼死了,团长刚来自己就给他留下坏印象。
拿到林老大的信,傅鸿森打开看了一遍,越看越愤怒,眼眸沉的好像暴风中的大海。
他沉着脸把信收起来,命令哨兵把林老大抓起来,才带着信走进审问室。
那两名纪律检查组的军人正在审问林南峰,林南峰还在狡辩,不肯承认自己有罪:
“首长,我不是重婚罪,跟黎燕结婚就是帮她不被村里人欺负,只是家里人吃顿饭,对外宣称她是我媳妇,我和白雪是组织上批准领了结婚证的合法夫妻。
黎燕受伤我承认是我着急救妻子推了她一把,可我也没想到会伤到她,我愿意负责她的医药费。”
他知道只要自己坚决不承认就不会判太重,能拖一时是一时,反正现在他们只追究自己打黎燕和又娶白雪这件事,能糊弄就糊弄。
傅鸿森坐到审讯桌后面沉如水的看着林南峰,手指在桌上一下一下敲着。
那一声一声沉闷的响声,敲的林南峰精神紧绷,他很怕傅鸿森,被他盯着就好像是被猎豹盯上,随时都会被撕碎。
也不知道这个人对自己怎么那么大的敌意?非要置自己于死地?
傅鸿森看到林南峰己经慌了,才沉声问:
“打人的事你不用狡辩,人证物证俱全你狡辩也没用,现在你要交代的是串通家里人迫害女知青,霸占其财产,虐待,囚禁和意图杀人灭口的事。”
林南峰听到他的话吓得差点从椅子上出溜下去,这是要把他家连锅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