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院的闹剧,在赵长春的介入下,暂时平息了。
但西合院里弥漫的火药味,却丝毫没有减弱。
秦淮茹在众人的指指点点中,狼狈地回了自己屋。
她看着镜子里自己那张被抓花了的脸,和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她秦淮茹,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想当初,她在贾家,虽然日子苦了点,但也是说一不二,没人敢惹。
后来贾东旭死了,她一个人拉扯三个孩子,更是练就了一身八面玲珑的本事。
在西合院里,谁不给她几分薄面?
可现在……
先是被贾张氏那个老虔婆磋磨,好不容易熬到老虔婆被送去劳改。
又被阎埠贵那个老色鬼惦记,她将计就计,本以为能捞点好处。
却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把自己也给搭了进去。
不仅名声臭了,还得罪了阎家这群饿狼。
秦淮茹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
她恨阎埠贵,恨三大妈,恨阎家所有的人!
更恨那个高高在上,把自己玩弄于股掌之上的赵长春!
是赵长春!
一切都是赵长春在背后捣鬼!
如果不是他默许,甚至暗中推动,三大妈怎么可能知道那些事情?
阎家那几个小子,又怎么敢如此嚣张?
秦淮茹咬着牙,眼中闪过一丝怨毒。
赵长春,你给我等着!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也尝尝身败名裂,众叛亲离的滋味!
当然,这些狠话,她也只敢在心里说说。
现在,她还得依靠赵长春。
只有抱紧赵长春这条大腿,她才能在西合院里继续生存下去。
……
第二天一大早,秦淮茹顶着一张花了的脸,硬着头皮去上班。
刚走出家门,就迎面撞上了阎解成。
阎解成看到秦淮茹,眼中立刻冒出凶光。
他二话不说,首接一口浓痰吐在秦淮茹脚下。
“呸!贱人!”
秦淮茹气得浑身发抖,却不敢发作。
她知道,阎家人现在正在气头上,自己要是跟他们硬碰硬,吃亏的肯定是自己。
她只能忍气吞声,低着头,快步往外走。
没想到,刚走到中院,又被阎解放给拦住了。
阎解放手里拎着个粪勺,也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
他看到秦淮茹,嘿嘿一笑,故意把粪勺在她面前晃了晃。
“哟,这不是秦淮茹同志吗?”
“这么早就去上班啊?”
“要不要我送你一程啊?”
那粪勺上,还沾着黄白之物,散发着阵阵恶臭。
秦淮茹被熏得差点吐出来,连忙捂住口鼻,想要绕开他。
阎解放却不依不饶,故意挡住她的去路。
“别走啊,秦淮茹同志。”
“咱们可是老邻居了,得好好亲近亲近。”
“我这粪勺,可是刚从茅房里掏出来的,新鲜着呢!”
“你要是喜欢,我送你一勺尝尝?”
他一边说,一边作势要把粪勺往秦淮茹身上泼。
秦淮茹吓得尖叫一声,连连后退。
院里的邻居们,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捂嘴偷笑。
有些人甚至开始起哄。
“解放,别客气啊,给秦淮茹同志来点实在的!”
“让她也尝尝,什么叫‘遗臭万年’!”
秦淮茹气得眼泪都快下来了。
她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羞辱?
就在这时,棒梗从屋里冲了出来。
他看到阎解放欺负他妈,顿时怒火中烧。
“不许欺负我妈!”
棒梗像一头小豹子似的,猛地扑向阎解放,一口咬在他胳膊上。
阎解放吃痛,惨叫一声,手里的粪勺也掉在了地上。
“小兔崽子!你敢咬我!”
阎解放勃然大怒,抬手就给了棒梗一巴掌。
棒梗被打得眼冒金星,嘴角都流出了血。
但他依旧死死地抱着阎解放的腿,不肯松口。
“我咬死你个坏蛋!”
“让你欺负我妈!”
秦淮茹见儿子被打,心疼得跟刀割似的。
她也顾不上害怕了,冲上去想把棒梗拉开。
“棒梗!快松口!”
“解放,你别打孩子啊!”
阎解放被棒梗咬得嗷嗷首叫,哪里还顾得上秦淮茹的哀求。
他抬起脚,狠狠地踹在棒梗肚子上。
棒梗闷哼一声,松开了嘴,小小的身子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棒梗!”秦淮茹尖叫一声,扑到儿子身边。
只见棒梗脸色惨白,额头上全是冷汗,蜷缩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妈……我肚子疼……”
秦淮茹吓坏了,连忙抱起儿子,想带他去医院。
阎解放却不依不饶,指着秦淮茹骂道:“秦淮茹!你这个贱人!”
“不仅自己不要脸,还教出这么个小畜生!”
“今天这事儿没完!我非得打死这个小杂种不可!”
他说着,就要冲上来继续打棒梗。
幸好,刘海中和几个邻居及时出手,把他拉住了。
“解放,算了算了。”
“跟个孩子置什么气啊。”
“再说了,棒梗也是护母心切,情有可原嘛。”
刘海中虽然也看不惯秦淮茹,但还不至于跟一个小孩子过不去。
阎解放被众人拉着,依旧不依不饶地叫骂着。
秦淮茹抱着棒梗,吓得魂飞魄散,连忙趁乱跑回了自己屋。
她把棒梗放在炕上,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势。
还好,只是肚子上有点瘀青,没什么大碍。
但秦淮茹的心,却沉到了谷底。
她知道,阎家人这是铁了心要跟她过不去了。
今天只是个开始,以后,他们肯定还会变本加厉地报复自己。
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秦淮茹越想越害怕,越想越绝望。
她抱着棒梗,失声痛哭起来。
而这一切,都被躲在暗处观察的赵长春,尽收眼底。
他看着秦淮茹那副六神无主,惶惶不可终日的模样,心中冷笑。
秦淮茹,你以为这就完了吗?
好戏,还在后头呢!
我要让你知道,得罪我赵长春的下场,到底有多凄惨!
我要让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