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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跪坐在波斯地毯上，指尖抚过沈夜刚送来的天鹅绒首饰盒。盒内猩红衬里上躺着三枚造型各异的银质项圈，月光下泛着手术器械般的冷光。
"喜欢哪个？"沈夜从身后环住她，左手无名指上的家族戒指擦过她锁骨，"左边是维多利亚时期的古董，中间嵌着能监测脑电波的传感器，右边……"他忽然含住她耳垂轻笑，"右边是我亲手设计的，按下暗扣会弹出两毫升蓖麻毒素。"
林晚的睫毛在脸颊投下蝶翼般的阴影。她拿起中间那枚项圈时，电子镣铐在脚踝发出蓝光——这是上周"体温调节游戏"后新添的装饰。指尖不着痕迹地掠过项圈内侧，果然摸到微型注射器的凸起。
"传感器很适合下周的晚宴。"她仰头露出练习过二十七次的微笑，"您不是说要带我去挑选新藏品？"
沈夜瞳孔骤然收缩。这个称呼让空气瞬间凝固——自从三个月前被囚禁，林晚从未用敬语称呼他。监控屏幕的冷光在他脸上切割出明暗交界，他忽然掐住她后颈按向自己胸口："听听这里，晚晚。你每次说谎时，我的心跳会比平时快1.3倍。"
落地窗外，雾港的霓虹在暴雨中晕染成血色。林晚任由他解开自己衬衫第三颗纽扣，那里藏着陆沉上周通过沈墨传递的微型麻醉针。当沈夜的犬齿陷入她颈动脉时，她凝视着玻璃倒影里扭曲的两人——多么完美的斯德哥尔摩患者与掌控者。
"沈先生。"管家敲门的声音解救了她，"您要的1990年玛歌到了。"
酒窖的温度让林晚打了个寒颤。沈夜用裁信刀划开蜡封的动作优雅得像在解剖，暗红液体注入两支水晶杯时，他忽然说起不相干的事："知道为什么天鹅处死前要喂毒苹果？因为挣扎时肌肉纤维断裂，会影响绒羽的质感。"
林晚的指甲陷入掌心。三天前沈墨给她的监控视频里，那些失踪者最后的身影都定格在这个酒窖。她看着沈夜将左边那杯推过来，银质杯托刻着与项圈相同的荆棘纹样。
"敬我们的新游戏。"沈夜举杯时，袖扣在墙上投下蛛网状的阴影。林晚碰杯的瞬间突然倾身，麻醉针精准刺入他颈动脉。酒液泼洒在波斯地毯上，像一滩新鲜的血迹。
沈夜踉跄后退撞倒烛台，火焰顺着酒精瞬间窜上天鹅绒窗帘。林晚趁机扯断电子镣铐，却听见身后传来金属碰撞的轻响——本该昏迷的男人正把玩着那枚维多利亚项圈，左手握着本该属于她的酒杯。
"真遗憾。"沈夜舔掉唇边酒渍，监控屏幕突然全部亮起，显示着林晚这一个月来所有"顺从表演"的剪辑，"你假装爱上我的样子……"火焰在他镜片上跳动，"比真正爱上我时更美。"
林晚撞向紧急出口的瞬间，整座宅邸的消防系统突然启动。液态氮从天花板喷涌而下，将燃烧的窗帘冻成冰雕。她回头看见沈夜站在冰与火的交界处，手中项圈的传感器正发出规律红光——那是陆沉警用频段的信号频率。
"猜猜看。"沈夜的声音混着消防警报传来，"当陆警官收到你脑电波与我高度同步的数据时……"一块冰锥砸碎在他们之间，"他那颗正义的心会不会先于子弹碎裂？"
走廊尽头，轮椅碾过碎冰的声音由远及近。沈墨苍白的指尖悬在平板电脑上方，屏幕上显示着警方数据库正在接收的实时画面。林晚在漫天冰雾中眯起眼，看见少年无声地做了个口型：
"游戏继续。"
