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依在下之见,我军当以不变应万变,静观其变。”
军师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来。
“军师的意思是说,我军应当暂缓西进策略,暂居于此,坐山观虎斗?”
慕容烽问道。
军师点了点头。
“没错,如今西边乱局,虽是我军乘虚而入的好时机,但局势尚不明朗,横空杀出一个李启来,搅乱了局。”
“兵家讲究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我军对李启一方的情报,掌握还是太少,自当观察一段时间,也好让他们各方,互相消耗。”
“届时,我军以逸待劳,兵强马壮,再挥师西进,就能左右西边战局,到那时,一统西边众地,占据关塞要镇黄古洞,把关连接中原的咽喉要道虎口山谷,怕也己不在话下。”
“到得那时,天下可就是大王说了算了。”
慕容烽听闻此言大喜。
“哈哈哈哈~”
“好,那就听军师劝谏,按兵不动,静观其变,坐山观虎斗,待得他日以逸待劳,再挥师西下,左右战局。”
难掩心中得意之神色,喜形于面。
仿佛天下十分,他慕容烽己占据八分。
不过很快,脸上又现出些许的惆怅来。
“这个李启,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
“方才军师所谈,我军雄霸西边众地之策略,占据关塞要镇黄古洞,把守咽喉要道虎口山谷,如今,可都在他李启手里。”
“不仅如此,他李启还娶了天下大才女那沐瑶,这......真是羡煞天下英雄也。”
军师轻笑一声,不以为然。
“大王,我举一例,便能解大王之惑。”
“愿听军师一言。”
“若是一绵羊,落入猛虎口中,可解猛虎多日饥寒,而若是落入小狼口中,不仅守不住这绵羊,还会树大招风,引来杀身之祸。”
军师颇为神秘地,对慕容烽道。
慕容烽紧皱的眉头,顿时舒张开。
“是呀,这虎口山谷和关塞要镇黄古洞,乃是人人觊觎的绵羊,可都不敢轻举妄动,占为己有。”
“他李启仅有几百游勇散兵做伴,就敢同时占据虎口山谷和关塞要镇黄古洞,这无异于自寻死路啊!”
“哈哈哈哈~”
“感谢军师为本王解困,哼,这李启怕也只是个有勇无谋的莽夫罢了。”
人心不足蛇吞象。
这么简单通俗的道理,他李启都不懂。
能成什么大事?
不足为惧!
当即慕容烽,对李启就放下了戒备。
“大王,在下再为大王献上一计,足以保大王万无一失。”
军师妙计连环,一个接一个。
慕容烽也是惊喜连连。
“军师请讲。”
“大王可多方押宝,趁着我军休养生息的这些日子,派出使者,出使西边混战的各势力,献上厚礼。”
“如此一来,便可保大王万无一失,无论哪一方占优,都于我军有利,大王尽管运筹帷幄,坐收渔翁之利。”
军师献良策道。
“好,军师真是管仲乐毅在世,神机妙算、智计百出、决胜千里。”
“我有军师,这天下又有谁与我争锋?”
“哈哈哈哈~”
慕容烽摇头晃脑、自鸣得意。
一旁的军师,也是露出自豪的神色。
似乎这天下事,都在君臣二人的谈笑间......
......
“李大人,中原三十六路军阀中的慕容烽,派出使者前来求见。”
李启正在夫人那沐瑶的陪同下,在营寨里信步而行。
营中探子来报。
“慕容烽?”
李启搜索着自己的历史知识,并不知道这号人物。
几千年的历史,随意翻过一篇,就是一个人波澜壮阔的一生。
当时雄踞一方,呼风唤雨、不可一世的大人物,在千年后,可能也就被史学家们一笔带过。
能让史学家们在笔墨尖留下浓重墨水的人物,都在当时,做过令天下人为之震撼的事。
无论是臭名,还是美名,都是如此。
就像遗臭千年的范德山,为中原大地遭来百年浩劫。
千年才女那沐瑶,则让无数文人墨客为之惋惜。
至于这慕容烽?
没听说过。
看来他这一生,也没做过什么特别的事。
无非是当下乱世,众多军阀中的一员罢了。
“夫君,前中原王朝大梁,宫中曾有太监作乱,文武百官为平乱,引固守北关的节度使胡枭入宫中平乱。”
“胡枭赶至京城,将宫中大小太监几百余人,全部屠戮殆尽,后废了当时的大梁王朝皇帝,扶持了傀儡小皇帝,号令文武百官,祸乱朝纲。”
“为反抗胡枭,中原大地各路军阀前往京城征讨,其中尤以三十六路势力最为强大,这慕容烽就是其中一路。”
身边有博古通今、才高八斗、满腹经纶的娇妻,真是幸福。
自己对当下乱世匮乏的知识,娇妻都能及时补充。
这下,李启算是对慕容烽,有所了解了。
点了点头。
“夫人请与我一同,前去接见慕容烽营中的使者。”
李启邀请娇妻道。
“是,夫君。”
夫妻二人,在手下的陪同下,来到营帐。
慕容烽的使者,则在帐外恭候。
“李大人到。”
帐房外护卫,高声呼喊着。
使者看到一高大俊朗男子,身着怪异服饰。
而他的身旁,伴随着一位绝世佳人,心中一怔。
想必这位佳人,就是盛名远扬的大才女,苗夏长公主那沐瑶了。
而她陪伴的,那位高大俊朗男子,应该就是当地乱世,平地一声雷、横空出世的“搅局者”,李启了。
使者连忙抱拳行礼相迎。
古代的规矩,使者出使,代表的是他们的大王。
见到对方的大王,只行“使者礼”,而不行“跪拜礼”。
若是对方羞辱,誓死也要捍卫己方尊严。
“慕容大王营中使者,参见李大人和夫人,久闻大人远名,今日奉慕容大王之命,前来拜见李大人,并为李大人送上厚礼。”
那使者恭敬道。
李启微笑点头。
“请营中入座议事。”
“谢大人。”
进到营帐,各自落座。
李启端坐在太师椅上,夫人那沐瑶伴在一侧。
使者坐在左侧上位。
古人以“左”为贵。
营中侍女,为使者端上来一杯黑色的液体。
使者见状,眉头紧皱。
“李大人,恕使臣孤陋寡闻,这为何地的名贵珍茶?”
看着那杯中的黑色液体,竟还在“咕噜”冒泡,不由得眉头锁得更紧了些。
心中起了困惑。
这刚见面,还没说几句话呢。
李启不至于就对他起了杀心了吧!
而这下毒的手段,未免也太粗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